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民警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嘛。&rdo;
&ldo;那我们还要调查李祖吗?&rdo;
&ldo;当然,我们的工作就是帮每一个嫌疑人洗脱嫌疑,实在洗不脱的,那就是凶手了,呵呵。&rdo;
四
天亮时分,李祖出去便利店买了几瓶水刚刚回来,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主治医生。三人急忙迎了上去。
&ldo;医生,伤者怎么样了,怎么样了?&rdo;三人异口同声焦急地问。
主治医生似乎见惯这样的场面,慢慢摘下口罩,用疲惫的眼神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家属说:&ldo;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伤者脑部受了强烈震荡,一直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暂还不会醒来。&rdo;
&ldo;你是说‐‐&rdo;何啬惊呼。
医生点点头,&ldo;不错,很可能成为植物人,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rdo;
何啬一听完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旁边的李祖赶紧扶住了她。
&ldo;何啬,你放心,不管多少钱我都要把程海救醒,程海会没事的,&rdo;李祖轻声安慰道。吴小媛在一旁站着没动,冷眼看着李祖对何啬的柔声呵护。
李祖接着去办好了入院手续,给程海要了一间独立病房,何啬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她要在病房里陪着程海,李祖只好由她,和吴小媛一起安慰了她几句后就先行回家了。
回到家里已是上午九点多钟,李祖给自己公司去了个电话交待完了准备睡觉,这时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的吴小媛突然说:&ldo;李祖,你的外套呢?&rdo;
李祖呵欠连声地说:&ldo;你找找吧,我也不知道,不在家里就是在车上。&rdo;
吴小媛一边用大浴巾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也不看李祖,口气淡淡地说:&ldo;家里没有,车上我刚才留意了,也没有。&rdo;
李祖吃了一惊,&ldo;那会丢哪儿了?我没去其它地方啊,上医院的时候我记得是没穿外套的。&rdo;
吴小媛停止了抹头发,把浴巾紧紧握在手里,眼睛直勾勾看着李祖,似在拼命地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ldo;你怎么了?不就一件外套吗?丢了就丢了,&rdo;李祖奇怪吴小媛的表情。
&ldo;哼‐‐&rdo;吴小媛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ldo;是你自己故意扔了吧。&rdo;
&ldo;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故意扔了?&rdo;李祖莫明其妙。
&ldo;因为上面有程海的血迹!&rdo;吴小媛突然睁大了眼睛冲他嚷道。
&ldo;你说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rdo;李祖跳了起来,也冲吴小媛嚷嚷。
吴小媛吓得本能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象看陌生人似地看着李祖,然后鼓足勇气又往前站了一步大声说:&ldo;怎么,你想连我也杀了吗?&rdo;
李祖站不住了,一把抓过吴小媛,&ldo;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海遇害已经够烦的了,你还捣乱。&rdo;
&ldo;难道程海被害不是你干的吗?&rdo;吴小媛豁出去了,硬挺着脖子怒视着李祖。
&ldo;他妈的,我是你老公啊,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就凭我的外套不见了吗?&rdo;李祖眼睛通红瞪着吴小媛。
吴小媛使劲挣脱李祖的手,&ldo;你昨晚为什回来得这么晚?一睡下就在说胡话,还惊叫了几下?&rdo;
&ldo;我说什么了?&rdo;
&ldo;没听清楚。&rdo;吴小媛已经不再害怕了,眼睛象利剑般刺得李祖隐隐作痛。
&ldo;我回来得晚是因为送他们回去时特意到罗湖兜了一下夜景,你可以去问何啬。&rdo;
&ldo;何啬?你还好意思提到她?心上人来了吧,你一见就心痒痒,迫不及待要害程海,下一步就把我也害死了,你就遂心了吧,&rdo;吴小媛一个劲冷哼伴着酸溜溜的话。
&ldo;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什么心上人,什么遂心,你倒底想说什么?&rdo;李祖恼火地说。
&ldo;哼,你当我不知道,告诉你吧,我们刚来深圳那时候,我有一次给你整理东西,看到了你夹在日记本里的一张何啬的照片,还有一段一段的情诗,日记本的日期我对照过了,那时候你还没认识我呢,你敢说她不是你心上人?&rdo;吴小媛的话让李祖目瞪口呆,他突然感觉全身无力,跌坐在了床头上。
吴小媛看到李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ldo;怎么,没话说了吧,没想到你竟然狼心狗肺,为了一个女人,连最好的朋友也不放过!&rdo;
李祖闻言霍地站了起来,对着吴小媛大声嚷道:&ldo;我承认,我喜欢过何啬,可是我没有害程海,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害他呢?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是你老公,你怎么不相信我?&rdo;
&ldo;相信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刚才到医院一看到何啬就迫不及待上前去抱人家,你当我是瞎的吗?&rdo;吴小媛毫不示弱。
&ldo;可是。那时候人家需要安慰,我根本没想那么多?&rdo;李祖争辨道,的确当时他根本没有想到吴小媛会吃这个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ldo;是啊,害了程海,你就可以去安慰人家了,下一步人家会感激你,然后你就有机可趁了是不是?&rdo;吴小媛得势不饶人。
&ldo;你他妈的又来了,我说过我没有害程海,我根本想也没有想过,就算我爱过何啬,但她早就和程海好上了,后来我不是也和你好了吗?我早就死心了。&rdo;李祖被吴小媛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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