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趁机跳起来，机灵嚷着&ldo;找我的找我的&rdo;跌跌撞撞地跑到闻萤身边。

老男人落了空，面色依然镇定，肥厚的嘴唇咧开：&ldo;就这么走了?&rdo;

闻萤和小姑娘面面相觑，后者心虚地从口袋摸出一个红包，两腿打颤地走去放到桌上，&ldo;还、还给你。

&rdo;

显然他指的不是这个。

旁边一道雄浑的男中音轻佻地说：&ldo;美女，你这样不好吧?要不然坐下来，大家一起玩?&rdo;

换作往日，闻萤断然不会理睬这些闲事。

或许上一次被下了药的女人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或许这些人的嚣张挑动了她的神经。

闻萤将那个小姑娘护在怀里，姜黄色灯下，她睫毛闪着金晕，眼里漾开盈盈的笑意，&ldo;我妹妹不懂事，得罪了各位，怪家里看教不严。

我愿代她罚酒，向大家赔罪。

&rdo;

那老男人神情缓和了些，浑浊的双眼盯着闻萤，笑起来：&ldo;爽快，我也不为难你，你过来。

&rdo;

他随即叫来服务生，摆上扎啤，倒了八分满。

再倒一小杯白酒，服务生递给他。

老男人投入新游戏，彻底忘记了小姑娘那个玩具，看向闻萤的眼里熠熠，&ldo;好心提醒，你喝快一点。

&rdo;

话音甫落，他捏住酒杯的手指松脱。

白酒连杯沉入啤酒中，还在下降，闻萤猛地抓起杯子，大口灌喉。

可能很久没见喝深水炸弹那么干脆的女人，四周惊叹声起。

闻萤细眉紧拧，眼也紧闭着，仰头喝了干净。

她放下杯子，看到老男人脸上的赞许，听到他说：&ldo;够意思，你们走吧。

&rdo;

闻萤拍着胸口，忍住从胃里翻滚上来的不适，拉起那个小姑娘的手往外走。

小姑娘抱紧她的手臂，怯生生地问：&ldo;姐姐，你没事吧?&rdo;

闻萤摇头：&ldo;你多大了?&rdo;

&ldo;十、十九岁。

&rdo;

&ldo;骗人。

&rdo;

小姑娘惨白的脸蛋哆嗦一下。

&ldo;算了，我们先走。

&rdo;闻萤直觉他们没那么容易放过，想赶快离开。

谁知小姑娘拽扯她，有些为难地说：&ldo;可……可我的手机，还有身份证都在……&rdo;

不消半分钟，会所的人赶到。

闻萤喝过小姑娘倒来的水，胸口舒服一些，靠墙站着，看清打头那个男人正是上回饭局见过的老张。

大半年过去，他的发际线还是那么岌岌可危。

闻萤冲他笑：&ldo;老张，我认得你，你认得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