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
任逸绝:“……”
不过话说到这里,任逸绝才终于认真起来:“水夫人虽是半魔,但母亲想来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任逸绝说到此处,神色微微黯然,他与任苍冥分明是母子,可相处时日其实也不过比千雪浪等人略长几日。要是说到了解任苍冥的为人,他也同样一无所知,更何况任苍冥醒来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两人没能说上多少句话。
相比于任逸绝的不确定,千雪浪要实际得多:“剑尊身体还未复原,若真有心对水无尘不利,理应与游萍生一道见客。若是为我们二人前来的目的,那也应找我与水无尘一起才是。”
“既然玉人这般好奇。”任逸绝笑道,“不如我们一同前去见见母亲?正好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千雪浪思索一阵,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任逸绝的想法。
两人一道外出,就往任苍冥房中走去,快近院子时,却迎面遇见走来的水无尘,均面露讶异之色。
水无尘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打转,脸上就多了一层暧昧不明的笑意,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二位来见剑尊吗?”
千雪浪摇头道:“不,是来见你的。”
“见我?”水无尘一怔,快步走了过来,拉着两人到旁边亭中说话,目光在任逸绝身上打转,皱皱眉道,“怎么,是出什么大事了吗?莫非是任公子的魔气有什么……”
任逸绝急忙打断:“没有!魔气什么都没有!”
水无尘困惑地看着他。
千雪浪道:“只是奇怪剑尊为何单独请你而已。”
“……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水无尘无言以对,任逸绝与千雪浪也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半晌,她才缓缓道:“女子之间闲聊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剑尊伤势初愈,没精力处理大事,闲来无聊,与我谈谈寻常小事又有什么稀奇的。难道她是剑尊,就非得与苍生重任绑在一起,心无旁骛了吗?”
红尘中人,红尘中事,这倒确实没什么稀奇。
还不等千雪浪说话,只见任逸绝兴致勃勃道:“那水夫人与母亲说了些什么?我还不知道母亲对什么好奇,又对什么喜欢……”
他说出这番话来,叫水无尘心中一软,她摇摇头道:“那要叫你失望了,任公子,剑尊也未曾问我什么当下时兴的东西,她只是好奇鸣剑池的构成,问我怎么一听就听了出来。”
任逸绝一怔,奇道:“这种事问师父不就成了?”
他心念又转,忽想到自己既瞧得出来师父的心意,也许母亲一同看得出来,她愧于恩情,不忍拒绝,也无从回应,因此有心回避。
不过这也说不通,要是任苍冥真有心避嫌,又怎会与游萍生那般亲密。
水无尘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缓声道:“我也这样说,我虽知道规律,但并不知其中结构,恐不如寄云君所知详细。剑尊只说她并不好奇那个,要是问了寄云君,他只怕东拉西扯说上许多,叫她听得犯困。”
任逸绝微微一笑:“母亲真这般喜欢吗?”
“看起来是如此。”水无尘道,“任公子既是这般有心,不妨自己去问问剑尊,我想剑尊一定十分欢喜。”
任逸绝神色微黯,千雪浪则道:“那你可说了夙无痕之事?”
水无尘:“……”
任逸绝:“……”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道看向千雪浪,千雪浪神色从容淡漠,不觉有什么异常:“如何?”
“唉,雪大哥,容我提醒你一句。”水无尘欲言又止,斟酌许久才缓缓说道,“半魔体内虽有魔性,但这魔性是指七情皆炽,而不是七情皆昧。剑尊请我来闲谈一番,我怎好迎上面去对她说这番前尘旧事。”
千雪浪道:“总归要说。”
“这倒不错,可大事有大事的场合,小事有小事的消遣,既只是寻常闲谈,何必败坏她的兴致。”水无尘摇摇头道,“我若询问,未免显得没有眼色了。”
水无尘正要取笑千雪浪于察言观色此道上仍没有什么长进,却忽然反应过来,心中猛然一叫:“哎呀!不对劲!”
她这才想起昨日才谈过大事,只是任苍冥身体不适,方才尽数托付给了任逸绝,如今任苍冥已醒来,究竟有什么大事怎会不闻不问,只捏着些鸣剑池的小事询问。
即便不牵挂天下大事,难道连爱子任逸绝也不牵挂吗?
果不其然,千雪浪道:“更何况,我们不说,她难道不问?既这般气定神闲,心中想来已对我们的来意有几分明了。”
水无尘一点就通,顿时明白过来:“哎哟,这下倒是我耽于情意,不如雪大哥看得透彻了。如此说来,剑尊不问不提,难不成是有意回避此事,要我们知难而退?”
“未必。”
千雪浪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当初在白石村中,他曾在与弟子还有那位老婆婆闲谈时想起幼弟与侄女之事,那段过往尽管已对他再无影响,然而在此刻,又再度从脑海之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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