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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什么呢？什么很好？”突兀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莫子琛转头看到云灼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却因为少年的到来空中莫名透着一股寒意。我能理解师兄的看到这个笑容，莫子琛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他下意识把摊开的画册合上。“没……没什么。”合上之后，莫子琛又觉得自己奇怪，他慌什么？他又没认同云灼师弟与大师姐在一起。搞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云灼轻嗤一声，眸底神色不明。莫子琛手中的画册被一股力量强行拉走，画册飞到云灼手中。少年翻页的动作很轻，但就是这种不动声色，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直到翻到画册中男子衣服越穿越少的画面，云灼的指尖顿了顿，指腹按在纸上，仿佛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情绪。不知是不是气场不对，莫子琛看到云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阴寒得令人心惊胆颤。却又很快收回视线，快得像是他的错觉。陶夭有些疑惑云灼为何会来。毕竟当年宗主说了，阿灼不会有任何晋升的机会。宗门弟子比试大会阿灼参加不参加都没有任何意义。没等她开口询问，云灼垂眸看着她，失落又难过地问她。“姐姐真的觉得画册上的男人好看么？”陶夭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压根没怎么看画册上的男子，她没想到莫子琛拿了一大堆。看着乐此不疲的莫子琛，她隐约察觉，好像莫子琛想让她夸。所以她就随他所愿了。但是她没有细看，如今阿灼又问她，她该怎么回答？“还可以吧……”这个回答应该很中肯吧？云灼紧紧捏着画册，画上男子的脸被他抓皱。他狠狠压下心中汹涌而来的怒气。再次抬眸，眼眶泛红，小声又委屈地问：“姐姐，那阿灼好看么？”陶夭最是见不得云灼委屈的模样，她下意识哄道：“自然好看。”云灼却不依不饶问：“那与这画上的男子比如何？”莫子琛越看云灼越觉得不行，身为一个男子怎么能让女子哄？他竟然想让大师姐哄？他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师弟，能把画册还给我么？”没有等到回答的云灼心情极差，他看了莫子琛一眼。语气里带着嘲讽，“原来这是师兄的画册啊。”莫子琛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大方承认，“是我的。”云灼笑了笑，“没想到，师兄好这一口啊。”“什么意思？”莫子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云灼勾唇，脸上是理解的表情，“师兄，我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师兄好男风不是那么难以启齿的事。”“什么——”刚说两个字，莫子琛就反应过来了。他气得脸色涨红，“你在胡说什么！”“师兄没关系的。”云灼一脸善解人意，“我能理解师兄的。”陶夭诧异地看莫子琛，她想到师弟给她拿了一本接一本的美男画册。所以师弟是喜欢美男才会收藏这么多呢？莫子琛气得脸红脖子粗，尤其是看到陶夭的眼神。他恼火极了，“我不是！”云灼翻了一页画册，笑得很是无辜，摊开给莫子琛看。画册上的男子，半裸的身子，身上的衣物只能遮住重点部位。“若不是如此，那师兄为何要收藏这些画册呢？”“还画得如此……”云灼顿了顿，“惹人遐想。”莫子琛看到画册上的男子，他只觉得伤风败俗。他没想到画师连这个都画。“我是想给……”莫子琛刚想解释，他又停顿住了。只能记住他若是他解释原因，他明白大师姐与云灼师弟的关系，他还背着云灼师弟想给大师姐介绍男子。那大师姐以后不知该怎么想他。若是不解释，岂不是认下自己好男风？他想不出结果，一把扯回云灼手中的画册，留下一句，“反正不是师弟想的那样。”便匆匆离去。莫子琛离开后，云灼睫羽轻颤，淡金色的眸子写满了无辜，“姐姐，我是不是惹师兄生气了……”陶夭安慰道：“没事，往后不要再旁人面前提及便好。”“都听姐姐的。”云灼朝陶夭走近，隔着宽大的袖子下，牵上她的手。陶夭不自在起来，现在赶来擂台的弟子不多，但是人一多肯定会发现端倪。如此亲昵，是不是有些不妥？手指被人紧扣着，她感觉到少年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浅浅的酥麻，让她耳根发热。“姐姐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陶夭疑惑地看着他，“什么问题？”云灼微微用力，拉着她往自己怀里带，陶夭先是一惊，瞬息之间，眼前的场景一换。是小竹峰院子里的泉池边。陶夭只觉得手中一紧，她被人拉进了泉池中。水花四溅之中，她被云灼稳稳地搂住腰，底下的湿滑的蛟尾缠上她的腿，托住她的身子。她双手抵在少年的肩膀上，她睁眼看到溅起的水滴顺着少年的下颌滑落。明明是泛着凉意的泉池，陶夭却觉得自己的皮肤快要被灼伤。她想撤离，却被缠得更紧。“阿灼……”不知是不是她有些慌乱，声音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云灼亲昵地贴上她的耳畔，“姐姐还没有告诉我，我与画册那个男子，谁更好看。”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少年的嗓音很轻，像一根羽毛轻轻撩动她的心尖。“阿灼好看……”陶夭脸颊微微发热，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姐姐看看我，可好？”云灼的嗓音低哑，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陶夭有些紧张地抬眼，只看了一眼，便惊得心跳加速。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外衣，换上了绯红的薄纱，衣领大开，薄纱根本遮不住冷白细腻的皮肤。“这是……”画册上那个男子的打扮？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云灼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她摸上自己的胸膛。陶夭惊得身子更为僵硬了，说话开始磕磕巴巴，“阿灼，你……你在做什么？”云灼按着她的手压到自己的肌肤上，沾了水的睫毛挂上了几滴细小的水珠。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雾气氤氲，“阿灼给姐姐洗洗眼睛。”“姐姐记得我的样子就好了。”陶夭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手却被他拉着抚摸露在外的冷白皮肤。她看到少年眼尾渐渐泛红，眼中的雾气更甚，“姐姐，记住了么？”陶夭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循规蹈矩那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姐姐，睁开眼睛看着我。”握住她的手收紧，少年的语气带了淡淡的威胁。“姐姐若是不看，那阿灼就亲姐姐了。”确实要小心池水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与心跳声交缠。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陶夭内心无比挣扎。最终，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而对方确实很守诺在她睁开眼睛的一霎那就停下靠近，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余一厘米。她往后仰，想要拉开距离。她听到少年的轻笑，“姐姐，现在睁开眼睛，晚了。”扣住她后颈的手微微收紧，唇瓣覆上一片柔软。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搂得更紧。再次回到弟子大会上，云灼虚扶着陶夭坐下来。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讨好，“我帮姐姐整理核对名单，姐姐不要生我的气了，可好？”“……”陶夭正欲启唇拒绝，却因为感受到嘴唇上残留的麻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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