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底谁?说明白点。&rdo;
&ldo;刘清刘清。李茂被临时抽调到郊区去扫燕平湖了。&rdo;
老秦忙给刘清打电话,听电话里有汽车过路的声音:&ldo;你小子干吗呢。&rdo;
刘清头皮一紧,忙扒几口面条:&ldo;我一晚上没吃饭,出来到夜宵摊子吃个面条,怎么了秦老师。&rdo;
&ldo;周志成呢?&rdo;
&ldo;还没醒。&rdo;
&ldo;你赶紧给我回医院守着去,大夫说他随时可能会醒,程舟到现在还不肯开口,周志成那要是能提供什么线索,你赶紧跟江队联系。&rdo;
刘清知道事关重大,忙擦擦嘴站起来,付完钱就往医院跑,因为周志成迟迟不醒,他刚才本来还打算在楼下溜达个十来分钟,可是经老秦这么一提醒,他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尽快回去守着,很有可能会错过向证人要口供的最佳时机。
赶到icu门口,一片死寂。
他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望。
守了一整晚,他有些累,便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蹲到一边。
正要点燃,抬眼看到墙上的&ldo;无烟区&rdo;标志,又默默掐掉。
他索性站起来,在空无一人的过道里来回走动,刚走到走廊尽头,icu的门一开,有个胖乎乎的女医生从里面探出头来:&ldo;谁是周志成的家属?病人醒了。&rdo;
程舟仍不开口。
江成屹将案卷翻了个遍,最后回到第一页,盯着程舟的户口所在地&ldo;水龙潭&rdo;那三个字,眉头微皱。
手机在桌上震动,他扫过去,见是刘清打过来的,立刻接起。
就听对方说:&ldo;江队,周志成醒了。&rdo;
江成屹眼睛微亮,连忙看向身边那位审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刘,倾身过去,压低声音说:&ldo;老刘,周志成醒了,赶快抓紧时间过去,想办法问出关于程舟的线索。&rdo;
老刘立刻会意,二话不说便站起身。
程舟表情未变,却不由自主开始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老刘走后十五分钟,喻正终于打破僵局,淡淡笑道:&ldo;要不我们来聊聊你的邻居周志成和林春美两口子吧。&rdo;
程舟毫无触动,只努了努嘴,微微扭动身子。
江成屹的电话却再次震动起来,见是老刘的号码,他心跳稍稍加快,接起,目光仍盯着程舟。
&ldo;江队,周志成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我问他认不认识程舟,他只反复说:那孩子掉到井里了,救、救‐‐&rdo;
&ldo;没说别的?&rdo;江成屹隐约有些失望。
&ldo;没有。他马上又陷入了昏睡状态,然后医生就把我们给赶出来了。&rdo;
身边的喻正已经再次展开心理审讯。
可是挂掉电话后,江成屹仍觉得房间里有些憋闷,距离程舟给出的死亡期限只剩四十分钟,程舟的态度依然顽固,如果接下来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郑小雯和文鹏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得不打断喻正,示意喻正跟他出来。
&ldo;你是说,周志成醒来后听到程舟的名字,只说了一句:那孩子掉到井里了,救、救‐‐&rdo;
&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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