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桌的餐饮皆是清淡易下口,一看就是为病号准备。夏璟捧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搭配酱菜,吃得十分惬意。他嘴挺刁,喜欢中式早餐,自己从来不做,通常只会挑三拣四。家附近的早餐摊基本都光顾过,这会儿看来都不及傅砚所做的美味。大概是嫌外头的太油腻,不如自制的干净清爽。这倒也不能怪他滤镜深。一个帅得发光的男人,带上围裙给你做早餐,他一个gay哪里受得了。夏璟心里痒得不行,满脑子都是把傅砚压着操个十遍八遍才好。他暗骂自己庸俗,又很享受被照顾的感觉。吃人嘴软,吃饱喝足后夏璟想帮忙洗碗,被傅砚赶到沙发上,递上一杯果汁。傅砚把碗筷塞进洗碗机,换上衣服,说要出去一趟,让夏璟乖乖在家等。已经打扰了一夜,受到诸多照顾,现在主人要出门,他还赖着不走,有得寸进尺的嫌疑。夏璟连忙拦住傅砚:“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帮我找到儿子,改天请你吃饭。”他给狗戴上项圈,指挥它给傅砚道谢。可平日牵手作揖毫无难度的儿子今天非常不给面子,对着傅砚,只会张嘴哈气,要不就是躺平求摸。夏璟对着狗,佯装生气抿起嘴,嗯嗯呀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狗语。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在傅砚看来格外可爱,不禁伸手捏了捏:“听话,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夏璟略带疑惑,以眼神询问,但傅砚什么也没说,单手捧着他半边脸,脖子一歪,凑近吻了吻嘴角。那里有一颗痣,很小很浅,距离不够近的话几乎看不到。傅砚果然没有让他等很久,不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夏璟一眼看到他手上的西瓜,神色微动。这个男人,温柔体贴到可怕,差点就让人产生心动的错觉。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与蹲在地上的傻儿子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跟着傅砚走进厨房,看他将西瓜洗净,一切为二。傅砚问他想怎么吃,夏璟不答,走到他身后,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完成一个亲密的拥抱。他的下巴抵在傅砚肩上,偏头轻咬对方耳垂,就着那块敏感的嫩肉来回骚扰。傅砚放下刀,从善如流地侧过脸,让四片薄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他们断断续续地吻着,偶尔一触即分,以呼吸撩拨对方,偶尔又缠绵许久,仿佛如何亲近也不够。夏璟的手在傅砚胸前巡游,如同对待私人财产,隔着毛衣轻捻乳首,颇有一副任意妄为的气势。只撩不给,玩命地勾引,仿佛一场游戏。彼此相交的气息微喘,傅砚忍无可忍,擒获夏璟双手,一转身,猛地发力,托住他的双臀,将人抱了起来,放到旁边空置的案桌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夏璟眉峰轻蹙,两手压着傅砚肩颈,就着身高差,不客气地用力回吻过去。凶狠暴躁的吻几近撕咬,由嬉闹变为角逐,口腔内响彻淫靡水声。可这姿势还是不太占优,双腿间的空隙被傅砚强势侵入,傅砚一手由身后锁住他的腰,另一手以膝盖为,沿着大腿,缓慢而色情地向腿根移动。不想退缩,更不愿认输。夏璟不太礼貌地扯了一把傅砚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将脖颈仰到极致。像是为了回敬傅砚对自己的禁锢,他的手亦牢牢托住对方后颈。吻逐步往下,舔湿下巴,咬住喉结,如同叼着猎物要害,十足掌控的姿态。这一路水光潋滟,全是暧昧的痕迹。傅砚由着他撒欢,只低声笑,似有若无。颤音在喉结上跳动,像是没有意识到劣势,又或者不把威胁放在眼里,双手仍淡定从容地在夏璟腰间游走。这番缓慢且笃定、自在的模样,与挑衅无异。夏璟单手向下,不满地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又安抚似的揉了揉,暗示意味十足。明知谁也不肯轻易妥协,却还三番两次挑拨对方底线,享受征服前与猎物交锋的快感。一路从厨房吻到客厅,衣物褪尽,他们以目光描绘彼此身躯,健美但不浮夸的肌肉充斥着怒张的力量,迫不及待想要操开对方身体,深入其中,体会那意料中的绝妙滋味。一个渐沉的眼神,好像按下某个开关,又或者达成一致约定,双方同时丢失了从容。而当时间地点人物都完美契合,擦枪走火注定在所难免。夏璟从选择留下那一刻就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心一横,大不了一人一次,公平起见,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润滑打湿手心,套子撕了一半,就是还没商量好谁先来。夏璟受人照顾,想要大方一次,他色情地玩弄起傅砚的耳垂,撒娇似的让他轻一点,说自己怕痛。