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一件件褪去。
帝姬的目光似乎绕在他身上,老男人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强逼着移开视线,回归冷静。在只剩一套亵衣的时候,他停住了动作。
殷嬅伸手过去拉他,附耳道:&ldo;怎么还低着头,不想看本宫?&rdo;
他几乎本能地想推开她,半途硬生生止住:&ldo;属下不敢。&rdo;
&ldo;哦,不敢。&rdo;殷嬅揪住他的漏洞,&ldo;只是不敢,不是不想?&rdo;
她像猫一样撩拨他:&ldo;可本宫想让你看。&rdo;
老男人无言以对。
殷嬅于他,可望而不可及。她是帝姬,是主子,
当初在陈宫的过往,他以为她即便不惩处他,也应该会极度厌恶回避……只是不料,现在的主子反其道而行之,一再撩拨他的忍耐力。
而更加令他慌乱不齿的是,他自己居然隐隐期待着,她是真的想提出这些要求。
提出这一些,他不该遵从她的,踩界的,不容于世的要求。
殷嬅的手很柔软。
而这双手拉着他的,将他往池内引的时候,释迦蓦然觉得这双手简直有千钧的力道,教他完全不能挣脱。而他那些隐秘的、肮脏龌龊的心思,都仿佛被这双手拉开,明晃晃暴露在殿内通明的灯火下。
&ldo;释迦。你不冷吗?&rdo;她不紧不慢地扯他,似笑非笑,眼里犹如一池春水,看得他不知所措:&ldo;虽然是夏夜,但雨露寒凉……你的衣裳都被本宫弄的湿透了。&rdo;
&ldo;释迦&rdo;两个字从她殷红的唇间慢慢吐出来,曼妙婉转像一出戏腔。
她声声慢,声声媚,声声唤。
教他被勾得想往池水里去,往她光裸的身边去。
他心心念念的主子,仿佛在给他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又仿佛可以成为他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即便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
老男人被殷嬅带着,滑入池中去。
殷嬅慢慢酌了一口酒,馥郁的桃花酒香,她一边推开那浮盘,一边用胳膊环住他的颈,将酒水渡进他口中,教他无暇去顾虑:&ldo;说好的陪我喝酒。&rdo;
酒香,桃花香,她也香。
酒醉,桃花醉,她也醉。
这个时候,她不自称&ldo;本宫&rdo;。
这时候,没有萧桓,没有陈宫,没有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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