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世间一切邪祟的引导源头,被黑暗阵营的法师们奉为力量源泉的圣经,所以甚至在普通的禁咒书中都无法记载这个样式的符文。”以撒原本轻搭在她手臂上用以提供支撑的力道蓦地收拢了,他站立于魔女的背后,一时竟分辨不清语气中的情绪。“当初,你的那封信,也是写给‘它’的,是吗?你会对这个咒符的使用如此得心应手,也是因为这个。”他突然这样轻声问道。“魇魔只是借口,你那个时候真正爱慕的对象……”——“是血腥王座上,那个长眠于永夜的神。”“……”“……”殷棠陷入一阵久远溯回记忆的沉默中,她抬眼目光放远,远眺着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日轮。“太阳出来了。”她突然文不对题地这样说道,背后的深渊族男人下一秒同样配合着抬眼,“是啊,新的白昼降临了。”“神不会降临于永夜,正如同太阳不会照耀在聻之底的血腥王座上。”殷棠道,面部表情中倒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神态。“神不存在。即便真的有神,祂也永远不会垂下眼来看一看这人间。”这次沉默的人轮到她背后的以撒。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立着,庞大魔龙的身躯伏在一旁,他们共同直视同一片日轮降下的光影。“可说不定,祂正在看着‘人间’呢?”以撒低声道。深渊族抬起一只手臂,无声按住自己胸膛下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他长久地凝视着魔女的黑发,血脉连接心跳一下一下地鼓胀震得耳膜都开始战栗。“如果……”可是,如果神真的能够看得到,祂怎么会不回应你的呼唤呢?祂又怎么会,放任你向下坠落,跌至惨绝惶惶之人间?世间根本不配拥有你。什么狗屁邪神,什么狗屁终将降临永夜。那个高座之上的神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魔女的注视与爱慕,又不付出任何应得的代价?!以撒眼前的视物范围都泛上一阵血色,他张开口,感受到从口鼻腔道间呼出的血腥气。他说:“神明不回应你,我来回应。”“神做不到的事我来做,神给不了的承诺我来给,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拼死也会为你拿到。所以……”别再注视着神了。你回头看看我,好吗?作者有话要说:殷棠:狗屁邪神以撒:狗屁降临永夜未来即将降临的邪神:???41家长会“……”“啊。”短暂的怔愣过后,殷棠抬手挠了挠头。“你怎么突然就又……唉,可我现在早就已经不信神了啊。”以撒望着她满脸认真,“无论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做得比‘神’更好。”殷棠突然就从先前乍一听到那几句话后的莫名悸动中彻底回神。她哼笑一声,收了法杖抱臂道:“是吗?那我可是听说,邪神一顿能生吃八百个童男童女,你行吗?”以撒:“……”“小破孩。”魔女笑骂一句,倒是难得从此刻井不算平静的日出中感受到了几分释怀。她踮起脚尖,抬手像是往常数次一样摸了摸以撒的发顶。高大的深渊族男人不明所以,却依旧配合着躬身凑近到她掌心下,宛如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大型犬。“别做绝对的承诺。”殷棠感受到掌心略微粗硬的发根,有些恍惚一瞬,正好望进以撒抬眼看过来的金瞳。她突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先前是否真的过于迟钝了。明明从始至终,名为以撒的在圣典中意义为被献祭之人的深渊族,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确切来说,殷棠的生活其实井没有如她预想中的那般发生剧烈转变。她的日常还是围绕着养花调查养老等方面展开。每个周末的时候,以撒还是跟往常一样回到魔塔,共进晚餐后两个人各自干自己的事情,看似泾渭分明又处处都透着无言的默契。一切还是与以前无二,就好像只不过是以撒分化成了另一个性别罢了……罢了个鬼!殷棠在数次视线不自觉从手上干的事情中转移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头看向拿着本魔咒书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深渊族。“你在学习吗?”“我在背高级进阶咒语。”以撒咧着犬牙朝她笑,“怎么啦,想让我帮忙拿什么吗?”殷棠面无表情:“你能不能把衣服穿穿好?”“衣服吗?”对方收了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低领衬衫,“衣服怎么啦,之前我不也一直这样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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