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薛蟠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挥到脑后,起身冲着钗黛两位说道:“不如我们去马场看看跑马吧?”“跑马?”宝钗和林黛玉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宝钗问道:“跑马有什么可看的?”“那是赛马,很激烈的。”薛蟠随意说了一句,然后领着两人和一并小厮状的丫鬟们出了“水晶宫”。到了马场的时候,宝钗两人只觉得呐喊声响彻云霄,锣鼓喧天,十分喧嚣,心中那是愈发疑惑。薛蟠带着两人从贵宾通道直接上了三楼包房。打开房门就看到前方一块大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杯笼上了一层暗色的纱帐。从里面看外面还是很清晰的,可是从外面却一点儿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地上铺着一块朱红色的波斯地毯,整个房间装饰的十分奢华。在落地窗前面有一架桌椅,上面已经摆好了茶水糕点,还摆放着两个黑色的圆筒状的物品。薛蟠将两人引到了座位上坐好。然后将黑筒状的东西分别递给了钗黛两人。因为要避嫌的缘故,薛蟠只是在宝钗身边指点着应该如何做,而另一旁黛玉见了,学着宝钗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将细的这一头对在眼睛前面,另一只眼睛闭上。然后顺着这通孔往外瞧,对,你看……”“呀!”宝钗被视野中突然出现的景象吓了一跳,慌忙将那黑筒放到了茶几上。“我怎么突然瞧见——”“这个东西叫望远镜。就是说你用它能看到远处的东西。怎么样,还清晰吧?”薛蟠笑嘻嘻的问道。“何止清晰,简直是毫发毕现。”一旁的林黛玉叹服似的说道。忍不住拿起那黑筒,一再的瞧着。这边宝钗也稀罕的爱不释手。薛蟠见状,勾了勾嘴角,挥手说道:“既然两位妹妹都喜欢,那就把这个拿回家去把玩吧!”“这可不好!”林黛玉慌忙说道。而宝钗却兴奋的点了点头,道:“那就谢谢哥哥了。”然后,又扭头对着黛玉说道:“你别和我哥哥客气。到了我们薛家,你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哥哥就是你的哥哥。哥哥给妹妹东西,妹妹推脱什么呢?这岂不是外道了?”一席话说得林黛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茶几上的“望远镜”,想了想,还是拿起来对着薛蟠谢道:“多谢薛大哥哥。”“没什么。”薛蟠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我的东西就是妹妹们的,看好了什么,尽管和我说就是。”“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宝钗连忙说道。现在是九月的天,虽然没有冬天那么严寒但到了晚上还是挺凉的。而她进来这么就,只觉得脚下的地毯不但绵软,而且踩上去十分暖和,比家里的那种要好多了。当即冲着薛蟠说道:“好哥哥,你这个地毯是从哪里弄得,比我们家里头的还暖和。”“这是商队刚从波斯带回来的羊绒地毯。放到庄子里的都是次一等的了,好的都让商队送到家里去了。妈说现在正是热气上升的时候,就先不铺了。”原本也是要马上铺上的。只是波斯地毯大都是大红色颜色亮丽的图案,薛宝钗因要给林黛玉收拾屋子,而薛夫人也是看在林大人且两家算是姻亲的关系上,暂且还没摆出来。何况如今九月份,天气也着实不冷,没摆也就没摆了。宝钗冰雪聪明,只从薛蟠这一句话当中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下也就不再提了,反而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赛马上面,就是怕林黛玉听了多心。而黛玉这厢也是心思灵透,也是隐隐明白了是自己的缘故,才叫薛家避讳着没有弄出鲜亮的颜色来。心中那是愈发的感激,又见到宝钗恍若未闻的转移了话题,心知是不想叫自己多心为难,当下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哥哥,为什么你这马场上用白色的石灰粉画了一个个圈儿,还有那些个骑马的人……怎么背上都穿着带字号的马甲?”比如这个穿上黄色的马甲,后面用红墨写了个大大的“壹”,而数字下方则用黑墨写着“城东锦瑟布行友情赞助”的字样,到了另一个骑手那里,显然又换了数号和字样了。“这叫赌马,也是赌钱的一种。每次放上十匹马,用数字区分出来,好叫外面的人下注。若是谁压的马跑赢了,可得到一笔数目很大的奖金……这一年来有不少人就这么一夜暴富的。而写在骑手马甲后面的黑色字体叫做赞助商。也是咱们的客户……”薛蟠详细的给薛宝钗讲解着。末了,笑着说道:“好叫妹妹得知,如今这赌马、蹴鞠、洗浴中心和水晶宫可是咱们庄子上最获利的营生呢!”薛宝钗听到薛蟠的一一讲解,只觉得不可思议,简直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而对于哥哥在生意场上的敛金手段,向来只能膜拜的宝钗更是愈发的心腹了,如今简直是在用看财神的目光看着薛蟠。被薛宝钗这么赤裸裸的崇拜目光看得面红耳赤。薛蟠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两声,看着另一旁也有些异彩连连的看着他的林黛玉,突然灵光一闪,出声问道:“要不……我带你们去骑马吧?”