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写的为什么是凌川这个名字?”纳撒尼尔眯了眯眼,冷冷盯着凌川,“看看你写的,‘虫族可能是由一种原始虫类进化而来的,它们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和适应能力。’,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全体虫族的蔑视吗?”
凌川被这种恐怖类似兽类的目光盯得起了鸡皮疙瘩,试图解释:“不……不是的,抱歉,我没有好好听课,胡乱写了这么一句话。请相信我,审讯官阁下,我完全没有蔑视虫族的意思。”
“……”
“审讯长阁下,事实上,我只是并不满意现在的名字……我想改名,但您知道的,现在要改名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凌川有些语无伦次了。
纳撒尼尔皱了皱眉,显然对凌川的话并不满意,“还记得你该写什么吗?”
“加……加布里埃尔·克莱因。”凌川磕磕绊绊的说着。
纳撒尼尔紧盯着凌川:“撒谎,你的编号呢?一个还没从培育中心毕业的亚雌怎么可能有名字。”
“对不起,长官大人,我……我忘记了我的……编号?”凌川不确定的胡乱猜着对面虫的想法。
纳撒尼尔无视了他的狡辩,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鉴于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虫族的法律,将会受到惩罚,但只要你告诉我们,是谁教唆了你,还有减刑的可能。”
闻言凌川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他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写下那句话。
……
审讯持续了很长时间。
凌川在谨慎的同时,尽可能地回答每一个问题,但他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审讯官们满意,最后,纳撒尼尔代表帝国对凌川处以一月感官剥夺的监禁惩罚。
一旁站岗的士兵将他的手拷上,带到了一个狭小的禁闭室里,随后关上了门。
***
凌川坐在禁闭室里,心情沉重。
每日都只有一餐,饭是冷的,床是硬的,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只能看着虚空发呆。
眼睛徒劳地睁着,什么也看不清楚,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轮廓也很难分辨出来,黑暗带来的未知让他每一块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甚至于有点低烧了。
一个人待久了,心跳还有过速的迹象,沉闷的“咚咚”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凌川在迷糊中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些可以依靠的东西,但能被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这就是在传说中的特种兵训练里才有的感官剥夺吗。
他在心中苦笑。
时间失去了意义,凌川只能靠着生物钟来判断时间,长睡一次就当度过了一天,浑浑噩噩的。
他想摆脱这种状态,就开始回忆起在人类世界的生活,怀念起从前、温暖的阳光、朋友的声音和女友的笑脸,试图用他们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但是没过几天,他的思绪就被侵蚀得迟钝混乱,开始产生幻觉,还伴有耳鸣、脑中一阵一阵的出现白噪音。
凌川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感受着后方传来的凉意,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这堵墙成了唯一的依靠。
约莫过了十多天,他快要彻底绝望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走出这个黑暗的房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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