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虽然不是雄霸一方的富商,但留下来的财產,拿来料理全家人的后事,倒也是绰绰有馀。
凝香代替军务繁忙的孙策,全程陪着映彤行礼,送家人最后一程,顺便陪着她伤心,让她放任自己最后一次情绪,为她的家人掉最后一次泪。
将爹娘一同合葬,其他人则依序葬在指定的地点,从一大早自秋家前庭抬出来,到全部棺木入土,立好坟上香,忙完这些,已经是日暮时分。
「映彤,你没事吧?」一身黑衣,施点淡淡脂粉表示敬意的凝香站在映彤身后,瞧她整天又哭又跪,还说了许多话,并且执意要撑过整个礼节过程,加上她身子差,弄完这些已经是累得近乎晕厥。
「谢谢你,凝香……」她小凝香两岁,再加上身分有别,本该唤她一声「夫人」,可在凝香本身坚持之下,她便省去尊称,直叫她凝香。
虽然自己还有许多话要问她,可看映彤这般随时都可能会累倒的模样,她决定先将映彤带回家休息,待日后找机会再好好问问她。
「映彤,你还行否?」凝香柔声问道,抚着她苍白脸颊。
「还好,映彤还好。」映彤勉力的移动双脚,「凝香,你跟将军对秋家的恩情,彤当没齿难忘。」她朝凝香笑着,艳绝芳唇微微弯开,苍白的脸庞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柔美娇艷。
「先别说谢了。」
她知道秋家还留下不少的财產,原想直接移交给映彤,可映彤直说那些田產自己不会管理,而那间大宅子,只剩下她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她将那些身外之物看得十分淡薄,或许是自己的家人全都亡故,看清人世间无常的她,对任何事情都多了一些淡泊吧。
因为映彤不肯收下自己家的财產,只好让她代管,将来映彤总会有用到这些的时候。
「凝香,你最近,是否发觉一件事儿?」给凝香搀扶着的映彤,语带深意的向凝香提起这个话题。
「什么事?」凝香扶着她来到她系马之处,「来,映彤,先上去再说。」她翻身上马,而后扶着映彤上马,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而后带着映彤,策马返回孙家。
看着她熟练的驾马,映彤好生佩服,在还没见过凝香之前,她印象中似乎还未见过女人骑马的。
枕靠在她身上,映彤悠悠的,向专心驾马的她说出这句话,「将军最近跟彤相处的时间,好像比你这个妻子还来得多?」
凝香一把拉住马匹,躁动的马匹让映彤着实吓了一跳。
「是这样没错,你想说什么?」看着眼前的女人,凝香原本温和的态度迅速被凝肃疏离取代。
映彤抚了抚心口,「彤只是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很难让人不怀疑你别有深意。」
她们两个女人靠的很近,可是此时心里的想法、行事作风与给人的感觉,皆是天差地远。
「彤能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将军似乎太在意映彤,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有此种感觉而已。」眨眨水眸,娇娇软软的语调听来没什么威胁性,不过下一句话可不是如此,「只是,将军他真的是个值得託付终身的男人……」映彤长发摇曳生姿,脂粉未施的她看上去已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看着映彤侧脸,凝香也十分沉得住气,「你是在羡慕我,还是别有意图?」她拉着韁绳,警告眼前的映彤,现在马是她的,想跟她玩手段也要看地点。
「你说呢?」疲累而苍白的娇顏绽出一抹笑容来,「将军他……似是喜欢娇柔,能让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凝香知道么?」
精明能干一向是凝香自傲之处,但遇着孙策,这顿时成了她的痛处。
凝香抿唇不语,沉默了半晌,冷冷低吐,「你很大胆。」看不出来眼前娇小体弱的女人,竟能有此等胆识。
「好说。」映彤躺回她身上,悠悠叹道:「凝香,要不是将军的关係,我们两个,会是很好的朋友的……」
凝香策马疾行,「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她一向公私分明,可是她是孙策的妻,只要他没休妻,映彤永远都别想要她退让。
在替映彤料理完家人的后事之后,很快的,天气冷了起来,之前偶尔秋老虎发威时还会让人尝到酷暑时的燥热,可是在步入冬天,整个天气倏地转凉,入夜时,就算穿着棉袄,也还是让人拚命搓手,直打哆嗦。
这个时候前些日子交给绣云去办的,每个人也终于在需要保暖衣物时,由凝香分放,把属于每个人的衣裳给发落下去,让大家不会冷着了。
穿着一身枣红喜色,领口袖子各镶了一条橘色锦料,看上去高贵典雅的吴国太,品着凝香的茶,穿着她送来的衣裳,心口身子,都暖呼呼的。「凝香啊,所有衣裳全都给了,没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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