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从三天前起,叶央便不再抵抗,乖得吓人,维火天师说什么便一一照做。唯一让他心中芥蒂的,是叶央放弃抵抗……不对,是无法抵抗前的最后一句话。
&ldo;如果我不能保护每一个人,那么就只好按照原先约定的,把胜利带给他们。&rdo;
那个人明明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中,却依旧露出伤痕累累的笑,好像什么都伤不了她,让人无端感到不安。
怎么可能!
维火天师恨得咬牙,他才是占尽优势的那个人!
好在最后,叶央还是接受了他的暗示,双眼无力地合上,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光。
号角声呜呜地响起,还夹杂着城外隐隐传来的激昂战鼓。城内守备的军队已经在集合,战况不能再拖下去,维火天师拍了拍叶央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背着手往城外而去。
&ldo;祁人皇帝生的小儿子,在这些天里连拔两城,让本天师很是头疼啊。&rdo;他一翻身跃上马背,&ldo;那么,对付他的人,就是你了。&rdo;
得到命令后,叶央才摇摇晃晃地上了马,举手投足仍然死气沉沉。
整装待发!
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数以万计的库支士兵蜂拥而出,列阵成行,和大祁将士远远对峙。
&ldo;很好,很好。&rdo;千军万马之前,维火天师朗声而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ldo;李肃元帅,符翎将军,胡族的公主……还有怀王殿下,都来了,很好。&rdo;
他策马慢慢走上前,顿住步伐,拍着手庆祝,&ldo;我没有支援,恐怕不能守住定城了呢。&rdo;
&ldo;少废话!&rdo;大祁军队中有个人已经按捺不住,率先发声,隐隐的满是愤怒,&ldo;把叶央,交出来!&rdo;
那人玄色战甲,漆黑如墨,和某个人的银白铠甲颜色呼应,未披战袍,昂首站出人群。
&ldo;怀王吗?&rdo;维火天师歪了歪脑袋,看着那人越走越近,&ldo;你知道吗,比起叶央,我更想要的俘虏,是你。&rdo;
商从谨这些日子瘦了很多,眉宇间一片焦虑,看上去很是颓废。十六天零三个时辰,这是她离开的天数,也是商从谨夜不成眠的天数。
&ldo;库支内乱,你们的王不能派兵来支援,定城一战尔等必败!放了叶央,我饶你不死。&rdo;他的声音沙哑,深邃的眸子盯住维火天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敌军于雁回长廊败退已是定局,他宁可晚几日获胜,也要活着的叶央回来!
库支的大天师心思深沉,不做无用之功,留下叶央对计划更有利,所以她一定还活着!只是那人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脾气那么倔强,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ldo;饶我不死?你是认真的?&rdo;维火天师一本正经地思考着,很赞同地点了点头,&ldo;好。&rdo;
什么!
商从谨呼吸一窒,不敢相信他会答应得这么快,追问道:&ldo;那叶央呢?&rdo;那时候他没有抓住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料维火天师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ldo;祁人侵我疆土,必须付出代价!&rdo;
&ldo;什么库支疆土,你莫要信口雌黄。&rdo;沉默半晌的李肃元帅厉声呵斥。
维火天师认真道:&ldo;雁回长廊,本就是我库支的一部分。是你们的开国皇帝生性残暴,占了这里,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收复失地!当然……如今兵力委顿,难以支持,这定城,就再一次归了你们罢!&rdo;
在场的都是武将,没人擅长磨嘴皮子,竟然一时被他说住了。
在大祁建朝前,这里的确属于库支……只是后来库支犯边,被开国皇帝打了回去,连带水土丰美的雁回长廊也一并抢了过来。
&ldo;当年是你们先犯我边境!&rdo;商从谨冷哼一声,执拗的人往往都自有一套原则,&ldo;有句话叫先撩者贱,你们本想浑水摸鱼,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雁回长廊只不过是库支蛮子战力不如人的又一证明罢了,亏你还好意思用这个借口指责我大祁?&rdo;
果不其然,维火天师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商从谨的心情这才舒展了几分。
叶央不很爱说话,可一旦有长篇大论的时候,往往比谁的口才都好。引经据典到民间俗语都信手拈来,常逗得旁人忍俊不禁,又觉得她说的分外贴切。
&ldo;赢了我再说!&rdo;拖延时间的计策已经行不通,而且,再怎么拖下去,维火天师心中期待的援兵也不会来,他已经拎着缨枪向前冲了上来,恨恨地咬着牙,眼底杀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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