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没什么。&rdo;燕绥扫了扫膝盖上沾上的灰尘:&ldo;想劳你给我打听打听南辰市做毒品生意的是谁。&rdo;
代驾一个激灵,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他刚还说燕绥是个正经做生意的,她这会就跟他打听做毒品生意的……
他苦着脸,巴巴道:&ldo;不是我不帮忙,毒品这玩意沾都沾不得,我跟我那些朋友虽然混账,但底线原则就是道高槛,谁也不会不识趣地跨过去。打听这个,可能有点困难。&rdo;
&ldo;再说了,要是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谁手上有毒品,那警察破案岂不是分分钟的?&rdo;代驾试图打消她的念头,喋喋不休道:&ldo;能做这种生意的都是道上混的,少不得沾点恶习,穷凶极恶。这种地头蛇,往往不会是单打独斗,人脉广着呢。打听他们被知道了,少不了要收点东西走。&rdo;
怕燕绥听不懂,他嗯了两声,举例:&ldo;收东西是为了让人长记性,钱啊宝贝啊这些东西他们都不缺,就喜欢那种缺了就能让人看到的。&rdo;
他比了比自己的手指头,问:&ldo;懂了吗?&rdo;
燕绥觉得……代驾可能港片看得有点多。
她沉吟片刻,换了种方式:&ldo;那打听消息呢?但凡是做生意的,谁见面先收你根手指头,真量着上头没人了?钱货到位,什么消息买不着?&rdo;
……
代驾觉着自己用错了方式,他下意识拿出吓唬寻常女孩的方式来吓唬她,别说没吓着人,还让她小看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怂蛋,业务能力太差。
车从岗亭驶入,停在她的单位楼前。
代驾熄了火,锁控没开,只解了安全带转头和燕绥对视:&ldo;这不是顺水人情就能帮的小忙,你得先跟我说说目的。诓我也不成,我要是为你这事犯了险,我买根白绫就吊丝在你家门前这棵大树上。&rdo;
燕绥无语了片刻,抬眼瞅他:&ldo;我像那种会害人的人嘛?&rdo;
代驾斟酌道:&ldo;张无忌说过,漂亮的女人都不能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美女蛇了。&rdo;
燕绥懒得跟他辩论,直截了当道:&ldo;我想打听走私的东西在哪销赃,我船上有两个外籍船员走私毒品。毒品这东西肯定有个关系网,他们走私,会找上家卖货。&rdo;
她从中控储物盒里捏起烟盒给他递了根,拢着打火机的火给他点上。抬眼对上代驾一知半解的眼神,笑了笑:&ldo;我要查个人。&rdo;
&ldo;你放心,这事不会让你白干。打听要花多少钱,你随销随报,找辛芽要。我也跟你保证,我知道我想知道的,绝不多事。&rdo;
代驾咬着烟,偏头打量她,似认真考虑了片刻,点点头:&ldo;行,你给我说具体点,想找谁,又打听什么,我今晚就找人帮你问问。&rdo;
‐‐
第二天一早,燕绥开车和辛芽先去医院探望陆啸。
陆啸醒着,衣装整齐,一副久候的模样。见燕绥拎着水果篮进来,还得意道:&ldo;我算着时间你们今天也该到了,激动得一夜没睡好。&rdo;
辛芽替燕绥放好水果篮,问陆啸有没有吃早饭。
陆啸早看见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了,忙摇头:&ldo;还没。&rdo;
燕绥让辛芽去洗两个苹果,自己端着保温桶给他布好,又递筷子又拿调羹,伺候得陆啸有些不自在:&ldo;燕总你坐着,我又不是高位截瘫……&rdo;
&ldo;挺不好意思的,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危险。&rdo;燕绥依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ldo;怎么样,医生怎么说?&rdo;
&ldo;没什么事,也就这几天需要留院观察。修养一阵子,连后遗症也没有。&rdo;陆啸用筷子拌了拌白粥,&ldo;就是埃塞俄比亚,可能在痊愈之前都去不了。&rdo;
&ldo;安心养伤。&rdo;燕绥说:&ldo;埃塞俄比亚等你伤好之后再去。&rdo;
对陆啸,燕绥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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