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蒙瞠目:&ldo;主子,为什么?&rdo;
冯润不耐烦:&ldo;让你把他带来就带来,这么多废话干什么?&rdo;
双蒙不敢问了。
没一会儿,便把王安带来。尽管王安强作镇定,但眼中掩饰不住那抹惊恐。见到冯润,赶紧跪下了,连连磕头:&ldo;主子,奴才冤枉,奴才不是奸细啊!主子明鉴,请主子明查!&rdo;
冯润拿着一把尖利的剪刀,慢条斯理的剪着一把绢扇。
绢扇被剪得七零八落。
她抬眼,嘻嘻笑:&ldo;王安,我可没说你是奸细,不过是想让你来看我剪绢扇而已,顺便帮我看看,这剪刀够不够尖利?&rdo;
王安懵了,手足无措:&ldo;主子,奴才‐‐&rdo;
冯润问:&ldo;你是心虚?&rdo;
唬得王安赶紧道:&ldo;主子,奴才没……没心虚。&rdo;
冯润道:&ldo;没心虚,刚才为什么不敢摸石头?&rdo;
王安更是慌乱,结结巴巴道:&ldo;奴才刚才……刚才,摸……摸石头了。真的,奴才真的摸了。&rdo;
冯润转头:&ldo;秋儿,把刚才箱子拿过来,打开给他看看。&rdo;
秋儿捧来箱子,打开了。
一旁的双蒙伸头过去看,里面的石头抹满了灰。双蒙再蠢,也明白过来,不觉一额的冷汗。
想不到,冯润竟然有如此智慧,想出如此妙计。
什么佛祖出现在梦中指点迷津,压根儿是胡说八道,蛊惑人心。偏偏王安上当了,做贼心虚,不敢伸手摸石头,结果手掌上没沾灰,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坐实吃里爬外投敌卖主奸细之名。
王安瘫跪在地,软成了一滩泥。
冯润一张脸沉了下来:&ldo;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rdo;‐‐其实不用问,冯润也知道王安是拓跋宏派来的奸细。她之所以没大动干戈,没把王安是奸细闹个汀兰宫人人皆知,是因为对拓跋宏有所忌惮,不敢搞过大动静。
但一口气实在咽不下。
拿王安来出出气,吓唬吓唬,也没什么不可。
王安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磕头。
冯润更是憋了一肚子气。又再拿起剪刀,继续剪绢扇,一对问落依:&ldo;你可知道,什么叫人彘?&rdo;
&ldo;回主子,奴婢不知道。&rdo;落依老老实实回答。
&ldo;人彘,也称为人猪。&rdo;冯润道:&ldo;把一个人的四脚砍去,只剩下身子,接着挖去双眼,熏聋耳朵,割去舌头,然后关在猪圈里,供人欣赏。&rdo;顿一顿,又再道:&ldo;这人彘,我只是听说过,还没亲眼目睹过呢,真是可惜了。&rdo;
落依倒也聪明,知道冯润的意思。
配合道:&ldo;主子,是可惜了。&rdo;
冯润侧头想了一下,嘻嘻笑:&ldo;要不,我们就现场做一个人彘吧。没有剑,没有斧头,只有我手上的这一把剪刀。砍掉四肢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挑断筋络,挖去双眼,刺聋耳朵,剪去舌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rdo;
王安一听,吓了屁滚尿流。
&ldo;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rdo;浑身哆嗦着,磕头如捣蒜:&ldo;求主子开恩,饶过奴才的贱命!&rdo;
冯润看他一眼:&ldo;我有说要你的贱命?&rdo;
落依抿嘴笑:&ldo;主子没说要他的贱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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