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王仁智两人过的比较惬意,周欣妍的伤基本康复,只是行动还有所不便,每天五个人在车里聊天锻炼学习语言能力,人在逆境中成长速度比正常环境下快很多,如今他们使用肢体语言辅助越来越少。由于流感白晓丽很少过来聊天,张海潮只来了一次发了半天牢骚,更让他眼红的是基本康复的周欣妍,王仁智没折钱倒是白捡了个美女,自己却为给患流感的病人把手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
大清早张海潮把王仁智请到车队营地外,王仁智知道他一定是有求于自己,车队现在流感已经得到控制,演出已经三天,他不清楚张海潮现在还有啥难事,晚上发生的事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在里边谈?张大哥把我叫出来干啥?“
张海潮一听这话知道王仁智还没得到昨晚的消息,哭丧个脸道:”王兄弟我是请你出来帮帮我,你如果不帮这个忙的话我这一次就惨了,今后在车队说话都抬不起头,人家也不会听我的话。“
王仁智如今已经不是以前刚到车队时的那个王仁智,张海潮没说出具体事情来他绝不会答应在前,他现在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人很少搞阴谋诡计,但同时也非常注重承诺,几乎个个一诺千金:”张大哥你有话就讲,我会尽我所能尽量听从张大哥的吩咐,不过如果我做不到那张大哥可别怨我。“
”能做到你一定可以做得到,兄弟你现在还有多少金币?“张海潮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你还不清楚吗?我所有的钱都从你手里过一遍,说实话我的开销挺大,这张大哥你也很清楚,跟你没法比少的可怜,没剩多少金币。“王仁智以为张海潮准备找自己借钱,古家庄的钱到目前还是他和陈苏丹之间的秘密,包括周欣妍也不知道,张海潮在最困难对自己有所帮助,借给他几百金币还他人情,再一个几百金币对于现在的王仁智无关痛痒。
张海潮之所以先摸摸王仁智的底,他是想把吴思丽或者吴思蕊转卖给王仁智一个,摸清楚后他才能打定主意是不是多加点价,现在时间紧张海潮迫切的急需这笔资金,实在不行他也只能平手转给王仁智:”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一下走了四个,其中有我三个,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处理后事,这事情又急,车队还等着上路。车队如今恐怕也就你手里还有些现钱,所以我想把吴思丽转卖给你,你放心兄弟,我绝对给你个公道的价格,你要看不上她吴思蕊也行,算我求你帮我个忙。“
王仁智自己还居无定所,周欣妍算个意外,他从没想过再增加人,今后很难说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发展自己的势力,当然便宜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考虑,他没问价直接摇头:”你饶了我把我就那么点钱从没想过,张大哥你还是找别人想办法,你这个忙我帮不上。“说完话他就准备往回走,早晨的时间本就很紧张,在这啰嗦也帮不上他,不如让他另找地方想办法。
张海潮对车队内情况掌握的很清楚,知道现在唯一只有王仁智有这个能力,情急之下一把拉住王仁智:”王兄弟你别走,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就原价转给你。这离襄平只剩二十来天路程,你到襄平后转手就赚钱,如果还有其它办法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这就是白给你送钱你知道吗?“
这段话张海潮把王仁智说的稍微有点动心,原价的话确实到襄平就赚钱,问题是陈苏丹对买卖人口深恶痛绝,到现在她心理无法适应,怕是她绝不答应:”张大哥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到底我目前有多少金币我得回去问问苏丹,钱在她那里,你说的底价到底是多少金币,我一起问问苏丹,看她答不答应。“王仁智这话故意在钓张海潮,自己只是在利益前有点心动,却不知道钱够不够,在故意扯上个陈苏丹,迫使张海潮不敢糊弄自己。
张海潮是真急眼了,这时也顾不上是赔是赚维护自己的权威要紧:”我说兄弟,我这里火都上房了你还在不紧不慢,问啥问啊啥时候轮到女人参与,我也不多说啥,七百五十金币,税钱我自己认,不挣钱还赔了几十个金币税。“
