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她开了灯,将衣服穿上,起床去给贺槐生倒水。
从客厅回来,他已经戴上了外机,嘴里咬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灯光照着,他脸上额上还有汗,头发也让汗水湿了几缕,垂下来些许,眉目越发显得深邃。
夏蝉坐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贺槐生将烟掰断,扔到一旁,接过杯子喝了大半,&ldo;你打电话时我在开会,没接到。&rdo;
&ldo;我误拨的。&rdo;
贺槐生看她,挑了挑眉。
夏蝉只得凑上去亲他一下,坦诚道:&ldo;想你了。&rdo;
贺槐生这才满意,&ldo;快了,最多一个月。&rdo;
&ldo;一个月什么?&rdo;
贺槐生转过目光,盯着不知道何处看了一会儿,方说:&ldo;一个月,跟贺启华做个了断。&rdo;
夏蝉嘴唇微张,却是没能开口,心里便又生出些不安感,只想问他,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他想过退路吗,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会失败,所以一开始就没给自己准备过退路?
这些,一直是她隐隐的担忧,明知应该对他满怀信心,可内心深处,仍然禁不住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思考。
安慰鼓舞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遭,却又被她咽了下去,最后只问他:&ldo;早上什么时候起,我给你定个闹钟。&rdo;
&ldo;六点。&rdo;
夏蝉拿手机定了时间,&ldo;那睡吧,不早了。&rdo;
&ldo;困吗?&rdo;
&ldo;我不困。&rdo;
贺槐生将她肩膀一揽,&ldo;那再聊一会儿。&rdo;
&ldo;我没关系,就是怕你起不来。&rdo;
&ldo;没事。&rdo;
贺槐生背靠着枕头,夏蝉则靠在他肩上,她把他左手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掌纹。
&ldo;你会看手相?&rdo;
夏蝉笑说,&ldo;没办法,自幼家贫,混江湖讨生活的伎俩,总要都会一些。&rdo;她拿指尖轻轻划着手掌上的一道纹路,&ldo;这是事业线,你看,前面有很多细小凌乱的岔路,说明你前半生不大顺利。但是,从这儿开始……&rdo;她指甲轻轻一划,贺槐生手指微微缩了一下,&ldo;……后面就是整一条直线,说明以后都能顺风顺水。&rdo;
&ldo;真的?&rdo;
&ldo;当然是真的。&rdo;
贺槐生便将夏蝉的手拿起来,&ldo;我看看你的。&rdo;
&ldo;女的要看右手。&rdo;夏蝉把自己右手递上去。
贺槐生看了看,&ldo;你跟我一样。&rdo;
&ldo;是么?&rdo;夏蝉看了看自己掌心。
贺槐生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着从虎口处开始,延伸至拇指根部的那一条线,&ldo;这是什么?&rdo;
&ldo;生命线。&rdo;
&ldo;挺长。&rdo;贺槐生捏着她手掌,仔细地看,忽然在三分之一处发现了一个岔口。他盯着看了片刻,蹙了蹙眉头,只说,&ldo;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rdo;
夏蝉笑问:&ldo;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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