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眼,嘴角忽然一勾,故意与她最对一般,歪了下身子,目光投向沈思筝的许愿牌,“写了什么?神秘兮兮的还不让人看?”沈思筝跟着歪了身子挡他,“你没看到啊?”她有些忐忑。尚宁洲道:“没看清。”沈思筝怀疑道:“真没看清?”“看清了。”尚宁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沈思筝觉得尚宁洲是在诓他,可她又心虚,生怕他真看到了,强装镇定道:“公平起见,那你得给我看看你的。”“看吧。”尚宁洲嘴上说着让她看,却将手里的挂牌往上一扬,字朝着天,根本就看不到。他个子高,沈思筝胳膊伸到最长也够不到,蹦了几下,平白受了一肚子气。沈思筝炙热的目光看过去,尚宁洲正微眯着眼,他口罩后藏着的表情定然十分得意,沈思筝伸手欲要将他的口罩取下,尚宁洲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手也垂了下来,沈思筝趁着这会儿眼疾手快地将他的许愿牌夺了过来。“平安顺遂。”上面只写了简单地四个字。尚宁洲见她看了,也没恼,一副看了就看了的样子揣着兜儿。沈思筝皱了下眉,问道:“你在爱情树下就求个平安顺遂啊?”“爱情树?”尚宁洲乐了,“谁告诉这是爱情树?”“不是吗?”沈思筝有些愣。尚宁洲将许愿牌挂上,他半仰着头,下颌线精致好看,额前的刘海半湿,沾了几点雪花,静静站在许愿树下,晦暗的光线下,院里的路灯忽然在他身侧亮起,映出无数飘落的雪花。那一刻,沈思筝在大雪中欲要沉沦,她心头一颤,几乎想要化妆一片雪花,飞扬跋扈地钻进他的衣领,感受着他的温度,然后毫无怨言地融化成水,浸入肌肤。“这是万寿树,是汉朝一名神医死后所化,所以来这祈福,自然要求健康平安啊。”尚宁洲讲完,忽然反应过来地问沈思筝,“你来求爱情?”他静静看过来的目光让沈思筝脸顿时热了起来,心里将温故狠狠地骂了一顿,表面上则是泰然自然地说:“没有啊,我求爱情干嘛,我求学业的。”尚宁洲双眸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扫了眼沈思筝挂牌子的位置。沈思筝见他不信,坦然地说道:“你又不是不认识我的字,自己找找看啊。”她说完便走了。尚宁洲的新年愿望里没有她,沈思筝心里有些落寞,跟赌气一样迈着大步独自离开。“沈思筝。”尚宁洲在后面喊了她一声。沈思筝头都没回。尚宁洲追过来,揪着沈思筝的帽子往她头上一扣,“也不知道等人是吧。”沈思筝眼睛都被盖住了,她粗暴地将帽子拽下去,“等你干嘛?又不是一块来的,各自回各家呗。”“生什么气啊,我没看到你写的什么。”尚宁洲道。沈思筝仰头看他,做了一个唇角上扬的动作,“我没生气啊。”尚宁洲吐了口气,“行,那一块走吧。”沈思筝道:“温故等我呢,车上放了不少年货,没你的位置,谁让我喊你你不出来?”尚宁洲哦了一声,“苏茉也领着小石头在外面等我呢,我就跟你一块出去,就这两步都不让我跟着?”沈思筝听到小石头的名字,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兴奋地问道:“小石头来了啊?”尚宁洲扯了下嘴角,原来对小石头比对他还感兴趣。“嗯。”沈思筝问:“小石头在哪呢?”尚宁洲目视着前方淡淡说了句,“那你跟我走吧。”他的语气跟哄骗小孩儿一样。沈思筝脚步放慢了些,故意跟他拉开一步的距离跟在他后头往祈福庙的门口走去。一步步踩在厚厚的白雪之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半路先看到了温故,他这人没耐心,定是等得不耐烦,进来找她了。沈思筝正好有笔账跟他算,待走近了,还没说话,便先瞪了他一眼,给温故瞪愣了。“咋?过程不顺利?”他没认出尚宁洲来,直接略过走到沈思筝跟前。