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有床,他俩想休息,只能回顾淮的车上。 “你要不要枕着我的腿睡?”顾淮跟着他上了车后座,把暖气调得很高,问他。 林思渡没有回答,而是脱掉了那件白大褂,叠好放在了一边,给自己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坐姿,慢慢地放倒身体,把头靠在了顾淮的腿上,身体稍稍有些紧绷。 顾淮的手指插入他黑发间,摸了摸他的头,他放松了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他几乎不在23点往后睡觉,前一天为了分析顾淮,多熬了两个小时,今天确实有些精力不足,顾淮不带任何情欲的小动作让他觉得舒服,慢慢地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中间还皱着眉把手放进了他的袖口间。 顾淮原本想找个爬行动物类视频给自己脱敏,结果双手被占用,只能作罢。大概是觉得位置不舒服,睡着的林思渡微微蹙着眉,在他腿上找了块更合适的地方,离他腰间更近了些,微微抬起头,枕了下去。 顾淮:“……” 他的额角蹦出了一根青筋,脑袋里过了点菜谱,麻辣兔头,干锅手撕兔,清炖兔子等等。 林思渡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着,屏幕上有几条消息。 [纪枫]:学校里有炒栗子了,每天限量200份,要不要我给你留? 以及 [妈妈]:思渡,你把钱还上了吗,我好久没听见催债的动静了。 [妈妈]:我听人说,最近好像有了你爸的动静,多年没见了,你想看看他吗?抽个空回趟家。 还有两条快递短信 [您购买的3箱胡萝卜汁已送达。] [您购买的新鲜面包虫已送达。] 顾淮放在他脑袋上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在心里叹了口气。 距离下午两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顾淮正准备叫人,林思渡自己醒了,睁开了水雾未散的浅棕晨曦色眼睛,仰头看着顾淮。 “你脑袋里有小闹钟吗?”顾淮好奇地问他。 林思渡睡得很深,这会儿想了半天,才明白顾淮在嘲讽什么。 “你的腿,有被我压麻吗?”林思渡问,“我太困了。” 顾淮身上真的好暖和,让他醒来的时候,眼睛里甚至还有点不舍。 “没事。”顾淮腿没事,别的地方可能不太好。 林思渡揉了揉眼睛,找到自己叠好了的白大褂,给自己披上。 “你不是想看我穿白大褂吗?”他说,“……半小时,你随便看。” 作者有话说: 谢谢不关鸭鸭的事的幸运铃x2,谢谢森林中的影帝1、包子打狗的猫薄荷,谢谢甜宠就是坠吊的猫薄荷与鱼粮x4,谢谢鹿憨憨和夷陵老祖的鱼粮x3,谢谢诶李帝努力学习的鱼粮x2,谢谢幻梦酱、云宣cloud、哼、李帝努力学习、庭熹、荒废投影、荒废投影、清野26、苏云笙、花臭臭-weix、肉漓、顾云宸、璐蔓、圆滚滚-、不够狠、心酸打工咪、大山深处的一颗柠檬的鱼粮,谢谢投喂,谢谢追文,毛球鞠躬。用胡萝北戳你脑袋 “你……说半小时还真半小时啊,一分钟都不差。”顾淮噗嗤一笑,午休这段时间的因为某些生理原因产生的火气就渐渐地消散了。 林思渡这种执拗的性格,有时候能把人噎死,也能在这种细节上,让人心中一热。 林思渡说给看就给看,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连眨眼的速度都慢了,像是个等待鉴赏的漂亮收藏品,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稀世的珍宝。 “你坐这里给我鉴赏呢?”顾淮问。 “啊?”林思渡懒懒地回了一个字。 “林思渡的色泽,林思渡的收藏价值,林思渡的美学鉴赏。”顾淮在他耳边说,“礼尚往来,我给你分析一遍?” 林思渡:“……” 林思渡淡淡地看顾淮:“……你看了,我的笔记。” 顾淮:“我不能看?” “你已经……看了。” 顾淮失笑。 除了在工作场合必要的情况外,林思渡都太安静,只有追着逗的时候,才肯多说几个词,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我是石头吗,你那样分析我?”顾淮没好气地说,“我这么对你你高兴吗?” 林思渡想了想,刚刚顾淮说这些的时候,他心里异样的感受。 被看作是无生命的物体,被专业知识冷冰冰硬生生地套用的感觉并不好,比如刚刚那一瞬间,他就想用胡萝北戳顾淮的脑袋。 “对不起。”他低头,认真说,“以后不会这样……” “哎,你别道歉,我就提一提,不是否认你,你要是哪个地方对我不满,你也跟我提,行吗?”顾淮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不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这样的错误,以后谁说你什么,你可以听,但不要道歉。” “你说得对”和“对不起”是林思渡惯用的结束对话的方式,这两句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噎住对方,摆脱麻烦,免得自己白费口舌。 这种方式也同样存在于他小时候的家庭环境里。 但跟顾淮谈恋爱,好像不可以这样。 “好,我会记住。”他答应了。 原来跟顾淮在一起是这样的,没他之前想的那么可怕。 