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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用胆矾做硫酸是小胖子无奈的选择，他也知道用硫铁矿的话效果会更好，也更适合大规模的生产。硫铁矿在两百里外的新安就有，但别说五氧化二钒了；就连催化剂载体的硅藻土都不好找，最近的产地也在四川，质量最好的却在鞑子控制的长白地区，他可没那能耐跑去跟鞑子要。

&ldo;那是……&rdo;不是做实验就好！

&ldo;大哥让人把骨瓷制出来了哟！快，先生陪我去鉴赏一下！&rdo;朱由骢一脸的兴奋，这下可好了！有了这骨瓷，就有零花钱了。至少买点胆矾什么的，就不用哭着闹着去看胖爹那纠结的脸色了。

&ldo;古瓷？&rdo;到不是卢象升耳背，而是他根本就没敢往那方面想。

朱由骢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拉着卢象升一路疾行。人家怎么说也算是个才子么，先让他鉴定鉴定看能不能忽悠到人。

&ldo;柴窑？&rdo;看到满地的新瓷器，卢象升惊呆了。他可是博览群书的才子，当然知道柴窑的烧制难度，也知道其珍贵。现在突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那边仿佛还有不少新的正在出炉，他也没法不震惊。

&ldo;先生认为如何？&rdo;朱由骢着急啊，就等着你老的鉴定结果呢。

卢象升没有说话，小心的抱起一个花瓶。他也知道这小胖子跟他爹一个德行，万一摔坏一个要自己赔的话，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卖了啊！&ldo;当‐‐&rdo;随着卢象升曲指一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ldo;不对，这不是柴窑！此物比柴窑更薄、更脆！精品，精品啊！&rdo;卢象升由衷感叹着，象这样好的瓷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爱不释手。

&ldo;那就是……成了？&rdo;一直在旁边没有做声的朱由崧也兴奋起来了，从他拿到配方的那天到现在都过了好几个月，失败、失败再失败，今天终于成功了！他仿佛看到漫天的银子在飞！

&ldo;不知……此物何名？价值几何？&rdo;卢象升小心翼翼的琢磨着，要是不太贵的话给自己也整这么一套文房四宝。

&ldo;福窑！此物名曰福窑玉瓷！&rdo;朱由骢可不敢再说这东西叫骨瓷了，&ldo;叭&rdo;一声先把章给盖好。咱福王府出品的不叫福窑叫啥？谁有意见？有意见就说嘛，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哦！说出来嘛，说出来俺叫上一群侍卫去你家混吃混喝，完了再牵你家的牛，拉你家的猪！

&ldo;来啊，给卢先生挑上几件精品。&rdo;朱由骢自己不想用可不妨碍他故做大方啊，反正都是自己家出的东西花不了多少本钱；刚才卢象升的举动可是落在了他眼里的，这时候还不表现一下更待何时？

&ldo;哪……为兄就去吩咐人装箱起运？&rdo;朱由崧可是等不及了，这几年来有那个吝啬的老爹压着，他也是穷啊！

&ldo;装箱？为什么要装箱？&rdo;无耻的朱由骢可不想就这么拿出去卖了，好不容易做出来了，咋的也得先捞上一大笔吧！没理会他那着急的大哥，转头又对小常子吩咐：&ldo;去，把次品都挑出来，找几个手巧点的漆匠，日夜不停的用牛皮给我打磨；完了放茶水里搁碱面煮上几个时辰，最后放土里埋好，一个月以后再挖出来。&rdo;

&ldo;这……四弟啊，你这是要干嘛？&rdo;朱由崧心疼啊，虽说选的是次品，可就这品质……再次的拿出去那也能卖好几百两银子呢，自己这小弟怎么能这样暴殄天物？

&ldo;做旧啊！&rdo;朱由骢翻翻白眼，由衷鄙视眼前这个整天只顾着捞点小钱、喝点小酒，胸无大志的大哥。&ldo;大哥着什么急啊，这样折腾一翻后，小弟能把那几个次品说成柴窑，卖上五十万两一个！&rdo;

朱由骢算计着，这招肯定只能用一次。不过那有啥？卖掉几个次品咱再大量上市呗，到时候就卖几百两一个也是不少的利润了。什么？买到假货的人咋办？关俺啥事啊，这年头能花五十万两买个破瓶子的那肯定不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吧，那也是眼神不好的好人。

这小妖怪要干嘛？卢象升也傻了，他可不是后世的奸商，也没听过瓷器做旧。在他看来这批瓷器质量那绝对是上乘的，但最多也就值个千把两银子。可这小胖子……无语了，太奸了！五十万两？还一个？还是选的次品？

&ldo;嘭！&rdo;

&ldo;哎呀‐‐&rdo;

卢象升笑了，他想仰天大笑，不行，虽是夏末太阳还很太刺眼；还是低头偷笑好了。小胖子，叫你使坏，叫你偷奸耍滑，叫你坑人！遭天谴了吧，被撞了吧！该！活该！

&ldo;小……小王爷……后……后院……&rdo;

后院？后院怎么了？朱由骢终止了即将出口的振天大嚎。后院起火了？不象啊，没看到浓烟滚滚么！后院地陷了？应该没有吧，没听到动静啊！难不成……天上掉下个大美女，砸在后院了？

&ldo;后院……后院掉下来好多箱子，还……还有个姓莫的，说……说要见小王爷！&rdo;撞了人的侍卫顾不上请罪，总算是结结巴巴的把事给说清楚了。

箱子？姓莫的？该不会就是那老骗子吧？难道……难道他送钱来了？哇‐‐发财了发财了，这下可真发了！今天是不是俺的幸运日啊？等明儿找个算命先生来好好看看！嗯，顺便再叫卢象升记录记录，以后每年的今天俺都出去逛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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