沈思筝看尚宁洲只顾着往前走,跟他们有一段距离,压低了声音瞪着温故道:“你从哪听来的爱情树传说?自己瞎编的吧!”温故不明所以,“网上看的啊!”沈思筝道:“差点被你坑了!”“不对?那是啥树?”尚宁洲一边问,一边告诫她,“下楼梯的时候双手别揣兜儿,不然摔了手拿不出来,直接脸着地。”沈思筝这会儿气鼓鼓的,偏没听他的话。“那是万寿树,是汉代一名神医所化。”“原来是这样,那我也被骗了,我也是受害者。”温故说完,又强调道,“跟你说了别揣兜儿。”他话还没说完,沈思筝就脚底一滑,霎时没了重心,她心一空,下意识去拽温故,只抓了个衣角,温故也是一个趔趄,还没拉住她,就见沈思筝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他心一惊,浑身毛孔都起来了。沈思筝匆忙地将手从兜儿里拿出来,两眼一闭一副赴死的表情,下一瞬,一股冰雪的凉意从领口钻入,除了寒凉,倒也没别的感觉。身下软软的,她睁眼,原来身下多了个尚宁洲这个大块头当肉垫,才没让她摔在台阶上。温故见她相安无事,抹了下额角的汗,心叹一声,“得了,有人接我的活儿了。”原来刚才走在前面的是尚宁洲那小子啊。这俩人一块出来,这不说明里头那树就是爱情树吗?多神啊!短短几秒,温故脑子里思绪万千,又想起刚才沈思筝出来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猜想八成是被尚宁洲那小子摆弄了一道。他走上前,将沈思筝拽起来。沈思筝原本愣着,静静地瞧着尚宁洲,她的脑袋顶到他的下巴处,抬头时,与他的脸近在咫尺,能够清楚地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愣神之际,尚宁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台阶别揣兜儿。”他耳朵倒是灵,没准刚才她跟温故的谈话叫他全听了去。沈思筝没吱声,一直到温故来拉她的时候,她都有点不想起来,又想到尚宁洲可能磕到了后背,还是利落地起了身。“让你别揣兜儿别揣兜儿,非不听,活该!”温故骂了她一句。沈思筝也是心虚,又不想听温故的责骂,便先发制人,脸一拉,委屈巴巴地叫喊道:“疼死了,你还说我!”温故知道她是装的,却也受不了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急忙住了口,无奈道:“谁说你了,我这是关心则乱,摔着没啊?”“还好吧。”沈思筝聊聊回他一句,赶忙将尚宁洲拉起来,“头没事吧?”“没事,有帽子垫着。”得亏台阶不陡,上面有雪缓冲,人穿得衣服也厚,所以摔得不重。但刚才这一摔,尚宁洲脸上的口罩被蹭了下来,嘴角的淤青清晰可见,沈思筝一惊,说话都不利索了,“咋还破相了?”她记得尚宁洲不是脸先着的地啊。尚宁洲忙将口罩戴好,“不是摔的。”“我磕的?”沈思筝有些傻眼。她问完才反应过来,尚宁洲这嘴角的伤根本就不是刚磕的,看着也有日了。沈思筝后知后觉地道,“我说怎么喊都喊不出,原来是跟人打架了?”尚宁洲将脸转向别处,刻意回避她的问题,直接耍起无赖来,“就是你磕的,赔钱吧。”38小狗18◎沈思筝,新年快乐。◎沈思筝站到尚宁洲正前面,伸手迅速将他口罩摘了下来,正正盯着他看。“你讹人?”尚宁洲没想到她突然摘了他口罩,慌乱一瞬,随即换做一副破罐破摔的表情,“干嘛?”温故在一旁看着热闹,插嘴道:“诶诶诶,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能说瞎话,我刚都看见了,我妹可没撞到你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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