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若真与沈念并肩盯着面前的泥人陷入了沉思。不光脸上,便是脖子手上都是污泥二人看了半晌,硬是没有看到一点儿干净的皮肤。唯那双眼睛倒是乌黑透亮,极其有神。贺若真蹙眉,这应当不会是小殿下吧。沈念快速后退至门口,脏成这样,绝对不是!沈念眼里的嫌弃太过明显,惹来泥人不快的目光,在泥人开口前,贺若真问道,“你姓什么?”泥人这才将视线放到贺若真身上,似是想透过斗笠看清她的模样,但显然是徒劳的,而后泥人转了转眼珠子,“陶。”“名?”“陶泥,泥土的泥。”他的眼神很真挚,看不出一丁点说谎的痕迹。但想到小殿下这些年的作风,贺若真还是道,“我叫小二打水,你先沐浴换身衣裳。”是与不是,见一见真容便知。虽没见过小殿下,但听过其容颜出挑,只要这少年是生的一副好颜色,她明日带到城门让朝官认认便是。但贺若真并没有见到泥人的真容。她回房间洗漱完,泥人已经跑了,他并未沐浴,还用泥在桌上留了谢谢二字。贺若真盯着那二字半晌后,勾了勾唇。陶泥,逃离。滚满一身泥,是在躲避锦衣卫?小殿下玩的还挺花。与此同时客栈外百米处的竹林。自称陶泥的少年被五个锦衣卫堵住,为首的人面色格外平静,甚至有些温和,丝毫没有在俞氏茶棚时的严肃,“小殿下,想去哪里,臣送您?”一脸污泥的少年面色一僵,随后哭丧着一张脸,“景伯伯,怎么是你!”“马车备好了,小殿下请。”锦衣卫指挥使景白安面不改色道。他倒不是很想出现在这里,只是贺若少主没将人留下,他便只能来。泥人,也就是小殿下李凤璟瞪他半晌,才气呼呼道,“我要骑马。”“好。”李凤璟快步朝景白安走去,“我要骑景伯伯的马。”景白安未曾犹豫,欲翻身下马。“我与景伯伯同乘。”景白安看了眼李凤璟满身的污泥,抿了抿唇。“是。”贺若少主应不是没认出,或许是不想碰。听闻沈大公子很见不得脏污。看来陛下的计划不是很成功,贺若少主未与小殿下结识,小殿下也没有因被劫而生退意,甚至还想跑。将李凤璟送回宫后,景白安回府时将管家吓的不轻。“家主这是出了何事?”景白安看着被小殿下有意蹭上的满身泥,勾了勾唇,“无事,被张牙舞爪的小崽子蹭的。”管家闻言一怔,闭口不敢再提。被家主用这般语气这般唤的人,只有那一位。作者有话说:来啦,比心心,想改文名,还在头脑风暴中……后来知道真相的小殿下,气的一个后仰:你敢信,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偷跑出了京城百米外,人生春日的晨间很是清凉,沈念在门口伫立片刻便折身回去加了件披风。雪山,顾名思义常年积雪,乃天寒地冻之地,弟子自入门始便会先习雪山独有的抵御寒气的内功秘法,便是再无习武天赋也必会此秘法,而于雪山降生的孩子,幼时依靠雪山秘药方不惧寒凉,但此药大多能在八岁前断了,实无天赋者也就晚两年。只沈念是个例外。八岁那年,别说会什么秘法内功,便是连入门都没摸到,他的父亲原青峦深觉自己能力不足,请义兄傅珩教导,且大张旗鼓送重礼,摆了拜师宴。十岁那年,傅珩黑着脸将沈念扔给贺若婈。十五岁那年,贺若族长携夫君郑重的将拜师礼原封不动的退还。换种说法就是,沈念在习武一道上,八窍通了七窍,只一窍不通。原青峦沈花鸢夫妇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便替长子又要了五年的秘药。沈念亦是雪山数年来唯一惧冷之人。这在雪山很算一个传奇。不过,或许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沈念自出生那日起,便注定会脱离雪山,如今的雪山弟子名册上,已没了沈念的名字。不再是贺若族人,自然不能再领秘药,如今沈念便只能靠衣物抗寒。偏他还格外惧冷。初下山那会儿,贺若真薄衣飘渺,沈念将自己裹得像一只白熊。两个人像是在过不同的季节。这一月来,贺若真对此已习以为常,但还是看了好几眼崭新的披风,“这又是何时买的。”沈念,“昨日晨间。”贺若真轻微耸了耸肩,下楼后才道,“沈府不知还装不装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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