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军奴都伸长了脖子,耳朵竖得高高,生怕漏掉任何一句话,很多人都已经认命了,他们都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奴隶,虽然屈辱,但比起被杀戮的同伴,他们又是幸运的。
因此,他们心中所想,也就是能去一个好一点的东家,让他们能吃饱饭,如果有可能,能让他们回家乡把妻女接来,当然,这是要遇到一个真正有善心的东家。
一般人家不会答应,如果是那样,他们也只能认命了,乱世求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已是家常便饭。
“这是你们新的主人,是荆州刘州牧之侄,璟公子,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归他所用。”
五百双目光注视着刘璟走上高台,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身材高大,相貌堂堂。
刘璟注视着下方的五百双期待的眼睛,缓缓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的奴隶,你们的生命和自由都操纵在我的手中,但是,我不要你们做奴隶!”
依然鸦雀无声,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听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刘璟又加重了语气。
“你们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你们家人在等待你们回家,你们孩子在挨饿,父母衰老,妻子瘦弱,瓮中已经没有米,你们老父扶在门上苦苦盼望你们归来……”
刘璟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了,他想到了自己在后世的父母,他们也一定站在窗前等待自己归家。
他对生活并不苛刻,可以忍受没有电灯、没有电话的生活,也可以忍受泥土夯成的房子和没有水泥的路面。
他甚至可以忍受生命的短暂和残酷而没有希望的战争,三国的一切他都能坦然接受。
如果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接受,无法忍受,那就是奴隶,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和自由,像牲口一样卑微的度过一生,明知自己的妻儿父母即将饿死,他们也不能去探望一步,只能在麻木中将亲人遗忘。
如果说他身上一定带有一点点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烙印,那就是这个,他无法接受五百个自由鲜活的生命沦为牲畜一样的奴隶,无论他们的主人是多么慷慨仁慈。
在从甘宁手中接过对这五百个奴隶的生杀大权后,刘璟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给他们自由。
台下,很多人都低下头失声痛哭起来,他们想到了自己年幼的孩子和衰老的父母。
刘璟深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激昂起来,“你们都是战士,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你们不应是奴隶,你们应该自由,回到家去照顾自己父母妻儿,所以我决定释放你们,就是现在,我现在让你们回家!”
“扑通!”
不知是谁带头跪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着一个,一排接着一排,很快,五百人都齐齐跪下,没有人说话,感激的泪水流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甘宁的眼睛也微微有些红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感动过了,在刘璟身上,他确实看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一种比黄金还要闪亮的东西。
这是一种仁德,对天下苍生的仁德,得民心者得天下,甘宁知道自己的选择了,他会耐心的等待那一天到来。
刘璟将厚厚一叠奴契高高举起,“这就是你们奴契,我会解除你们奴隶身份,你们可以去荆州官府换取平民户籍,也可以把它撕毁,回到自己家乡,这是你们自由,你们自己选择。”
第67章竹林试刀
蔡家村位于襄阳城西北,是蔡氏宗族的聚居地,约有两百余户人家,绝大部分都姓蔡,或近亲、或远族,和蔡瑁多多少少都有关系。
中午时分,蔡瑁带着十几名随从骑马来到了蔡家村,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一路上族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勉强应承。
很快来到蔡府主宅,这是一座占地近百亩的大宅,也是蔡家的主宅,蔡瑁的主要亲属都住在这座大宅中,包括他的几个叔父和十几个侄子,但蔡瑁今天却是来找二叔蔡训。
蔡瑁一路走进宅子,直接来到后宅一座幽静的小院里,院门半掩,蔡瑁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却见二叔蔡训正坐在院子角落,用小锤将一块块接板的泥土敲碎。
“二叔!”
蔡瑁低唤一声,蔡训慢慢抬起头,见是蔡瑁,有些奇怪,便笑问道:“不是说你昨天下午就回襄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回禀叔父,发生一些事情,侄儿的心中有点烦乱,恳请二叔指点。”
“那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蔡瑁叹了口气,便将张允火烧游缴所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道:“侄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降职停俸,还被剥夺了部曲,州牧之举有点出人意料。”
蔡训眉头一皱,“那张允也是很精明之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之事,竟然敢火烧游缴所,这让襄阳郡颜面何存?”
“张允是杀甘宁心切,不过侄儿以为,火烧游缴所并非张允所为。”
“你是说,这是刘表之侄的苦肉计?”
“正是!侄儿以为其实张允中计了。”
蔡训点了点头,“看不出这个少年倒很有胆略,计诱张允,火烧游缴所,把张允搞得灰头土脸,刘表有这样的侄子,很出人意料。”
“那个刘璟确实很有手段,甘宁私贩军奴之事,被他硬生生地抹平了。”蔡瑁又将刘璟处置军奴之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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