撩得那人呼吸沉重,眼角泛红,恨不得立即将他生吞活剥,拆吃入腹。情绪高涨,但好巧不巧,这场即将开场的博弈,却被夏璟的手机铃声打断。他脖子一扭,烦躁地看了一眼声音来源,这一眼,却让整个心沉了下来。来电人是他的继母,许茹。夏璟眼神一凛,推开傅砚,说了句抱歉。他光着身体,捡起手机,紧盯着屏幕,却始终没有按下接听键。铃声短暂停滞后再度响起,仿佛带着几分急切。许茹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只有逢年过节的短信问候。他似乎有几年没有同这个女人说过话,甚至已经有些记不清对方样貌。熟悉的歌曲一声声不停催促,夏璟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听筒另一边许茹的嗓音如此陌生而柔弱,依稀带着克制的哭腔,却令夏璟无端产生恐惧。她说,你父亲遭遇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事故是对方全责,肇事车辆当场逃逸,警方正在全力搜查。陆陆续续,通话长达三分钟,或许还说了些其他的,但夏璟没能记住。如果不细看,他冷静得好像被车撞的是一个陌生人,全程静默地听对方说完,而后询问医院名称。可挂断电话,夏璟才发觉身体的颤抖已经蔓延至指尖。这并非为父亲的车祸感到震惊,抑或悲伤过头,他很难说清为什么,但惊慌的源头其实来自于许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与战栗如影随形的慌乱究竟从何而来。尽管大脑在发出警告,催促他快点穿上衣服,可身体杵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阻力牵住,一步都迈不开。他转过头,愣愣地朝傅砚望去。对了,他还得向傅砚道歉。傅砚就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尽管下面那根东西坦坦荡荡一柱擎天,裹挟着迫切的欲望,但他不发问,也不催促,耐心等夏璟打完电话。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性致都不会有好脸色,夏璟回神,自认理亏,况且这不是第一次,虽然都是由外因所致。他迅速稳住情绪,冷静地对傅砚解释道:“对不起,我爸出车祸,我现在……要去医院。”他看到傅砚皱起眉,像是不悦:“等着。”然后走进卧室。过了会儿,拿出了自己的衣服递给他:“你的还没干,先穿这个,等我冲个澡,送你过去。”夏璟接过衣服,下意识就道:“我自己开车来的。”言下之意,是不用麻烦,他自己可以走。傅砚背朝他摆摆手,依然是一句等着,头也不回,一眨眼转进洗手间,像是吃定了他不会走。夏璟穿上衣服,他和傅砚身材差不多,除了裤腰有些松,其余都挺合身。整装完毕,明明可以趁机开溜,走到门口却犹豫了。夏璟想起傅砚刚才的眼神,原来并非不悦,而是急切。五分钟后,傅砚走出洗手间。他没有洗头,只有发梢滴着水,可能是不小心沾到。身上衣衫大开,裸露的上半身并未完全擦干。他走到柜子边,一手捞起车钥匙扔给夏璟,一手给自己扣纽扣,将衬衣束进西裤,然后套上毛衣,前后不到两分钟。完事后,从客厅的衣架上随手抓了件厚外套:“走,哪家医院?”夏璟报出医院名字,默默跟着出门,直到上了车,思绪还是很乱。他不该想太多,但总忍不住琢磨,傅砚为什么要做这些?也太老好人。先有救精神不正常的追求者却被捅进医院,后有三番两次帮衬自己这个……炮友。他们还没做什么可以发展普通友情的事,夏璟也只能以炮友自居,还是个没能操上的将来进行时。他一路沉默,到了医院,才意识到要面对夏维年和许茹。如果不是因为在傅砚家,那种情况需要一个暂停的理由,他或许不会这么快就来医院。感情早就无法修复,父子关系只剩一道赡养义务,也不用赶着在出了事后过来装和睦。手术室外,许茹和夏柠等得心焦。一家之主出了意外,这两个平日被保护得很好的女人急得六神无主。而相比之下,反而是还没成年的夏柠更镇定一些。看到夏璟出现,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直忍着没落下的眼泪终于失守,从眼角满溢而出。夏璟顿时愣住了,这让他感到十分费解。他不认为自己的存在能给夏柠带去安全感,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比自己小许多的妹妹的眼泪。他僵在原地,没敢往前,甚至产生了退缩的念头。大脑一遍遍发出警告,在许茹转身之前,他还有逃跑的机会。而他确实这么做了。可左脚刚刚后退一步,就被从后面伸过来的手牢牢托住腰身。医院人来人往,傅砚克制地保持了一定距离,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没事的。那是以为他在为父亲的伤势担忧,故而发出的安慰。神经某处冒出尖锐的刺痛感,夏璟猛地回头,说不清是惊慌还是恼怒。他不想被误解,与夏维年的关系也不需要粉饰太平,只有尖锐的矛盾才能让他记住恨。可傅砚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体恤他不愿诉诸于口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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