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庾的粗胖的手指揉了揉脸颊,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蓦地他扭曲一笑,他那双细小的眼睛闪过一丝奇怪的惧怕。“郁容的那个姘头齐凯言,江少有所耳闻吧?”江姜原本就是一点儿兴趣,此刻却是叫这句话钓出了胃口,但脸上还是八风不动,“听说过。”“他快要半只脚踩进郁家的大门了,那小子是个婊子妈养的,可真有本事。不过他那个妈要是活着,我猜郁家顶头的那几位当年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头。”康庾咧了咧一口黄牙。康庾神经质地嘿嘿一笑,“你知道齐凯言的那个婊子妈是怎么死的吗?”听到这话饶是江姜也愣了一下。康庾看见江姜的表情,“没错,就是那会儿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的郁容弄死的。”康庾直勾勾盯着江姜继续道:“想不到吧,要不怎么说是郁大少爷呢,是这么一尊谁都不敢动的神仙。一句话就叫我康某人十几年的打拼打了水漂,老子老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可惜了这事儿阴私他那会儿估计没敢借郁家的手,又才十七岁做事不够干净啊。”康庾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和愤恨,“要不是我康某人贪心想从他手里咬下口大的,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搞死人家妈这回事还有人知道。”“你说他每天和人家睡一个被窝,也不怕人家当妈的来找他,是够狠的啊。”康庾眼神阴桀,语调怨恨。郁容:不是法制咖的人渣算什么人渣江姜听他说完,觉得简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怪不得康老板白手起家能做下如此家业,虽然仰仗了你老婆,但是现在看来你是个胆子大的。也不难怪郁容要你的性命了哦,这种事情……”他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有证据吗?”康庾冷笑一声,“我要是有证据,我还跑个什么劲。”江姜一只脚抵在桌角边,向后摇了摇椅子,意思很明显,我为什么要信你。康庾干裂的嘴唇咧出一个长长的口,露出泛黄的细小烟牙,“因为那点儿要了那女人命的海洛因,是从老子手上卖出去的。”江姜露出一个夸张的惊喜表情,歪了歪头,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康庾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可得好好地看顾着康老板您的性命了。”“毕竟这天底下,就只有您一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吧?”江姜说着转过身侧坐上了桌面,手掌撑在身后,周身是心满意足的放松姿态。康老板眯眼一笑,“自然,江少需要康某人的那一日,康某人必定对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就好。”康庾呵呵一抚掌,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下摆,说着就准备起身,“那就有劳江——”他最后的那一个字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一切未尽的话语和不解乃至于不甘,都叫那把被蛮力硬生生捅进颈侧的方头调色刀拦在了喉咙里。并不锐利的金属刀刃卡进人体之后发出了一连串杀鱼一般新鲜脆嫩的声响。江姜一手死死卡在康庾肥腻的脖颈上,另一手以强硬的力道硬生生用调色刀横向撕裂开了气管与血管,大动脉撕裂喷溅出来的血管劈头盖脸地把他半边身子和双手染成了红色。直到康庾瞪圆双眼,彻底断了气,江姜才搅动着血肉抽出了那把手柄处已经被大力折出弯曲的调色刀,“哐当——”一声仍回了桌上。他就着这个侧坐的姿势,抽了两张酒精纸巾擦了一下脸上手上滑腻温热的血液。就在他擦到最后一个小指头的时候。嘭——哗啦——一声巨响,工作室的透黑玻璃大门被阿辉一脚踹碎。但江姜一下都没有动。江姜就像一个观众看着慢放镜头一样,这样看着郁容首先瞥到了顺着栏杆分析落到一楼的鲜血,而后顺着鲜血的来源抬头看到断了半根脖子的康庾,郁容那张永远雍容深沉的脸上脸色一寸寸裂露出惊愕,却又很快被他自己意识到失态而强行掩盖了过去。他就这样带着半身血迹一手扶在康庾的肩上,居高临下地与跟在阿辉身后,一脸寒色的郁容对上了眼神。“你出去守着。”郁容再开口时虽然面色不善,但是已然建立起了完善的心理武装,单纯从表情上瞧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了。从一楼的悬吊楼梯走到二楼,不过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可郁容一步步走着又要自持着神色,又要心里却在飞快地算计着下一步的棋。这短短一分钟的路程,他心里想过的事情不啻于往日里整夜的盘算。等到郁容踏上二楼的那一刻,他已经又是那个胸有成竹的郁大少爷了。——江姜必然是知道了,齐暖阳是怎么死的。可是江姜杀了康庾,他亲手解决了唯一的人证。那么江姜拿着这件事,唯一能对郁容产生一点儿威胁的,也就只有齐凯言对他的感情这一个方面了。——他要什么?要自己和齐凯言分手?——不是。如果是要这个没必要杀了康庾,留着他更好开条件。那就是表姿态了,是高高在上的示弱,是为了表演自己的无害与一颗天然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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