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呢?”骆俊语涨红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双目死死盯着自家走上歧途的好友,“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蛊。 我就问你,万一呢?万一他真是骗你的,你所遇到的所有的什么不同的组织都是他骗你的借口,那你怎么办?你看你个蠢蛋的对他什么防备都没有。” “这我知道。” 余远之抬起头直视骆俊语,眼神执着,“我知道如果你说的这一切如果真的发生了我肯定会出事,后果说不定也很惨。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又没有证据,难道就因为猜测,我就要猜忌、冷落甚至针对我夫人吗?” 余远之眼神浮现一丝难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能这么做。 而且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我夫人,那他就要凭白遭遇我的猜测而带给他的恶意。 这对他来说也同样不公平。” “我……”余远之叹一口气垂下脑袋,声音低落,“我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我夫人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不能因为还不知道的事情去伤害他。 我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很无辜,但我却伤了他的情况。 我不能这样做,我也做不到。” “再说、再说我已经对夫人做过那些事情了,我就不能逃避我的责任。 如果他要伤害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会承担我做错了选择的后果,也是为我的责任做个终结。 “但是我不能在这之前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这太伤人了,我不能这样。” 骆俊语一直都知道余远之是个什么样的人,以至于余远之开口前他就已经有所预料,可听见他说的话,仍是有些失望。 “若是他的目标是你的家人呢?你也要让伯父伯母承担你做错选择的危险吗?”骆俊语紧紧盯着余远之,他知道余远之的软肋是家人,眼见着怎么说都劝不动,他只能搬出余远之的爹娘来。 余远之却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定然拼尽性命也要阻止他,绝不会让他成功。” 骆俊语失望透顶,“你怎的这般冥顽不宁。” “古人云: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你怎么学不会别人半点私心?” 身材高挺的青年背过身去孤单蹲在河边,墨色的瞳失去了平日的光亮,静静凝望南江的水面。 余远之怎会不知好友说得对,但他偏偏做不到。 “我不想辜负别人。 尤其是我夫人。” 他小声说道,像是答复好友的,又像是告诉自己的。 从小余远之的爹娘便教导他,“大男人做事问心无愧,担得起责,承得起后果。 以诚心待人,切不可因猜忌而胡乱作为。” 余远之不是没吃过亏,其他人都觉得余远之傻乎乎的,但他确实不曾辜负过任何人。 “我夫人如果要骗我,那就骗我吧。 反正我从小到大已经被骗得够多了,不差这一次,我……我想看我夫人开心,不想他难过。” 骆俊语终于忍不住,甩袖而去,走时留下狠话,“我真不想管你!” 南江河畔,俊男俏女围在周边散步,偶有船只飘过河中央,不远处的桥上人来人往,街道传来热闹的叫卖声。 南江嘈杂,只余下一个落寞的青年身影蹲在河边。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影子从树后延至树前。 后方青年手中一把折扇,桃花眼狭长,笑道:“你这眼光确实不错。” 是啊,毕竟相看了许久的夫人。 作者有话说: 骆俊语:无知少男被拐骗,犯人疑似谋划极深。 江星剑:图啥? 季华清:馋他身子。 骆俊语:? 余远之:? 林咏扇: 昨天有小天使问会不会追妻火葬场,统一回复一下啦,不会的。 毕竟远之就是这样的人,赤子之心,待人真诚。 其他人觉得他笨,我觉得他是大智若愚。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一直坚守着。 他会尽力保护好自己拼命保护家人,但也不想随意辜负别人。 所以就算有朝一日知道了真相,也只会有一些伤心。 但他那时候已经和季华清在一起了,就会担起伴侣的责任,不会抛下季华清随意离开。 他就是一个对家人朋友很好很宽容的人。 华清美人也知道这一点。 另:两人看着不出去是因为出去了远之会尴尬。 我睡了武林流鼻血了 “我兄弟是个傻帽儿。” 骆俊语坐在季华清面前痛骂道。 季华清闻言皱了下眉,不赞同道:“他不是,他只是待人真诚。” “他就是。” 骆俊语固执地反驳他。 “不然怎么不怀疑你,也对你没什么防备。” 客栈的方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一对衣着打扮不俗的人,表情严肃对望着。 旁边,大堂已然见不到其他什么人,唯有中间两个江湖侠客在打架。 掌柜收了银两早早溜了,走之前苦口婆心道,千万别砸了他的墙。 那方热闹得不行,大堂东北的角落里只余下一片安静。 “他无须怀疑我,也不必对我有防备。” 季华清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里的时候,骆俊语手里的茶都快泼出来了。 这人怎么就能这般厚颜无耻? 分明哄骗了别人上当,还能理直气壮。 他眼睛微眯打量着对面的人,浓黑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只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泄愤才好。 季华清有些苦恼。 此人是余远之的好友,他无意于同对方闹得太僵。 只是心里搁着一道刺,迟迟放不下来。 “我不管你对那傻帽儿有什么想法,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但如果你伤害他,我必定天涯海角追杀你。” 耳旁兵戈相交的声响清脆而冷冽,杀气从划破长空的疾声中透出来,冷冰冰地铺满大堂。 和着骆俊语的警告声,实在相衬极了。 对面突如其来一声轻笑,严肃的场合气氛立马转变了。 季华清笑着摇头,“骆公子太过担忧了,我想得到的已经在我手中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骆俊语冷着脸满是警惕地看过去。 “我真的什么都没想要!”不远处江星剑的喊声伴随着“砰”的一声响传到这一处。 飞溅的桌子碎屑斜斜射过来,骆俊语身体后仰敏捷地躲开突然出现的袭击,抬起眼睛幽幽看过去。 季华清叹了口气,表情也颇为无奈,向着大堂中正在打的两人说道:“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再打下去掌柜看见大堂都要去上吊了。” 好好一个大堂,现在一片狼藉,木屑堆积在地面,扬起的灰尘将大堂笼罩住,抬头看过去,甚至能见到半空中飞过一张桌子。 “呵”拿着扇子的侠士表情冷漠,眼底似有些嘲讽。 “所以你花银两让店小二说没房了是吃饱了撑的?” 对面的侠客脸色僵住,眼神躲闪。 骆俊语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断袖会传染吗?” 身侧的人未答,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季华清看过去的那一瞬,骆俊语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 他甚至挪了下位置向着墙角的方向靠近了些。 显然被这会传染的断袖症吓得不轻。 余远之就是在这断井颓垣中找到了他夫人和好友的,刚一坐下,便见着他本就靠近墙角的好友再次往墙角缩了缩。 “?” 余远之迷茫地看过去,见着昔日好友满脸纠结。 实在看不懂了,余远之求助旁边的季华清。 这是怎么了? 季华清轻笑一声,将话题引向了江星剑,“听说江公子最初进店的买通了店小二,让他告知林咏扇客栈的房间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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