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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夏至向来直言不讳，这一次也不例外，&ldo;是顾南亭主动没错，但依程潇的脾气，如果她不允许，谁又能走进她的世界？&rdo;

是这样没错。程潇不是能随便接近的女人，除了清高孤傲，她是不容人犯错的。

倪湛第一次觉得夏至年纪轻轻，心实在是狠，他默了一瞬，&ldo;谢谢你的提醒。&rdo;

&ldo;不用谢，我只是不希望她的世界，你再去打扰。&rdo;夏至坦dàng地迎视他的视线，&ldo;我没有权力替她代言，但是没办法，和她在一起久了，我越来越像她。&rdo;

像她一样，没有过度的利他主义思想。所以对于你的回头是岸，已觉和自己无关。

这一晚，向来不贪杯的倪湛喝了很多酒，他趁着清醒，放纵自己给程潇打电话，&ldo;可以见一面吗？&rdo;

这种qg况下，或许大多数女人都会纠结要不要见，然后忍不住问：&ldo;你在哪？&rdo;但对象是程潇，而且那么巧的，她当时和他一样，在航空俱乐部红酒吧里。

程潇挂掉电话，从卡座里走出来，坐到他对面，&ldo;我对过去说过再见了，而这个过去，包括你。不过，既然已经遇见，把话说清楚也好。&rdo;

红酒吧里的灯光柔和温暖，却无法承载过去的时光。倪湛看着那张近到触手可及的比从前更美丽成熟的面孔，有种恍如隔事的错觉。

他仰头gān了一杯，&ldo;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在失去过后，把纠缠当深qg。像是我。&rdo;

对于他的自我评价，程潇不置可否。

前一秒还有很多话想说，这一刻，倪湛有些不知从何说起，&ldo;我想和你解释点什么，但我猜，你对我的解释已经没有兴趣了。&rdo;

程潇没有否认：&ldo;确实，该你解释的时候，你选择了沉默。现在才说，又有什么意义？&rdo;

倪湛失态似地握住她yu端杯的手，&ldo;我是什么都没说，可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但你就那么冷眼旁观看我犯错，也不肯说破。也是我的错吗？&rdo;

&ldo;如果我说，我就是等着看你后悔的样子，你是不是会更了解我的为人？&rdo;

&ldo;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对我。程潇，你不应该这么对我！&rdo;

我当年确实不是这么想的。那时我以为，你应该比我痛苦，但你没有。时隔多年，你再在我面前上演痛苦的戏码，意义何在？

&ldo;应该！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曾经对你的喜欢也是理所当然？而你觉得，今时今日，我也理应原谅你？&rdo;程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ldo;和你有关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几乎忘了。不过，既然今天提起来了，我就再重申一遍。我确实喜欢过你，但你以&lso;成全你妈和老程的重逢&rso;为目的结识我，实在不够磊落，不够男人。我不管你和你妈是不是打着一箭双雕的算盘，我也不管老程最终的选择的是你妈还是我妈，我不能容忍的是，你刻意的接近和诱惑。我程潇这辈子，不能和一个算计我的，没有担当的男人在一起。&rdo;

面对倪湛的无言以对，程潇抽回手，&ldo;至于原谅，因为你低头你认错，我就必须不计前嫌？凭什么？道德绑架吗？为了让你好受，我就得宽容大度？你在犯错，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qg，给别人，也给自己留条路走？&rdo;

倪湛心有不甘，&ldo;我没有给你留路吗？我把你推开是为了……&rdo;

&ldo;你给我留的路？&rdo;程潇打断了他，&ldo;是把我推向斐耀！&rdo;

视线里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倪湛追出去，在寒夜的冷风中扣住她手腕，&ldo;如果不是对我还有感觉，如果不再喜欢我，何必如此尖锐？程潇，不要否认了，你有多恨我，就有多爱我。&rdo;

程潇没有làng费力气和他较劲，只冷冷地注视他的眼睛，&ldo;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理所当然地放大自己在别人生命里的份量。比如你，到现在还不懂：我对你的不原谅不是恨，而是给你的教训，让你记住，永远不要拿别人的感qg做筹码！&rdo;

倪湛手上愈发用力，程潇在疼痛中被他拉进怀里，在他面孔的bi近中听见他说：&ldo;程潇，不要说狠话，我不相信你对我连半分余qg都没有。&rdo;

余qg？他们之间哪里有？程潇已经抬起了右手，准备以掌掴回敬他的自以为是和冒犯。

然而这一次，却不需要她自己来了。

当倪湛要qiáng行吻下来，一记重拳毫无防备地砸在他脸上。然后，险些被带倒的程潇重新被人搂住，顾南亭低沉的嗓音在寒夜里传来，&ldo;本想对倪总工以礼相待，看来是我太客气了。&rdo;

☆、第33章天空33

回去的路上，顾南亭一言不发，只把车速提到最快。

倒退的街景在眼前变得模糊，程潇转头看他，发现他清明的眼里透出比寒夜更冷的凉意。

风声与夜色融为一体，寂静里，程潇说，&ldo;不要以为帮了我，我就该承受你的冷脸！&rdo;

顾南亭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她闭嘴。

程潇顿时有了火气，她&ldo;啪&rdo;一声解开了安全带，喝道：&ldo;停车！&rdo;

顾南亭脚下踩着油门不放，冷脸命令：&ldo;安全带系上。&rdo;

程潇不听话，一字一句地重申，&ldo;我让你停车！&rdo;

顾南亭也不听话，以冷硬的语气重复，&ldo;我让你把安全带系上！&rdo;

程潇照着他肩膀狠捶了一下，见他不为所动，她气得胸口起伏，&ldo;你在追我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态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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