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换儿就更不懂了:&ldo;那馒头是……&rdo;
腰围粗壮大林家的敲着碗:&ldo;他们中午不回来,带些干粮。别问东问西了。&rdo;
&ldo;对了,换儿,大当家的说了,一会带你去认认啸山寨。&rdo;皮大姐就着咸菜仰头喝完一碗粥。
&ldo;好啊。&rdo;蔡换儿想起什么,陪着笑张嘴欲言。
屋外有个尖锐的女高音:&ldo;不要脸的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来!&rdo;
第16章泼妇骂街
&ldo;这谁呀?&rdo;蔡换儿还不知麻烦找上门来,一脸茫然无知相。
小癞毛眼睛从碗沿抬起,同情的看着她。
屋外骂声持续:&ldo;呸!臭不要脸的浪货,也不撒泡尿照照,就那副鬼样子,还想瘶蛤蟆吃天鹅肉?哈哈哈,真真笑死人!&rdo;
皮大姐脸色不好看了。
陈嫂和大林家的却互相挤眼弄眼的,充满期待的聆听。
&ldo;她骂谁呢?&rdo;蔡换儿还是无知呆样。
&ldo;母癞蛤蟆,有种出来!&rdo;
&lso;啪&rso;皮大姐重重放下碗,一抹嘴走出去了。
蔡换儿赶紧跟上。一来是看热闹,二来是为皮大姐壮胆。她现在的短期目标是讨得皮大姐欢心,半个月后不被支去扫马粪。
&ldo;我说黄二嫂,大清早的你发什么颠?&rdo;皮大姐小细眼迸出不友善的厉光。
对面,站着黄二嫂和几个尖嘴猴腮的长舌妇。
看到皮大姐等人出屋,叉着腰的黄二嫂得意洋洋:&ldo;皮大姐,这事与你无关。你忙你的去。&rdo;手指一定,冲着蔡换儿:&ldo;臭丫头,就是你了!&rdo;
&ldo;我?&rdo;蔡换儿也认出这个泼妇了。
小菊的娘?陈嫂预测会大闹一场,没想到,果然就来了!
&ldo;装什么蒜?就你,要饭的小叫化子,得大当家的好心带回寨里,就得陇望蜀不安好心,起母癞蛤蟆心思,不知羞耻。啊呸!&rdo;黄二嫂是什么词难听就骂什么。
蔡换儿半边脸抽搐了下,多大仇啊?把她贬的这么一无不值的。至于吗?
&ldo;黄二嫂是吧?我,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rdo;蔡换儿不是玻璃心,镇定摊手不解。
黄二嫂还是鄙夷表情,冷笑:&ldo;非得挑明了是吧?好,你不要脸,我也不给你脸。昨晚,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去了大当家院子?&rdo;
蔡换儿摇头:&ldo;不是偷偷摸摸,我是正大光明去的。&rdo;
&ldo;哟,你还有理了是吧?&rdo;其中一个站黄二嫂身边的长舌妇翻着吊梢眼:&ldo;正大光明?我呸,扯你娘的淡。&rdo;
&ldo;这位大妈,你帮腔我没意见,可总得说个一二三四条条道道来吧?我怎么就扯淡了?&rdo;还好蔡换儿在更艰苦的难民队伍中练过的,脸皮非一般厚,心脏非一般坚强。
&ldo;你说什么?&rdo;长舌妇紫涨了脸皮,冲上来要撕扯她:&ldo;你个死丫头,你才大妈!瞎你的狗眼,老娘我哪里像大妈了?&rdo;
皮大姐叉腰威严一挡,长舌妇及时煞脚,不方便跟她起正面冲突,犹自指着蔡换儿忿忿:&ldo;死丫头,你给我等着。&rdo;
蔡换儿存心要把水搅混,于是用那根受伤的食指虚空点点:&ldo;颧骨色斑明显,嘴角下拉八字,抬头纹可以夹死苍蝇,头发没有光泽,双手老树皮,牙齿发黄残缺……&rdo;她还故意停顿,带着怜悯之态:&ldo;这些就是上了年纪变老的症状。你可都齐全了啊。&rdo;
&ldo;嗷!死丫头,我跟你拼了!&rdo;长舌妇气的七窃生烟,面目可憎非得冲过防守线抓挠她不可。
陈嫂和大林家的冲上去架住她,劝:&ldo;平子他娘,别跟黄毛丫头一般见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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