张海潮话音未落从里边传出陈苏丹的声音:”三哥,车队快要上路发车了你还在在墨迹啥?”陈苏丹人也随声音出现在两人身边,张海潮涨红着脸担心陈苏丹刚才听清自己所讲的话,一旦她听清楚的话那这事恐怕有点悬,他不知如何开口时王仁智对陈苏丹说道:“苏丹你来的正好,我和张大······”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苏丹打断:“三哥你快去洗洗脸,张大哥有什么事交给我也一样。”
王仁智想劝劝陈苏丹,能帮张海潮就帮一把,可他看见陈苏丹对自己在挤眼睛,陈苏丹说话时与王仁智站在对面,和张海潮并排而立,所以她不怕张海潮发现。王仁智那一天早晨不是整个车队起的最早一个?他明白陈苏丹很清楚这一点,她既然明白这点还让自己回去,显然她已经听到张海潮与自己所谈内容,就让张海潮和她去谈吧,无论两个人最终谈出什么结果,王仁智相信她肯定比自己要强,斤斤计较是女人天生就具备的天性。
陈苏丹早上起床后就察觉出车队弥漫着一股悲凉气氛,她是在洗漱时从吴思丽那得到的确切消息,联想到张海潮一早来找王仁智,陈苏丹很容易猜出必然与钱有关。最近一段时间车队流感肆虐,虽然再没发生比较严重的致人死亡后果,但是车队内各个人贩子却因购买药物手头拮据几乎所剩无几,今晨突然发生几个人死亡的严重事件,人人恐慌同时个个急于购买药物安排后事,张海潮急需求助王仁智,所以陈苏丹宁可不吃早饭也要过来看看,她不但来而且还带了不少金币。
张海潮明白陈苏丹刚才有可能就在里边,拿不准自己和王仁智的交谈她听见多少,可这时他顾不上那么多,只好又重新在陈苏丹这里张一次嘴,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
两个人具体交谈经过没人清楚,等到车队上路时张海潮已经拿着钱去处理善后事宜,并且这次也吓得他去买了不少药物,张海潮可谓损失巨大。陈苏丹把吴思丽吴思蕊姐妹两个的卖身契给全部带回来,王仁智起初以为陈苏丹趁火打劫坑张海潮,待问清楚后也认为她做的很对,原来张海潮所属的那三个人都是二次感染,并且现在还有两个也是,陈苏丹这样做确实是为张海潮好,并没有趁机坑他,不然的话张海潮还有可能遭受损失。
经过此次异常严重给车队造成严重损失的恶性事件,使车队众人意识到根源源自各自贪婪所致,为了追求利润,超量携带大量货物,一日三餐饮食控制在人体所需最低限度,大批人员拥挤在狭窄的空间内,从而导致大部分人身体虚弱抵抗力低流感肆虐,品尝到贪婪盲目扩张导致的后果。
张海潮放弃即将到手的利润,是他吸取经验教训亡羊补牢的补救措施,他以身作则购买药物,防止类似事件发生,他的做法对其他人无疑起到警示示范作用,有效的遏制车队中流感,车队逐步恢复正常状况。
陈苏丹利用此事件向王仁智证明,面对这个人人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一切以追求利益为尊,他们自己必须从内心深处改变世界观适应新环境,如此才能更好的生存。她之所以趁张海潮之危夺取吴思丽姐妹,其目的主要是以此在车队中证明两人的实力,因为车队中人人都清楚他们的大致收入不具备夺取两姐妹的能力,她是要让车队内对两人刮目相看,两人已不是当初失忆中四处漂浮的浮萍。
王仁智对陈苏丹此举无其所谓,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比陈苏丹深刻,在他眼里整个车队这些人几乎最多不过是做小生意糊口的小老板,不然的话不会吃这么大的苦长途跋涉,古浩成只不过比他们稍微强点,他早已经将自己的第一目标定位于强力豪强,只有如此才能身心舒畅无忧无虑的生活。
几天来王仁智的车始终作为最后压阵的车辆,他时不时的下车步行,除了周欣妍因为行走不便以外,陈苏丹和两姐妹也有时陪他一起走走。道路两旁已经不似当初那么荒凉,不时的出现农田、村庄、山川河流,随着自然条件改善,道路上往来交汇的车辆显著增多,这些现象表明,越向东越是繁华。
张海潮偶尔也和王仁智在一起走一走,这天王仁智指着路旁农田问他:“张大哥这些小麦亩产大概有多少?”
张海潮看了看回答他道:“这里的产量和襄平相比稍微差一点,一般亩产将近三百斤,不过这里的土质差,你看大部分耕地啥也没种,我如果没估计错的话这儿的耕地应该是三季一轮,襄平是两季一轮,产量都差不了多少。”
吴思蕊在一旁听到张海潮的话以后很羡慕,她自小到大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偶有细粮,闻听张海潮的话忍不住道:“这地方真好,那像我们那里,除了荒漠就是草地,最多就是种点谷物杂粮,赶上年馑不好颗粒无收白辛苦一场。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小麦水稻长啥模样,一亩地能收三百斤那不是天天吃白面馒头?”
