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的面积相比饭堂明显要小了很多,看上去只有饭堂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正中央的空间上摆放着一张长桌,桌面上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盛装饭菜的饭盆。
长桌的一边是灶台、水池,还有各种烹调所需的容器,另一边有高低不同的两排柜子,柜子上零七八碎的放置了一些装调料的盒子。
越溟川平日在家也好下个厨做个饭,看到眼前的一切不免产生了些兴趣,在宋南醉拽着他走过那排柜子时,他忍不住随手开了一个,发现里面装的竟然都是刀具餐具。
想到他们目前身上除了那把斧子外便在没别的防身的武器,如果他们面对的敌人是鬼,那再要什么武器都是白搭,但之前付千硕说过,这里除了鬼怪之外还有一个黑衣人存在,且不论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他们最终要面对的boss,但凡事总有个万一。
万一这里不仅只有一个黑衣人,还有什么白衣人红衣人呢……
总之带着趁手的防身武器,至少能使自己得到心安。
想到这,他出声叫住宋南醉,将手指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蹲下身翻找趁手的刀具。
宋南醉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到相隔一米远的一个柜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印象里他总觉得应该打开那扇柜门,好似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此刻正在那扇柜门后等着自己。
短暂的静默后,他调转步伐,慢慢向那个柜子靠近。
越是走近那个柜子,他的耳边就仿佛能够听到一些细微的抽噎声。虽然声音极小,但他就是听得到。
直到他走到柜子跟前停下,细微的抽噎声也忽然变成了微弱的呜咽声。
他头皮有些发麻,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总觉得这场面相似的可怕,好似他曾在多少年前经历过相同的事情。
经历过相同的事?这怎么可能呢。
他对这个地方全无印象,就算是在遇到越溟川之前,他也不过是在一个残暴的家庭中饱受虐待,最后忍无可忍才从那里逃了出来,并遇到越溟川被他带回了家。
他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相同的事情。
不仅是此刻,他刚刚在被强行植入记忆片段的时候,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虽然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关于男孩的记忆,但他却仿佛存在着自己的感情变化。
在看到男孩弹钢琴后的笑容时,自己仿佛也会替他感到高兴;在男孩生日当天,看到他捂着手臂什么都不肯说时,自己也会感到失望气愤;在病房看到他时,他更有一种错觉,他是在抓着自己向自己哭诉……
难道说,他看到的那几段记忆片段其实不是那个男孩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那么他现在所感觉到的这份熟悉感,是不是也来自记忆的主人?
他们此刻要完成的到底是那个男孩的遗愿还是记忆真正主人的?
种种猜测在他的头脑中盘旋不灭,一切都仿佛存在着可能,同时也有可能并非他所猜想。
打开柜门查看其后的念头不断在他的意识里加深,宋南醉终于还是缓缓伸出手,打开了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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