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试验图样完全相符,但是当德克尔小心谨慎地把自己的头缩回来时,他的眼睛仍有忧虑的神色。运输车现在要开始载运人员和贷物到船上来了,但是德克尔希望他们有时间进一步进行超载试验。为什么发生了这次熄火,为什么它在试验中没有显示出来?斯科特也有同样的怀疑,他建议他们进一步调查研究‐‐然后他突然认识到,德克尔不久就要走了。他已逐渐喜欢和尊重这个青年,他由于这个青年即将遭到的严重的失望而越来越懊丧了。
斯科特看到柯克进入并向他们走来,这时,斯科特觉得他的脸由于不好意思而红涨起来,因为他认识到,柯克即将在这里向德克尔讲明此事。他不知道他自己是否应当给这个年轻上校以某种警告。可是不行,除了柯克以外,任何人这样做都是不适当的。鉴于他们的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时间表,柯克立即在这里干脆地干起来,这无疑是对的。如果&ldo;企业号&rdo;现在需要在仅仅十一个小时内作好准备,他们当中任何人都不会让任何事情占去没有必要被占去的一分一秒。
&ldo;柯克将军,&rdo;威拉德&iddot;德克尔船长很高兴地说,伸手要同他握手。&ldo;我们将得到一次隆重的欢送。&rdo;这位年轻的船长的自信的笑容使斯科特想起了他曾经认识的&ldo;企业号&rdo;的另一位年轻船长。&ldo;即使我们要用双手把它拖出去,我们也要使它按时起飞。对吗,斯科特?&rdo;
&ldo;是的,长官,&rdo;斯科特有力地说。&ldo;我们一定那么干。&rdo;
柯克坚定地打断了他们的话。&ldo;威尔,我们到那边谈谈吧。&rdo;他指着舱壁的一个角落,德克尔朝他看看,感到有点迷惑。然后他对斯科特说:&ldo;在备份搞好时,请告诉我一声。&rdo;
&ldo;是的,长官。&rdo;当二人走开时,斯科特阴郁地朝着他们的后背这么说。
有些人说,德克尔以青年的潇洒风度行走时,简直是太英俊了;柯克则比较老练,有一种有节制的温雅风度,样子严厉而坚决,决心做他现在必须做的事情。
斯科特想起了一个比喻,但他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比喻,觉得这是荒唐的。他认为,没有理由认为这是&ldo;鹊巢鸽占&rdo;。
&ldo;长官,我怀着应有的敬意希望,这不会是星际舰队的一次激励土气的谈话;我太忙了。&rdo;德克尔愉快地这样说,但态度是很坚决的。尽管他钦佩柯克这个人,而且他欠柯克的恩情,因为他曾是柯克的门徒,但是,跟他自己在这里所负的职责相比,他同柯克的友谊必须处于次要地位。
&ldo;我要占据中心位置了,&rdo;柯克说。&ldo;我很抱歉,威尔。&rdo;
&ldo;你要怎么……&rdo;?&rdo;德克尔肯定,柯克讲的,一定是别的什么话。
&ldo;我要取代你担任&lso;企业号&rso;的船长;&rdo;
德克尔发现自己在茫然盯着柯克。他看到柯克试探性地仲出手来,好象要以慈父和兄长的神态用手拍他的肩膀……但是看来柯克的表情又严肃起来。&ldo;你将作为副船长留在船上……暂时降为中校。&rdo;
德克尔在吃惊之后开口了。&ldo;你要亲自任船长?&rdo;
&ldo;是的。&rdo;
&ldo;我可以问明原因吗?&rdo;
柯克点点头。&ldo;我的经验‐‐在那里呆了五年,应付象目前这样的未知情况;我很熟悉&lso;企业号&rso;,熟悉这些船员。&rdo;
&ldo;将军,这差不多是全新的&lso;企业号&rso;。你对它的了解不及我的十分之一。而且你没有时间熟悉它!在三十个小时之内,我们可能就到达战斗岗位了。&rdo;
&ldo;这就是要你留在船上的原因。&rdo;柯克心平气和地说。
&ldo;我很抱歉,威尔。&rdo;
&ldo;不,将军,&rdo;德克尔愤怒地说。&ldo;我认为你不会感到抱歉,一点也不会。我记得你推荐我担任这个指挥职务时的情况。你对我说过,你多么妒忌我,没有办法再次担任一只星际飞船的指挥职务是多么痛苦。长官,看来你已找到办法了!&rdo;
&ldo;到驾驶台去报到,中校,&rdo;柯克直率地说。&ldo;马上去。&rdo;
德克尔的眼睛仍在跟柯克的眼睛对看了一会。然后他扭身离去。
柯克看着德克尔走了,站在那里使自己镇静一会。他主要不是对德克尔的反应感到不满,而是对他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感到不满。他觉得,他本应能够表明,在再次接管&ldo;企业号&rdo;的指挥权时,妒忌是不起作用的。这同妒忌毫无关系……
怎么回事?!他刚刚开始走向斯科特时,看到了交叉电路的闪光。它来自斯科特和德克尔一直在工作的那个控制台。
一个技术员扑向全向控制开关:&ldo;运输车舱,来人,赶紧!&rdo;他高声喊道,转向斯科特。&ldo;运输车上有红线,斯科特先生!&rdo;
斯科特面色苍白,他通过内部通话器发出同样的警告:&ldo;运输车舱,不要开动,不要‐‐&rdo;
技术员指向一个指示数据。&ldo;太晚了。他们现在正在运送一个人!&rdo;
柯克和斯科特奔向最近的涡轮升降机。
运输车负责入贾妮斯&iddot;兰德从来没有感到这样恐怖。在运输车的平台上,一个难看的黑色物体正在不规则地跳动着,在那里,到达的两个船员应当出现。难道是她对她的能源转化装置犯了某种愚蠢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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