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行了大礼,正是静芬,那个昔日的喜子。
&ldo;哼。&rdo;姑母抽动似得笑着。&ldo;名字起得倒是称心应手的,这个桂祥。&rdo;她细细啜口茶道。
&ldo;得老佛爷庇佑,才有了这福气。&rdo;我低了头。
&ldo;你这孩子,礼儿倒是一丝错缝也没有。&rdo;姑母放下茶杯&ldo;好孩子,来,走近点儿。&rdo;姑母柔声细语,拉住我的手。
&ldo;别总是拘着礼,太见外。&rdo;她又拍了拍我的手道。
&ldo;姑母见笑了。&rdo;我的嘴角微微带了笑。
&ldo;在外,哀家是老佛爷,是大清的皇太后,不能不庄重威严。&rdo;老太后的面目和蔼可亲,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ldo;可是这一没人,哀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rdo;她坐在镜前,宫女们伺候她拆下头上的装饰。饶是五十多岁的老人,梳妆的却一丝也不马虎。钗子耳环,东珠翡翠,无一不价值连城,暗含尊贵之身份。
我如同所有人希望的那样,支开了宫女,站在姑母身后,伺候她梳整头发。
那场景,就像幅画似的。
第5章
&ldo;你啊,多来陪陪姑母,哀家就开心啦。&rdo;姑母说的语重心长。
&ldo;自然,喜……静芬以后抽空就要来陪伴姑母的。&rdo;我拿起象牙篦子,细细篦着姑母的发尾。
&ldo;真是懂事的孩子,得多教教皇上才好……&rdo;姑母絮絮叨叨又说了些什么,我倒是不大听也不大记得,只是末了,姑母回过头对着身边的大宫女道:&ldo;传御膳房拿些点心给静芬住处去。&rdo;
&ldo;是!&rdo;
我见宫女走开,方撩了袍子:&ldo;谢老祖宗赏!&rdo;
&ldo;甭跪了,早些回去歇着罢。&rdo;姑母自顾自朝西边的暖阁走去。
那天昏昏沉沉的,晚些便宿在储秀宫的偏殿里。
点心四样也早已送到房中,宫中的点心与府中平常小样自是大有不同,豌豆黄,茯苓饼,山药枣泥糕加上一道时令的金菊牛乳酥,无非都是平凡的吃食,精细之工却令人惊叹。
&ldo;小姐,都是些清淡的点心,晚上吃也不怕不好消化了。&rdo;花青细细瞧着,眼神也定定的像是被引住似得。
&ldo;到底是宫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rdo;花青望着我。
&ldo;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豌豆黄,听说是姑母最喜欢的。&rdo;我指着盘子。&ldo;小姐……&rdo;花青抿着嘴,&ldo;这里没人,你快吃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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