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蛮的狂轰炮炸之下,金槛表情始终未变,等她问完了,才安安静静地回答:&ldo;世子和师父都很照顾我,是我让他们把我当成普通士兵一视同仁的,军中生活虽过得清苦,但很充实,不论是戚将军还是靖江王,都治军严明,爱民如子,手底下没有不听话的怂人。&rdo;
阿蛮听金槛一板一眼的回答,有些震惊,惊讶过后,她掐了掐金槛的脸蛋:&ldo;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古板了,都不可爱了。&rdo;
金槛任她揉搓,没有怨言,也没有不耐,只是还是跟小冰块一样,神情冷冷的。
&ldo;你觉得戚将军和靖江王手底下的兵有什么不同?&rdo;
正在阿蛮捉弄金槛时,殷篱忽然问金槛话。
阿蛮停下动作,金槛也回过身正对着殷篱,先是垂着眼认真想了想,然后看向殷篱:&ldo;戚将军带的兵勇武,靖江王带的兵严谨。&rdo;
&ldo;勇武在哪?严谨在哪?&rdo;
&ldo;没有仗打时,戚将军的兵经常邀请靖江王的兵一起拉练,戚将军用兵大胆,手底下的兵也勇猛非常,经常赢过靖江王。&rdo;金槛话锋一转,&ldo;但是在战场上,我觉得这两军实力不相上下。&rdo;
殷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殷篱又问:&ldo;这段时间,商练一直跟在你身边吗?&rdo;
有些话李鸷在时殷篱不方便问,如今好不容易得一个私下相处的机会,殷篱自然有很多问题想要了解。
金槛摇了摇头:&ldo;他大部分时间并不会在我身边,军中的人都把他当做陛下的眼睛来对待的,他经常会去巡视军营。&rdo;
&ldo;他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rdo;殷篱拉着金槛的手到身前来,五年过去,金槛虽然没有长得人高马大,但根骨强健有力,已有行伍风范,光是握着他手臂,殷篱都能感觉到他的力量。
金槛顿了一下,道:&ldo;师父让我不要跟军中之人走得太近,免得身份暴露。&rdo;
殷篱闻言皱了皱眉:&ldo;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替你保守这个秘密?&rdo;
方才一直面色如常的金槛此时的眼神却有些闪躲,她看了看别处:&ldo;也许是因为师徒情谊。&rdo;
&ldo;也可能是他觉得对不起我们吧。&rdo;阿蛮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说不清语气是不是嘲讽。
殷篱知道阿蛮心中多少对商练是有气的,因为有寄托才会失望,这种情绪总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让她一碰到商练的事便有些冲动。
回过头,殷篱看向金槛:&ldo;总之,他之前没有暴露你的身份,现在就更不可能,不然这么大的谎,欺君之罪,他也逃不开关系。&rdo;
听到殷篱这么说,金槛并没有放松神情,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ldo;怎么了?&rdo;殷篱一怔。
&ldo;我在想另一种可能……&rdo;金槛话音一停,双眼认真凝重地望向殷篱,&ldo;会不会师父早已经告诉陛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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