顾淮指着他手机屏幕上的几条消息,想说点什么,最后没提。 过多的干涉不可取,这点他心里清楚。 “这半小时,以后再穿给我看吧,下午场参观要开始了,你提前去做准备。”顾淮说。 林思渡点头离开,走到路上才想起来,顾淮没和他一起回去。 他在回去的这段路上,处理了收到的几条消息。 快递放到顾淮的个人快递储物柜,纪枫的消息无视。 家里发来的那条 [与渡]:我最近有些忙。 [与渡]:他回来了再说吧。 一个突然从他生活里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说要回来。 他想念过,也抱怨过,但时间过去得已经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大学毕业,他早就淡化了的情绪里,已经起不来一丝波澜了。 中午短暂的休息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嘴巴和脸颊都有血色,穿着机构衣服往展厅一站,过来参观的人都变多了。 “不可以拍照,拍鉴定师也不可以。”展厅内的安保见人突然多了起来,赶紧过来提醒,“注意参展秩序,跟我们的鉴定师保持一定距离哈。” 林思渡参加这种解说工作,一般会前一天准备好解说思路,第二天基本按照大纲,从鉴定知识的角度来,但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顾淮随口给他说了几句这颗火焰之钻在鉴赏学上的价值,他听着觉得有意思,下午做解说的时候,也挑了几句放进了自己的解说里。 “展示柜里的这颗达到了艳彩橙的级别,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被禁锢在方寸的空间里,永恒地燃烧着,它的色泽是跳动的,又像是恒星,于几十亿年的漫长岁月里孤独璀璨着,是静与动完美地结合……” “今天的这段讲解,不太像你之前的风格啊。”下午的展会结束后,听了全场的黄教授毫无保留地夸赞了几句,“为今天这场做了不少功课啊?” “没有。”林思渡谦虚地说。 只不过是因为姓顾的当初因为公司忙,错过了一场拍卖会,没搞到这个漂亮橙钻,趁着中午吃饭时间,跟他惋惜了好几十句。 黄教授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是见他进步就夸:“我之前总觉得,你对珠宝玉石,没什么感情,只是用极强的专业素养在做,现在看来,好像也还好。” 林思渡的解说工作结束得早,他又挂着工作牌,穿着鉴定师那身白大褂,去顾淮那边当摆设了。 顾淮正跟竞品公司的老板互相内涵对方公司的品牌理念,余光里飘过了一只林思渡,夹枪带棒说了一半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正要把人丢下走过去,谷忱那小子颠颠地又往林思渡的方向跑。 “林老师。”谷忱算是林思渡那个线上直播间的老粉了,过来打了个招呼。 林思渡礼貌点头:“你好。” 还是之前那样的距离感。 “好久没看你开过直播了啊,我从你刚开那号不久就开始看了。”线上关注了这么久,谷忱绞尽脑汁跟他聊天。 他经不住开始觉得,顾淮那小子,虽然时常手段百出,不是东西,但好像确实有点追人的本事。 “谢谢。”林思渡说,“最近太忙了。”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他又说。 “当然。” “我想知道顾淮的生日。”林思渡说,“我去百度了,感觉不对。” “网页上的……我想想啊。”谷忱回忆了一下,“那个确实不对,那个是从他们公司主页抄的,公司主页的就是错的,他爸记错了。顾哥生日在大暑,每年7月,给他过生日会热死。” 林思渡:“……” 嗯,他的生日在大寒那天。 “终于把那老头忽悠走了。”顾淮甩了个白眼走过来,“就那几个心眼,还想打探我这儿的商业机密。” “等急了吗?”顾淮问。 “不。”林思渡的手机屏幕上是今日的双色球。 “你们聊吧,我先撤了。”谷忱赶紧说,“我晚上约了人打台球。” “谢啦,帮大忙了今天。”顾淮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回头我请客。” 谷忱差点给他拍趴下,摆摆手走了。 顾淮口袋里叮叮当当的全是各种艺术造型戒指,他把林思渡搭在腿上的右手拾起来,往林思渡修长的手指上套戒指玩。 林思渡从双色球上收回目光的时候,右手五个手指上都被套了奇形怪状的戒指,没一个他觉得好看的。 但顾淮好像不这么觉得,按着他的手一一拍照,摆弄得起劲儿,戒指的设计嶙峋古怪,,把他的手指关节处都磨得有些发红。 他不怎么高兴地一只只摘下来,拍回了顾淮的手心里。 “18点了,去跟合作方吃饭。”林备忘录思渡干巴巴地说。 他向来都很准时,顾淮之前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就发现了,像个小闹钟。 闹钟催促:“走了。” 顾淮很不喜欢跟这群人一起吃饭,因为这些人总找林思渡说话,问各种学术性很强的问题,还不给钱。 “最近不建议入手海蓝宝石,因为大量营销,价格超过了实际价值,网传的圣玛利亚蓝价格过高……”林思渡端正解释,又谦虚地说,“投资这块我懂得很少,如果有需要可以咨询我旁边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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