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立刻老实了:&ldo;我回屋做卷子去,以后再休假好了。&rdo;
明台跑到自己房门口,拉开门,半个身子进去了,又探出脑袋问:&ldo;刚才是不是大哥打你了?&rdo;
&ldo;大哥打我,你高兴吗?&rdo;明诚冷冷地问。
明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ldo;谁让阿诚哥你昨天打我,这下你也尝到滋味了吧!&rdo;
明诚一瞪眼,明台&ldo;啪&rdo;地就将房门合上了,只有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ldo;我要做卷子了,阿诚哥你不要打扰我。&rdo;
明诚好笑地摇了摇头,背上又痛了起来。樱木灵子巧笑嫣然的样子,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第八章
明楼到学校的时间果真充足。他先去教务室,帮明诚请假,然后整理了讲义,往班级走去。
他的课堂,向来座无虚席。今天也是如此。
坐在前排最左侧的,是两个清秀的女孩子。一个无聊地在一张纸上画素描,一个不时地向门口张望。
坐在最边上的,当然是樱木灵子,她早已暗暗抄下了明楼的课表,每堂课必到。而且都是早早来坐这个位置,只为能离明诚近一点儿。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子叫南田惠子,她是灵子的好朋友,和灵子一同来法留学,住在同一栋公寓里。
明楼一个人走进来。灵子向后张望了一下,不见明诚,不由有些疑惑和失望。
明楼走上讲台,已经有同学问起,为什么不见明诚助教。
明诚在同学们中的口碑非常好。甚至学校也有意要聘请明诚当讲师,但是明诚以自己学识浅,还需要跟随明楼历练学习为由推拒了。
明楼解释道:&ldo;明诚助教有一些私人的事务,近期暂时不会来学校了。&rdo;
明楼开始讲课。他英语流利,时而掺杂几句拉丁语,枯燥的经济学课程,讲解得十分有趣易懂,风生水起。
同学们都很专注听讲,除了灵子和南田惠子。
明楼的课上,常有课题讨论和作业讲解。以往他都是交给明诚来做。今天明诚不在,明楼只好亲力亲为。
下课的铃声响起,仍有一些学生围在明楼周围,明楼耐心地解答同学们提出的问题,根本出不去门。以前这些事情也都是明诚做的。
灵子也在门口张望,南田惠子几次拽她想要离开,灵子就是不肯。
明楼终于出了教室的门,在通向教学楼的林荫路上,灵子迎上来,鞠躬道:&ldo;明楼先生,您好。我是樱木灵子。&rdo;她说的是英语。
明楼点点头,看着灵子。
灵子的脸色有些红了,她局促地道:&ldo;我认识明诚君……他,没有什么事情吧?&rdo;
明楼微微一笑,也用英语道:&ldo;他很好。只是因为和人打架,被我教训了一顿,还要关他几天。&rdo;
灵子有些埋怨地看了明楼一眼,依旧用英语道:&ldo;您误会明诚君了。他不是故意要和人打架的,都是我不好。您不要再怪他了。&rdo;
灵子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楼淡淡地道:&ldo;故意或是不故意都不重要,关键是结果。&rdo;明楼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ldo;灵子同学是日本人吧?&rdo;
樱木灵子低了头,用法语道:&ldo;是的。我很抱歉。我们的国家对你们的国家发动了战争,请您相信,这决不是我所希望的。&rdo;
明楼也用法语道:&ldo;没有人喜欢战争,但是战争来了,我们也绝不会退缩。灵子姑娘不用为此道歉,你只是一个学生……如果你只是一个学生的话。&rdo;
樱木灵子抬头看着明楼:&ldo;并不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欢侵略,都喜欢战争。我虽然只想当一个学生,但是我是日本人的身份无法改变。您会因此反对我和明诚君的交往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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