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了一下江丛云的腿,又指指三条不同的路,歪头问他们要走哪条。
这三条路景象各异。中间那条是宽阔大道,路面平坦,能供三辆马车共同行驶,远处一座宫殿遮掩在轻纱似的雾下,只露出个影子。东边是条小径,两旁修竹青翠,一路蜿蜒而下,应是通往河岸。西边以碎石子铺路,覆着层厚厚的银杏叶,且地势越走越高,约莫是走往山上。
&ldo;中间和东边都有人去了,我们走西。&rdo;江丛云轻轻扬起下颌,提剑前行。
对于进入凛山之志的人而言,这是机遇,同时也是危机。
此处四方皆藏着杀机,一木一石都可能是暗器。
流霜深谙这一点,走得异常小心。
银杏叶被踩出簌簌声响,偶尔能遇见探头的青虫,幼年澜虎忙绕开,像是在避一只刺猬。
见他这副模样,江丛云无奈摇头:&ldo;也不必如此小心,走在这种地方,不可能处处危机皆能避过。&rdo;
流霜从少年脚背上踏过,嗷呜嗷呜叫着&ldo;小心为上&rdo;&ldo;小心为上&rdo;。
路上平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流霜听见一阵号角声,辨不出具体的方向,但声音极远。
流霜登时警惕,还顶了江丛云一脑袋,示意少年也要小心。
渐渐的,在天光大白时刻,东方升起一轮朝阳,浮云自西方飘摇而去,云上载着或坐、或卧、或躬身、或直立的人。
流霜直觉不好,他一扫周围,看见约莫半里外有间竹屋。这间竹屋立于众乔木之中,着实突兀,而就在他看清的一刹,一股强烈感情涌上心头。流霜说不明白这是为何,只是拽住江丛云就往那处跑。
天上的人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那个卧着的人撑起身摇摇一指,疾风骤然刮来,吹得正起跳的流霜一个后仰,滚入江丛云怀里,连带着少年一并后退,撞上一棵银杏树。
霎时间黄叶漫天,扰乱了流霜的视线,他斜里一翻落到地上,正好瞧见那站着的人高举手中宝塔,朝他掷来。
&ldo;嗷!&rdo;
流霜大叫,埋怨江丛云乌鸦嘴,那画中人真的走出来了。
少年也没想到自己的话如此灵验,他眉梢轻挑,抽出佩剑,道:&ldo;如若画中人便是墓主人,那么云上那几个,也都是他了。&rdo;
&ldo;喵嗷!&rdo;
那岂不是很难对付?
&ldo;别急。&rdo;江丛云安慰他,带着他一边后撤,一边挽剑。
流金乱舞,织成密网,再剑尖指地,往上一挥,扬起漫天枯叶。
江丛云生生将那十二重塔之威力拦截在外。当银杏叶再度飘零坠地,远处天幕之上,那几朵云竟呈半圆之阵,朝一人一虎所在方位而来。
&ldo;嗷!&rdo;去那屋子里躲一躲!
流霜急忙拍打江丛云脚背,咬着他裤管把他往那个方向拉。
&ldo;可是感知到那间竹屋中藏有什么?&rdo;江丛云快步行走,拧着眉头问。
你问一条没法和你沟通的虎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啊!流霜不满嚎叫,谁知江丛云将之理解为肯定答复。
少年语速很快:&ldo;那便去吧,只是不知竹屋是否能撑住墓主人的攻击。&rdo;
云上人不再只专注于从后方向流霜与江丛云发起进攻,其中两朵云飘至前方,与后方的一起对他们两面夹击。
流霜气得想骂人,他左躲右闪,好几次那气劲堪堪擦着耳朵或脖子过去,只怕是掉了不少的毛。
江丛云的剑舞得越发流畅,&ldo;墨江八声&rdo;的精髓本就是一个&ldo;快&rdo;字,他干脆闭上了眼,仅凭听觉嗅觉与神识,来判断是进是退、是左是右。
他将这场进攻当成了历练,半里的路,走了将近一盏茶时间。
与竹屋仅距离三尺时,江丛云倏尔睁眼,光芒自他眼底一闪而过,握剑的手腕一转,使出墨江八声最后一式&ldo;断浪&rdo;。
霎时间狂风大作,将地上的枯叶卷起千仞高,犹如哗然浪涌,疾潮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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