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找什么?&rdo;萧綦诧异地问我。我低了头,只顾翻找,&ldo;有段布料不见了。&rdo;
他笑起来,&ldo;什么稀罕的布料,值得这般看重。&rdo;
我终于找到那半幅藕色布料,信手披在肩上,转身朝他一笑,&ldo;找着了,你瞧,好不好看?&rdo;
萧綦笑道,&ldo;天人之姿,穿粗布也是美的。&rdo;
&ldo;谁叫你看人了,是看这布料!&rdo;我嗔笑,扬起那幅似麻非麻,半丝半葛的布料让他细看。萧綦勉为其难的瞥了一眼,信口敷衍,&ldo;还好。&rdo;
我侧首笑看他,&ldo;这是织造司今年新贡上来,给宫女们裁衣用的,过去从未有过。这蚕丝里掺入了上好的细麻,织就的衣料同样柔软细密,却比平常丝帛廉价一半有余。&rdo;他点了点头,饶有意趣地看着我,&ldo;倒也能省下些用度,难得王妃也有勤俭持家之心。&rdo;
我不理他的调笑,挑眉道,&ldo;假若让内外诸命妇都换用这种布料为服制呢?&rdo;
他一怔,旋即目光闪动,若有所悟。
&ldo;王爷不妨猜猜,如此一来能减省朝廷多少用度?&rdo;我斜睨了他,浅笑不语。
萧綦皱眉,对这个问题全然一头雾水。
&ldo;整整三十万两银子。&rdo;我笑道。
&ldo;什么!&rdo;萧綦一惊,&ldo;此项用度有如此之巨?&rdo;
我正色道,&ldo;不错,宫中历来奢华成风,内外命妇尽皆效仿,每年仅用在脂粉穿戴上的财力,就足够一个州郡百姓的吃喝了。&rdo;
萧綦闻言一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吟片刻道,&ldo;原来如此……如今南北各起战事,虽然国库充盈,尚无粮饷之虞,但能未雨绸缪,尽量节减开支用度,那是再好不过。&rdo;他深深看我,满目嘉许欣慰之色,&ldo;难得你想得如此周全。&rdo;
我转眸一笑,&ldo;不过眼下朝政动dàng,难得chun回景明,人心稍定,京中亲贵一向奢靡惯了,若qiáng行裁减衣帛用度,难免有悖人qg。还需想个妥当的法子,令她们心甘qg愿的照办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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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地ji飞狗跳赶稿中,连贴文的时间都快没有了……错别字什么的也来不及检查了,大家多包涵,能帮我挑出来更是感激不尽!
乍寒(全)
不久后便是一年一度的亲蚕礼,每年仲chun由皇后主祭,率领众妃嫔命妇向蚕神嫘祖祭祀祈福,祈佑天下蚕桑丰足,织造兴盛。
耕织乃民生之本,每年的亲蚕与谷祀两大祀典,历来倍受皇家重视。按照祖制,皇后主持祭祀之时,必须以huáng罗鞠衣为礼服,佩绶、蔽膝、华带与衣同色,相应衣饰俱有严格的规制。其余妃嫔命妇的助蚕礼服,也由锦罗裁制,纹样佩饰按品级予以区分。过去每年chun天我都穿上青罗鸾纹助蚕服,跟随母亲参加亲蚕礼。然而今年,我却要代替姑姑登上延福殿祀坛,亲自主持亲蚕大典。
太常寺长史不厌冗长地一样样报上祀典所需礼制器具。我一面听着,一面凝眸细看那份奏表。报至主祭礼服时,长史面有难色,小心试探道,&ldo;不知主祭礼服,是否也照常制置备?&rdo;若按常制,那便是皇后特定的礼服了。如今朝中上下均以摄政王为尊,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所差不过是个虚名。本朝历代皇后多出身于王氏,久而久之,王氏便有&ldo;后族&rdo;之称。皇家礼官素来最善于迎奉上意,此番必然以为我会穿上皇后礼服。
我淡淡抬眸,&ldo;今年事出特例,太皇太后因病不能主持祭典,实不得已而代之。服色虽小,攸关礼制事大,不可僭越。&rdo;
&ldo;微臣知罪!&rdo;长史连连叩首,复又迟疑道,&ldo;只是王妃以主祭之尊,若只着助蚕服,也恐与礼不合。&rdo;
&ldo;既然两种服色都有不妥,那就另行裁制吧。&rdo;我不动声色,只将奏表搁置一旁。
次日,我让阿越将新礼服的图样,连同指定的衣料jiāo给少府寺,命其三日内制成。
宣和二年季chun,太史择日,享先蚕氏于坛,豫章王妃代皇后行亲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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