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会有一个黑皮少年敲开她的窗户,问她要昨晚的作业了。
也更不会有一个青涩的少年,从正对的窗户爬过来,笑着和她一起打电动。
五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颇为怀念。
我不忍心打扰她的回忆,只是从她家的窗户望出去,陷入沉思。
有绿色的窗帘和大大的阳台,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家。
&ldo;我也可以叫您小音嘛?&rdo;她突然这么说。
我考虑了一下,既然有黄濑在前,也不多她一个了。
&ldo;可以哦。&rdo;我笑了起来,望着她青春洋溢的面庞。
桌面上摆着一大堆造型可爱的笔,但我知道大多数连拆都没拆过。
我问她:&ldo;现在还不是阿大吗?&rdo;
她双手叉腰,很愤怒:&ldo;因为以前的阿大还没有回来啊。&rdo;
&ldo;五月,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rdo;
我静静地看着她口是心非。
&ldo;什么?&rdo;她一下收了自己的锋芒毕露,乖顺地靠着我的肩头。
&ldo;你也觉得青峰君他们做的是对的吗?&rdo;
我内心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我也不知道她的真正想法。
她轻灵的笑颜显露在我的眼前:&ldo;才不是。&rdo;
&ldo;我知道。&rdo;我很庆幸她的回答是这样的。
&ldo;那么当初赤司君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让黑子君退部呢?&rdo;我没说出口,究竟为什么那么残忍?
就像当初不要灰崎一样,就那么简简单单放弃了自己努力三年的队友?
聪慧的少女一下子明白我的话语。
她什么都懂,不要挑明,她的敏感的心就会告诉她。
&ldo;哪怕是哲君,我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哦。赤司君说过的话,我们能够违抗吗?&rdo;她顿了顿,&ldo;当然也不能全部怪在赤司君身上,我们也有责任。&rdo;
&ldo;我没有阻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rdo;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握住她突然冰凉起来的手。
&ldo;而小黄,青峰君,小紫,小绿,他们同意了。甚至不是无声地否定,他们都同意了。&rdo;她泣不成声。
在这个少女的身上,背负了多么沉重的负担啊。
她望着我的眼睛泪眼朦胧:&ldo;要是我那个时候说上一两句话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连城凛都不敢去。&rdo;
她在借用想要照顾青峰这个名义,把自己和黑子隔开。她恐怕觉得对不起黑子吧。
我笑起来,安慰说:&ldo;我也没有哦,我也很懦弱,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知道了以后,也一句话都不敢谴责。&rdo;
&ldo;我是不是特别坏的老师,一点儿也不称职,怪不得他们总是说,我很偏心。可是我一直否认,可能我心里也这么觉得吧。&rdo;
我低声说。几近要哭了。
她搂住我的脖子,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我的肩头上,那么滚热。
我回抱她,拍拍她的后背。
就是这样,我在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尽管一直在帮助一个人,可也在伤害另一个人。
无声地将他推远。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火神:&ldo;呐,你说实话,我是个好老师吗?&rdo;
他拿不准我的心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所以犹豫了。
我咬牙切齿:&ldo;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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