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棋下得如何?赢了你那义兄么?”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沈怜枝的一只手走进屋内,沈怜枝任他牵着,轻声应他几句,斯钦巴日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简直是连后槽牙都要给咬碎了。
那桌上菜式琳琅满目,怜枝没用早膳便出去了,饿了一个早上,人都快饿昏了,此时急急地去舀了碗鸡汤喝,鸡汤鲜美,怜枝双眼发亮,“你的手艺真是愈来愈好了。”
陆景策垂眸一笑,垂在一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怜枝发觉不对,眼疾手快地捉着他的手放在眼前,那手背上好大一个血泡,“怎么弄的。”
“没怎么,手忙脚乱,便成了这样了,不碍事的。”陆景策道。
怜枝有些心疼,轻轻踹了斯钦巴日一下,“你就知道说些废话,也不知道去帮帮我哥哥……”
斯钦巴日一瞪眼睛,狠狠剜了陆景策一眼,“你信他的鬼话?”
“什么鬼话鬼话的,你好好说话。”怜枝不悦地皱眉。
斯钦巴日气的头痛,重重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一顿好好的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沈怜枝也知道斯钦巴日心里有气,可这蛮子也太爱拈酸吃醋了,他多看一眼谁这小子都要大发雷霆,思及如此,怜枝便有些心累,晚上去了陆景策房里——
“你以后少这样对自己了。”沈怜枝也不是蠢的,斯钦巴日那么欲言又止,这陆景策手上的伤便生出蹊跷,他盘问一番,这才将真话问出来,原来是陆景策自己故意弄的,至于为什么……
“不过是想让你多心疼心疼我。”
“我怎么不心疼你了。”
陆景策笑:“前几日你来看我,可斯钦巴日那屋却来传他头痛脑热……不止前几日,十次里有九次,只要你在我屋中,他便不是腹痛,便是发冷,你可怜他……扔下我便过去了。”
如此委屈,叫怜枝觉得好不可怜,同时又有点心虚,陆景策捏着他的手,问,“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比不过他呢?”
“三年了,怜枝,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那时候没有松口。
三年,距离沈怜枝离开周宫,已有三年了。
陆景策放了手,可是怜枝却并不高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舍不下斯钦巴日,一样也丢不下陆景策,或许说的明白一点,便是……他想享齐人之福。
离开周宫后,他时常与华阳皇姑通信,字里行间总会提到陆景策,只是皇姑似乎也更希望他们之间淡了关系,总是避而不谈,怜枝固然失望,却也并非不能理解——直到三年之后,华阳忽然一封信寄来。
说陆景策将不久于人世。
睽违三年,怜枝又回到了周宫——他从来没觉得周宫这样冷清过,宫中甚至已挂白灯系起白绫,太和殿外,诵经的和尚跪了一地,怜枝穿过阵阵香火往里走,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陆景策。
怜枝原以为他又病发,是病重,可陆景策却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身素缟。
面前一杯酒,一把匕首,沈怜枝只肖看一眼便知他想做什么,沈怜枝嘴唇颤动着,“你想干什么——自尽吗。”
陆景策依然端坐在那里。手中捏着一串珠子,沙拉拉滑动的声音闹的怜枝很心烦,他一把夺过陆景策手中的珠串,“别吵了!”
“陆景策。”怜枝瞳仁颤动,“你想逼死我吗。”
“怜枝。”陆景策叫了他的名字,又叹了口气,“哥哥活够了,再没有什么意思,便想结束了。”
“你想死…你什么都不要了吗?华阳皇姑不要了,我也不要了……你什么都不要了!”沈怜枝质问他。
“是啊。”陆景策很无所谓似的笑笑。
他抬起头来,与怜枝对视,四目相对,怜枝看了他以后,忽然笑了,“你又撒谎——”
“你不是什么都不要了,你是什么都要,所以才会想弄出这样一出来!”
这两个人之间,有时不必说那么多的话,只看一眼,便能知晓对方真正的心思——如果陆景策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又怎么会等怜枝回来,应当早在怜枝站在他面前时,便自尽身亡了。
现在这样,反倒显得做作了。
陆景策笑了笑,“被看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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