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首诗读得抑扬顿挫,老师的表情很是满意,稍作指点后就示意言弋接下去读。
他读的是一首现代朦胧诗,他温润的声线念起这首诗来不急不缓,磁性的声音像是要把人拉进诗的意境里,有股娓娓道来的故事感。
元熹偏头看着他,微张着嘴听得有些入迷。那首诗她晨读的时候读过好几遍,此时却像是初闻般新奇,动心。
老师对他的朗读也颇满意,赞赏地点了下头,眼神一转就示意元熹。
元熹还沉浸在言弋的声音里,突然被老师点名,心跳心虚地漏了一拍,之后就开始无序地跳动着。她一时有些紧张,对上言弋投来的目光时更是无措。
老师等着她朗读,元熹攥了攥手开口,声线一点也没有往常地柔美悦耳,读出来的诗反倒像是绷紧的琴弦弹出的一手不着调的曲子,中间还卡壳了两次。
老师微蹙眉头,显然对她的表现不是很称心:&ldo;元熹,你还要多练练,这首诗读得不是很好,连基本的通读都做不到,这个就太不应该了。&rdo;
元熹被批评地面红耳赤,羞愧得脑袋都抬不起来,这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为她说了句话:&ldo;老师,元熹可能还不习惯单独在人前念诗,让她再排练几次一定能读好的。&rdo;
元熹听到他为自己圆场,一时既窘迫又窃喜,各种滋味掺和在一起让她心口微烫。她微微抬头去看他,言弋也正看过去,对上她的视线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老师听言弋这么说,也就没再批评元熹,而元熹有了他的鼓励,在接下来的练习中也不再出糗。
他们仨又练了半小时,老师觉得都满意后才让他们离开。
&ldo;言弋,一起走吧,我们顺路。&rdo;薛忱毫不忸怩地对着言弋说。
言弋点了头,转头问元熹:&ldo;你要一起走吗?&rdo;
言弋回家必经元熹的家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能和他一起回家而不用在阳台上偷看的机会是多么难得啊,可是……这应该只是客套地一问吧?
元熹看了薛忱一眼,沮丧地违心道:&ldo;不了,我要走后门去趟超市,所以……&rdo;
言弋了然地点头:&ldo;那好吧,明天见。&rdo;
元熹忍住心中的酸涩,勉力扯出一个笑来:&ldo;明天见。&rdo;
言弋和薛忱两人相约一起离开,元熹在排练厅里磨蹭了会儿才走。
出来时天色已黯,天上半颗明星也无,只有刺骨的寒风凛冽地吹着,校道上昏黄的路灯也暖不了人。
元熹缓步走着,还能看见前头言弋和薛忱并排而行的身影,他们似乎相谈甚欢。
元熹多想走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啊,可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那么优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偷偷地、偷偷地望着他的背影
仅仅是这样,也就足够了。
元熹回想起刚才老师让她读的顾城的诗,此情此景她不由在心里读了出来‐‐
路是这样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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