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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封信连同二千元钱很慎重地交到小雷手里,叮咛她如我手术中发生什么不测,请代我把信和钱寄给父亲,我想让他幸福地度过春节。
其次,我想到的是艾艾,我该如何让她死了心,不要再爱着江北这个目前的半成品次品将来的废品呢,这件事考虑起来大费周章。
后来眼前的小雷让我促动灵机,心里有了主意。
说实话因为这些琐事的分心,患得患失之外萌生了种悲沧的成就感,病痛的阴影倒显得轻了。
小雷张大眼睛听说我要回北京去见我的女朋友时,她无疑是吃惊的。
她从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之前除了李东明之外,我从没有召告天下,江北名草有主,或者还出于私心刻意地遮掩过这个实事,连师兄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她。
小雷质疑过后,非常执着地摇晃着小脑袋,拒绝陪同我偷着从医院里溜出去,异想天开地跑到北京。
她的理由是,我仍在病中,不应该大费周章地去北京看那个女人,若实在想要
见那个女人(这里提一下,小雷一口一个“那个女人”
,我估计是她没听清艾艾的名字),大可一个电话打过去,招那个女人来济南相见,若那个女人是通情达理之人,想来也不会拒绝。
“我不想让艾艾知道我有了病,要对她绝对封锁这个消息。”
“不行不行,我觉得自己象个小跟班,起着100瓦大灯泡的作用,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这话听起来有股难以琢磨的怪味)。
若放你一下人去,又放心不下,还是不要去了。”
我生气了,至少表情非常生气。
那就让我这样带着遗憾去死吧,你不要再假仁假义地来关心我。
说完这句话我背转身子,凝视着漆黑的窗外陷入沉默。
过了十几分钟,小雷叹了口气说:“重色轻友的家伙,好吧,好吧,我就给你做次小跟班吧,只是……你可不能让我在她面前太难堪,你预备怎么把我介绍给她。”
我就知道这小丫头心软,肯定吃这一套,我算准了她会答应我的要求,不管是有理的还是无理的。
我说,其它的你什么也不要管,你只要跟着我,少说话就好。
我再次强调,我的病千万不能在艾艾面前露了口风。
雪停了,路面湿滑难走。
挤上火车之后,小雷出奇地安静,右手托着腮帮子不是凝视窗外空荡荡的天空,就是胸前摊着本书出神。
我心情很复杂,思前想后,有时也会后悔,恨不能列车倒转头向济南开。
昨晚的念头越来越让我不能安宁,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用小雷的话讲莫名其妙地她就被我拐到了北京。
火车进站时,大约下午四点半。
脚再次踏上北京这块熟悉的土地,个中滋味未免翻江倒海,连缺少食物的胃都不停地抽搐,嘴里泛酸水,眼窝泛酸气。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或者倒计时的算法,来一次少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