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在高楼楼顶响起,很难想象,在匹诺康尼如此戒严的情况下,还会有人大咧咧地坐在楼顶的栏杆上打游戏。
红白游戏机款式陈旧,早在上个世纪中叶便被匹诺康尼淘汰,仅存的几款被放置在博物馆的玻璃罩中,作为火热的游戏世代的历史缩影。
屏幕上的黑白小人迟钝地躲闪着,没几下就被打趴在地,被一套华丽的连招清空了血条,“KO”两字尚未浮现,游戏机便被大力摔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洛青掏出针管,狠命扎在自己脖子上。
一大管深绿色液体被推入血管内,他眼中的红血丝逐渐消去,又是一管镇定剂,他狰狞的表情重归平静。
空针管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两个血洞留在苍白的脖子上,往外呼呼冒血。
“比起来匹诺康尼,你更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银发的小姑娘开口道,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不用,”洛青语气平淡,“我很享受这种濒临失控的痛苦,正是它提醒我,我还活着。”
他表情恬静,黑发雪肤,面容柔和精致,恍若宣纸上精雕细琢出的绝代佳人,执伞立于迷蒙云雾间,美得典雅而飘渺。
然而,虚假的优雅只持续了片刻,便被轻佻浮夸的笑意打破。
“哎呀,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游戏机,我从‘记忆’中给你拖出一模一样的吧,你要几个?十个够吗?”
银狼将游戏机收好,拒绝了他假惺惺的赔偿:“你复制出来的残次品没几天就坏掉了,还会浪费我的存档。”
洛青撇嘴,没有反驳。
他复制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心知肚明。
“限量款花钱也买不到同样的,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真麻烦,要不干脆把她推下去吧。’他心想,眼珠滴溜着,丈量骇客少女和地面的距离,大脑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按住口袋中仅剩的一支镇定剂,嘴上应和道:“好吧好吧,你问吧。”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借用刃的形象?”
“因为他外观很酷。”洛青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而且他脾气很好,除了死亡什么都不在意,即使我把套着他外观的玩偶摔得粉碎也不会找我麻烦。不像你,明明只是顶着你的账号输了几局游戏,就要疯狂发消息骂我。”
当然那些信息都被他打包好,当成垃圾短信丢进回收站了。
这点可不能让面前的小姑娘知道。
他正气凛然地表示,自己只是喜欢挑软柿子捏,绝不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身在福中不知福,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不死之身,却不知好歹地一心求死。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酸溜溜地想,‘同为短生种,自己费尽心思才活了两百多年,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一直活下去。’
出于幼稚的嫉恨,洛青热衷于操纵着套着刃外观的玩偶,去各个地方为非作歹,为星核猎手本就夸张的悬赏金后再添几个零。
“这次又搞坏了一具玩偶,还要麻烦你修补了,价钱好商量。”他说。
认识这么久,银狼不会看不出洛青在满嘴跑火车,她也不是很在意,继续问道:“你来匹诺康尼是为了星核吗?”
“不用担心我会威胁到那位星核小姐,虽然我讨厌星穹列车,但还不至于没品到对朋友的‘孩子’下手。”他耸了耸肩。
此处的朋友指卡芙卡,虽然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是洛青的朋友,但不妨碍洛青给她扣上这个头衔,并认为自己应该给朋友一点偏私。
对怀有“母性”的成熟女性,他有天生的好感加成。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家族成员,和你是什么关系?”
洛青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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