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城僵硬着手臂，笨拙而缓慢的给她揉着。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呼吸都变得笨拙，艰难起来。

季南城重重吸气，又小心翼翼的呼气，一点点给她揉着小腹。

“这样好受点了吗？”

“嗯。”

顾瑶含含糊糊的说。

“这辈子再也不要吃荔枝了。”

“嗯。”

“我讨厌荔枝，更讨厌冰荔枝。”

“嗯。”

“家里不准出现任何荔枝。”

顾瑶有气无力的喊。

“好。”

“你身上好暖和。”

顾瑶闭着眼，又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像火炉一样。

直到她察觉到蹭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可她脑子浑浑噩噩的，身上也不舒服极了，来不及思考太多。

渐渐的，顾瑶沉沉的睡着了。

听到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季南城松了口气，他脊背处竟出了一层薄汗。

怕她肚子依旧痛，季南城动作也不敢停下，只能继续笨拙的给她揉着。

半夜四点钟。

顾瑶的呼吸声总算是平稳了些，一直皱紧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季南城这才松了口气，他仔细端详着这张熟睡着的小脸。

这张小脸精致可爱，她白天的时候这张脸有些清冷，睡着的时候却是柔软可爱，五官线条也柔和很多，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季南城伸手拨开她额头上沾着的发丝，一点点把她从怀里松开，生怕惊扰到了她。

他起身，掀开被子的一角，下床去往浴室。

浴室内，男人用冷水一遍遍的冲洗着他的身体。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传来。

……

顾瑶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第二天醒来时，除了小腹处依旧有些酸痛，别的倒没什么事了。

她刚刚起床，就听见佣人小声的议论着。

“昨晚我都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