王仁智这时已经明白,当初自己和陈苏丹初来乍到时出现的地区应该是地广人稀的牧区,不适合农耕种植,所以车队才会长途跋涉几千公里贩运粮食,回去时贩运的大部分货物是皮毛制品。牧区自然条件艰苦不适合耕种农作物,只是少量种植部分杂粮及谷物,主要产出肉食奶制品,这是人类长期生存的经验总结,王仁智问吴思蕊:“那让你在每天白面馒头少吃点肉和牛羊肉和杂粮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这个问题吴思蕊从没考虑,任谁都同样喜欢挑肥拣瘦吃好东西,王仁智偏偏给她来这种搭配,姐妹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各地根据气候自然资源产生不同的多种多样的农作物以及瓜果蔬菜,形成风格各异千差万别的饮食习惯,以适应人体所需,对于她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来讲确实说不清楚个好歹。
王仁智想不到这儿的耕地竟然如此贫瘠,两到三季的轮作保墒产量还只有三百来斤,他问张海潮:“张大哥你过来时车里的粮食是你自己所产还是从别处购买?”张海潮在一旁答道:“原来我们家一共有八百多亩耕地,我自从和我兄弟分家后已经不再种地,耕地全部分给我弟弟,襄平城里的两座带店面的院落分给我,我们哥俩一个经商一个务农,双保险确保延续我们家血脉。”
这段时间王仁智和陈苏丹的语言能力在周欣妍与两姐妹的聊天过程中进步很大,两人甚至已经认识了几十个字,王仁智今天有意将话题引导到粮食耕地上面,是在他的曾经所受过的教育中根深蒂固的烙下对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粮食问题永远是个影响社会安定的严重因素。
王仁智和陈苏丹通过各种亲身经历,不断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从起初恶劣的环境中简陋困苦的生活,因此造成人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两人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直到车队这次因为流感导致致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草芥的社会,唯有活着才可谈其它,没有物质的保障空谈活下去也是活在屈辱当中并且无比珍贵的生命由他人操控。
历朝历代不乏欺压良善之徒,仅凭个人勇武抗拒豪强劣绅,是无法给陈苏丹提供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王仁智首先定的第一目标是自己成为一个大土豪,只有掌控别人的生命才能保护自己。今天和张海潮的谈话王仁智有部分收获,从张海潮口中得知作为基础生产资料的土地为私人所有制,经商也罢务农也罢税赋一样少不了,车队每到一地同样少不了,王仁智唯一担心的是他在古家庄所得有没有后账。
张海潮的基本情况也被王仁智摸的八九不离十,他除这次外出带的这四个妾,在襄平还有一妻一妾,另外家中还有八男两女十个仆佣,五位妻妾目前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眼下才刚刚六个月大。张海潮在襄平用自家房开了两家小店,一个以皮毛制品为主,这也是他的主业,家中主要收入来源于此,另外相邻还有个粮铺,勉强维持生计。他弟弟有八百多亩耕地,这些耕地分别位于三个村,家里一妻四妾连带仆佣一百来口,同张海潮不同的是他弟弟家人丁兴旺,目前家里俩儿五女大的已经九岁。
张海潮很坦诚的告诉王仁智,自己属于小门小户,兄弟俩分家后各顾各来往不多,襄平州像他们兄弟这样的人家很多,资产总数在五十万金币以下,张海潮兄弟分家后各自资产在十几万金币,经不起稍微大一点风浪颠簸,因此无时无刻不在担忧遭遇败家灭门之灾。此次外出张海潮大胆咬牙借了十万金币的高利贷,不出意外的话预计挣一万金币,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流感导致车队众人损失惨重,特别是张海潮最为严重,他现在只能祈祷回到襄平州前平平安安的话还可能保住部分利润,否则的话必伤元气,没个几年他是绝缓不过来。
周欣妍在王仁智精心调养,陈苏丹等人的细心照料下身体恢复很快,车队回襄平州前她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亮瞎一地眼球,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却只用了一个多月,让人不可思议,不知道这是刘七命里舍财还是王仁智运气好。吴思丽姐妹自从转给王仁智后感觉还不如原来过的舒服,虽然她们再也用不着每天晚上和其他人挤在一起,而是在王仁智这辆宽敞的车里睡觉,可每天早晨却被王仁智早早轰下去锻炼身体,王仁智不但自己这样还要求到每个人和自己同样坚持锻炼。
车队总算平安抵达襄平州,张海潮在车队进入襄平州地界后第一时间就告诉王仁智,襄平正西车队途径的是东平县,两地由这条宽阔的东西向公路连接。以公路为界西北方向是乾礼县,一眼望过去在低矮的丘陵间大片的耕地与村庄,与之相比襄平州所辖公路边是一道十几米深的壕沟,沟底一道小溪中流水潺潺,壕沟对面是一大片比公路还高一望无际的荒凉台地,台地远端西南两边是连绵不绝的低矮山脉,东边是夹杂在丘陵间的村庄和耕地。据张海潮介绍,襄平州西南隔湟水河与乾周县相望,正北是雍县,正南是澜县,正东与东北方向是齐县,东南与安边县相邻。
襄平州因自然因素影响物产并不丰富,耕地资源有限粮食产量仅够自给自足,但是襄平州的优势在于交通发达,境内有湟水河的航运,东西向公路贯穿全境连接齐县和东平县,南北向呈y字型的公路沟通澜县乾礼县和乾周三县,仅仅凭借交通发达信息广这一条襄平就足以吸引王仁智暂时在此留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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