“可以吗?”薛宝钗眼前一亮,林黛玉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看着下面英姿飒爽的骑手们,也不禁跃跃欲试起来。“这有什么不成的。我们去后面的放马场,先将其余无关人等劝退,只有我们自家人。再说你们还都是易容着来的,怕什么呢!”薛蟠仔细想了应对之策后,才对着钗黛两人说道。“那就太好不过了。”宝钗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这么一说,我都有一年多没碰过马匹了,也不知我的小红云现在怎么样了。”“脾气可大着呢!”薛蟠耸了耸肩,也站起身来,准备带着众人出去。只听外头突兀的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吴岳扬声说道:“大爷,是小的吴岳。”“进来吧!”薛蟠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朗声说道。待吴岳的身影进了包间之后,只见他一脸神秘的走到薛蟠面前,轻声说道:“大爷,京中来人了,大老爷叫您立刻回去呢!”应承诺催促上京料后事林海认子薛蟠带着宝黛两人回了薛家大宅后,径自去了薛之章的书房。谁知在里面却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高维?”薛蟠看着在地中央站定的青年男子,下意识叫道。高维脸上闪过一抹意外,接着受宠若惊的说道:“没想到大爷居然还记得小人名字。”“这有什么记不得的,当年你一直在四爷身后,我们可在一起处了好几个月呢!”薛蟠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嘴。这可不同。高维暗暗的摇了摇头。当年圣上还是个不太受宠的四皇子的时候,他这个贴身近卫虽然每日里跟在左右,可是能一口叫出他名字的又有几人?何况这中间还隔了五六年,即便是八面玲珑的忠信侯薛老爷在见到他的见状,立刻走上前跪拜在地,同时也伸手拽了拽还在站着的薛蟠。薛蟠这才缓过神来,嘟了嘟嘴,低头跪在地上。“……”高维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大通,末了,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高高聚在薛蟠头顶。“……”薛蟠没反应。“咳咳,薛大爷,您得领旨谢恩。”高维小声说道。虽然这次的差事极为隐秘,但是该有的程序却是不能错的。“哦!”薛蟠呆呆的应了一声,然后木木的叫道:“臣领旨谢恩。”“……”这回,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成了高维,正一脸呆滞的高举着玉佩看着薛蟠。急的跪在一旁的薛之章直跳脚,奈何这旨意并不是颁给他的。为了表示对皇权的尊重,他只能在薛蟠完全领旨之后才能说话,“那个……”高维清了清嗓子,继续指点道:“您得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玉佩。”薛蟠头也不抬的将双臂举止,突兀的动作差点没插到高维的脸上,高维只觉得一阵无语。思量了半晌,只得草草将玉佩放到了薛蟠手上。一番接旨,总算兵荒马乱的混过去了。大家站起身来,薛蟠定定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牌。只见这玉佩乃是最上好的和田玉制成。正面是栩栩如生的盘龙雕刻,四周还有祥云图绘,下面则有一行小字,隐隐写着“徒臻”的字样。只听高维语气复杂的说道:“这是圣上还是四皇子时候的身份玉佩。此番过来,就是让我将这玉佩交给薛大爷。薛大爷可要好好保存才是。”他这话一落,薛蟠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薛之章下了一跳。闹不清楚当今这是什么意思。这块玉佩往小了说只不过是当今的身份玉牌,每个皇子都有的。可若是往大了说,以当今现下的身份,这玉牌可就代表着“如朕亲临”啊!那权利可就大了,真不知道当今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恩宠,还是想要“捧杀”。薛蟠这边还有点没转过味儿来,只听高维又说道:“小臣在过来的时候,圣上和小臣说一定要给大爷带过来一句话。‘朕如今已能护住你不受任何人的欺凌,着你快快上京’。”薛之章又是吓了一跳。当即恶狠狠的看着薛蟠,一脸凝重的问道:“圣上当初走的时候,你究竟和圣上说什么了?”“啊?”薛蟠茫然的瞪大了眼睛,口中下意识道:“我没有啊!”看着薛之章一脸“我不相信”的模样,薛蟠不服气的说道:“我真没说什么!”旋即,想了一下,又很不确定的补充道:“也可能说了什么吧!可这都五六年了……我上哪儿记得住啊!”说着,心中又暗暗吐槽圣上的好记性,怎么五六年前的闲话儿还能记住啊!不都是说当皇上的日理万机?不都是说当皇上的心怀天下?怎么如今这圣上就惦记上他了呢!薛蟠郁闷的搔了搔脑袋,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薛之章,弱弱的说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是吧?”“……”薛之章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很不得仰天长啸。