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根本没说起你,你在自作多情什么。”她猜是温柏义紧张过度了。
那姑娘走时,那好奇的一抬眼,明媚娇俏,温柔冲她摆手,尔惜不愿把她往搬弄是非的长舌方向联想。
“是么……”
“她说什么了?”薛尔惜问。
“哦……没什么,是我紧张过度了。”
就知道。薛尔惜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下午陪当事人说了不少话,走了不少路,两脚灌铅一样,“温柏义,什么时候回来把手续办了?”
“六月回来吧,实验结果的数据还差一点。”
“你会介绍我们认识吗?”她问。
“不会。”他也没什么犹豫。
“哼哼。”男人啊,无情得很,生怕她这种母老虎吓着他掌心的小白兔,“我有些当事人和前夫的第二任太太关系很好的,经常来往,有甚者打完官司还握手言和,人和人的关系实操时很复杂的,不需如此泾渭分明地定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柏义打断她的演讲,“是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和避开你无关。”
薛尔惜下巴无力地磕在膝盖骨,撞得她咬到块壁肉,痛得龇牙咧嘴,呛出两星泪光,“对不起。”
“算了。”他清了清喉咙。说实话,刚刚说了很重的话,声音不觉扯高,嗓子眼给喊疼了。
“温柏义,她真的很漂亮。”薛尔惜点开朋友圈,里面空无一物,她扯了扯唇角,好像是把她屏蔽了,“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温柏义知道她要说什么,“我知道,我很俗。”
“不是的,”她非常不识趣地提醒他,“以后你们在一起,你别……”她说到一半像磁带卡带一样停住了。
温柏义等了会,问,别什么?
“……别让人再给抢了,白痴。”她不给他留机会,挂断了电话。
知子莫若母,温柏义人在国外,所有信息都来自二手,通过自我情绪整合,化成钝刀子痛。他知道自己和秦苒应该保持距离,但这种信号不强,真正砸下来,打得他措手不及的是温妈的好奇。她和温爸大清早“遛”十公里的狗,去到卫校门口,为看秦苒。
温柏义的划清界限,或许能瞒住丁小华,但瞒不过母亲。从他认真要求她去解释开始,她就笃定,自己儿子也出轨了,对方就是那个老师。
由于温柏义会给秦苒转发周扒皮的照片,秦苒一眼就认出了周扒皮。狗大十八变,结实的身体,细长的四肢,典型的田园犬,偏傲娇地拴着铆钉皮狗圈,看着特别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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