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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问金花:“问了嚒?”
金花摇摇头,一边伸手散了头发:“万岁爷快些跟姑姑去,不是皇额娘催,她哪儿这么急。”
福临想起那夜给金花松辫子,伸手绞了绞金花发梢,指尖跟她的头发转着圈儿纠缠,见她开始解朝袍扣子了,才出去。
呼和用蒙语小声跟金花说:“万岁爷见了娘娘就离不开,刚娘娘跟秀女姑娘说话,那姑娘眼神儿一直往万岁爷身上飘,偏万岁爷只顾着给娘娘摇扇子。
瞧都没瞧她。”
金花倒没觉得福临心思在自己身上,只觉得他心思不知在何处,忍不住问:“有吗?”
呼和一边给金花梳头,一边说:“有。”
难道这位董鄂氏不是乌云珠?分明是个美人儿,汉话说得好,又在江南长大,十样条件,七八样都合上了,金花刚就等着她说“乌云珠”
三个字儿,结果被苏墨尔冲散了。
听呼和这么说,她又犹疑了。
总是当局者迷,她自己处在旋涡里,不及呼和这样的旁观者看得清。
说不准因是第一次见,福临没留意。
今日又乱,周围这么多人,他一见之下没明白她的好处也是有的。
总还是要再寻个机会去问问董鄂氏的闺名。
这一日的家宴,太后想了个巧宗儿,不分男臣和女眷,一家的同坐一处,或者兄弟亲密关系好的坐一处。
太后自然是要带着福临和新认的女儿孔四贞一起坐。
懿靖大贵妃带着博穆博果尔坐,结果金花坐了个下首,跟福临隔开了。
金花无所谓,坐处正好能看清楚孔四贞。
谁想到,这是个看美人儿的日子,先看董鄂氏,现在又看孔四贞。
倒看不出来是武将家的女儿,长圆脸,浓眉毛,杏核眼,颧骨略高,真有些像太后。
只是横遭这么大的变故,她强打着精神也无用,笑里都是凄清的苦楚,本来跟金花同年,这么瞧着就比金花老成一两岁。
太后一个一个指着帮她认亲戚,到金花处,太后说:“这是皇后,她是个最好说话柔顺的,以后你熟了多去她宫里玩儿。
她伤着,轻易不出来,今儿头回见,你得跟她喝一杯,以后你们姐妹和睦最好。”
金花同情地捏了捏孔四贞的手腕,举着小酒盅一饮而尽,孔四贞只沾了沾唇。
福临知道今日是母亲和新册封的妹妹的宴,捎着皇弟选福晋,不想抢风头,换了衣裳出来后,一直沉默寡言,端正坐着,也不朝金花处看。
偶然抬眼不过是看看母亲,间或跟皇弟皇兄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