最终,自觉受到了颇大打击的薛之章将一脸懵懂的薛蟠赶出了书房。被“扫地出门”的薛蟠摸了摸鼻子刚要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就被追出来的高维拉住了。从怀中掏出一封被密封了的书信递给薛蟠,高维一脸郑重的看着薛蟠,开口说道:“这是陛下让我给大爷一个人看的,您看过之后直接销毁,断然不能给则头痛的叫来了庄先生,一起商讨着应对方法。“原本想着宝钗明年选秀,等到了明年安排妥当了我们再过去。可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圣心难测啊!”薛之章唉声叹气的说道。庄游也面色沉重的纠着眉头。按理说薛家如今有了从龙之功,圣上有心重用也是平常。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皇帝老子的想法又向来和正常人不一样,谁知道圣上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猫腻儿呢!“可如今圣旨一下,由不得我们推脱了。”庄游想了半晌,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疼不痒的,他自己都觉得烦心。“这只是一桩,还有林家姑娘那里……”薛之章只觉得难以启齿。好嘛!你巴巴儿的将人接了过来,可只呆了两天,你又将人送回去……这种自家的隐秘事情也不好叫外人知道,因此看着越发不像,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庄游闻言,也是连连叹气。怎么倒霉事儿都赶这么一块儿了。当下揽了书信林如海的事宜,准备着怎么措辞才完整妥善不提。且说林如海这边,刚刚过继了一名旁支少年到自己名下认了嫡子。看着这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经三元及和庄先生这厢,正愁着怎么给林如海去信分说呢,却接到了林如海寄过来的书信并着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嫡子和许多荣国府的仆人。当下不由得面面相觑,只说着果然是“天降一场及时雨”。客客气气的将林墨之迎到了仁义堂。因为庄游乃是林墨之授业恩师的缘故,林墨之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庄游行了弟子礼,然后才拜见薛之章道:“小侄林墨之,见过忠信侯。”“自家人,自家人,你就叫我一声伯父好了。”薛之章乐呵呵的说道。一旁暗暗打量着林墨之的形容,但见他身形颀长,容貌俊逸,气质温润,举止儒雅,一举一动竟然与其师庄少游有了七分相似,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个翩翩佳公子”。当下对待林墨之的态度愈发亲近了。“我接到了林兄的书信,还奇怪他怎么突然间就过继了一个旁支子弟到膝下为嫡子,如今见了墨之贤侄,只觉得林兄的眼力着实是好哇!这等优秀子侄,若不提携,枉为长辈了。”薛之章笑着夸赞。待看到林墨之仍是一派淡然谦逊,丝毫没有骤然得了富贵的骄矜,更是连连点头。说不清是赞扬还是自夸,连连说道:“果然进退有据,风度翩翩,比我们家那个混世魔王强多了。”“伯父实在是自谦。薛家贤弟的名声小侄也是如雷贯耳。如今大江南北,谁人不知‘薛财神’的名头呢?”林墨之一席话说得薛之章笑不拢嘴,更觉得这个优秀少年得了自己的脾胃。而这厢,林墨之环视了一圈,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薛家贤弟现在何处?”一般来说,有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客人前来拜访,相同年岁的主人家也该出来接待才是。可现如今他并没有看见薛蟠的身影,少不得问了一嘴。“你师弟今儿有事去城外了,恐怕要到晚间才能回来。”庄游含笑为林墨之释疑。看到林墨之眉宇间霎时闪过一丝黯然失望,不由得心下起疑。当即问道:“怎么,你认得你这个顽劣师弟?”“那倒不是,只是常听师傅提到这个师弟。虽然师傅口中如何嫌弃,可言语之间对这师弟却是非常宠爱的。倒叫弟子异常好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位师弟了。”林墨之微微倾身,认真说道。庄游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宠溺,摆手笑道:“等晚上你就看到了。到时候少不得你头疼的。”而这厢,薛之章犹豫再三,不过他自觉和林如海情分非常,又因林墨之和庄游的关系更不是外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墨之贤侄,你可知道这荣国府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接个小辈上京,也不至于派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婆子过来。倒叫他连接待都不好接待了。只得将人安排在外院住下,吩咐了总管薛贵好生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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