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托尼戴着拳套的两只手捧住脸,心有余悸:&ldo;她系统地学过泰拳,虽然荒废了,但我教什么,她能立刻招呼回我。&rdo;
&ldo;腿,就这条腿,被她踢肿了!&rdo;他指着自己的左腿,一脸的怀疑人生:&ldo;我还拿过轻量级的金腰带,这么敦实地站在这,被她打得浑身浮肿,还得笑着欢迎她随时再来。&rdo;
虽然托尼的描述里有夸张成分,但辛芽见识过一次后,对燕绥的战斗力已经留下了深刻的不可磨灭的阴影。
只是这两年,光是公事就像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别说泰拳了,燕绥就是连属于自己的时间都要东拼西凑挤牙膏一样。不是压力过大需要发泄,辛芽就没见过她去泰拳馆。
她默默地起身收拾快餐盒,心想:这回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撞燕总枪口上了。
‐‐
下午下班,辛芽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很可爱地问:&ldo;燕总,晚上需要我陪你吗?&rdo;
燕绥临时多了公事,头也没抬:&ldo;你先进来。&rdo;
辛芽踮着脚,小碎步地挪进来,乖巧地站到办公桌前,等候发落。
燕绥这才抬头,瞥了她一眼,问:&ldo;年终奖金扣哪了知道吗?&rdo;
&ldo;燕副总拿走车钥匙的时候我应该立刻通知你。&rdo;辛芽偷偷看她脸色,眼神刚往下遛就被燕绥捕捉到。
她笑了声,语气一点也不友好:&ldo;车钥匙就不该让他拿走,吩咐你的事,你让公司副总帮你完成,你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着?&rdo;
辛芽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门口,燕沉抬起正欲敲门的手微微一顿,他身形如同凝固了一般,静止在门前。
燕绥没再说下去,她把手上的文件夹一合,递给她:&ldo;把文件送过去。&rdo;
辛芽&ldo;哦&rdo;了声,接过文件夹时小心地瞄了眼她的神色,低声问:&ldo;燕总,你以前不是和燕副总……&rdo;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燕绥和燕沉过去的感情,索性跳过:&ldo;现在就像只是上下级,公事公办的。&rdo;
燕沉抬起的手放下,良久也没听到里面的人回答。
辛芽问完才觉得自己太逾距了,被燕绥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一低头,跟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手弯里:&ldo;大燕总下午让我帮忙订了张一个星期后回来的机票。&rdo;
&ldo;大燕总&rdo;是辛芽对燕戬的称呼,相应的,燕绥就是&ldo;小燕总&rdo;。
只是燕戬两年没在公司出现过,也没人再用小燕总这个称呼来区分燕戬和燕绥。
燕绥陡然听到这三个字时,还有些恍惚。
门口敲门声规律地响了三声,燕沉应声而入,神色自若道:&ldo;叔叔要回来了?&rdo;
燕绥眉心几不可查地一蹙,站起迎他:&ldo;嗯,妈妈的祭日快到了。先坐会吧,我还要一会才下班。&rdo;
&ldo;不坐了,我正准备走。&rdo;燕戬看了眼辛芽抱在怀里的文件,伸手:&ldo;文件是给我的吧,我正好带回去看。&rdo;
辛芽顺势递给他,借口自己还有事,退了出去。
燕沉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翻了翻文件,道:&ldo;那我也走了,你早点忙完早点回去休息。&rdo;
燕绥笑了笑,说了声&ldo;好&rdo;,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的笑容微敛,盯着门把出了会神,好一会儿才重新坐下,继续加班。
‐‐
七点,燕绥在公司吃过外卖,驱车去泰拳馆。
托尼就在门口等她,看燕绥揉着后颈走来,立刻笑得跟朵太阳花一样迎上去:&ldo;燕总,好久没来了。&rdo;
燕绥丝毫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拆穿道:&ldo;你巴不得看不到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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