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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同的&ldo;金学家&rdo;在对从&ldo;旧&rdo;到&ldo;新&rdo;的武侠小说的总体评价上有差异,尽管突出金庸的策略也有所不同,但好在目标是一致的,即都是为了证明金庸的&ldo;突破&rdo;和&ldo;超越&rdo;,都是为了强调不能用看待&ldo;旧武侠&rdo;的眼光来看待金庸武侠小说,不能用评价一般武侠小说的尺度来评价金庸的武侠小说。
在对金庸武侠小说之&ldo;新&rdo;的认定上,严家炎、孔庆东以及其他一些&ldo;金学家&rdo;也基本相同。
孔庆东在《金庸小说的文化品位》里,是这样来概括金庸小说之&ldo;新&rdo;的:
相比之下,金庸集旧、新武侠之大成,融会了还珠楼主的神奇浪漫、宫白羽的世态炎凉、郑证因的诗化武功、王度庐的悲剧侠情及梁羽生的&ldo;宏大叙事&rdo;,形成自己博大深沉又壮丽多姿的风格。
他武打写得好,侠义写得好,但又远远不止这两点,他写情‐‐男女之情、兄弟之情、亲子之情,写历史、写政治、写风俗、写文化,均是上乘。
最重要的是写人物,梁羽生、古龙也写,但金庸写得更好,成功的更多,形成了一个整齐的人物家族系列。
金庸写出了一个完整的中国文化的艺术世界,他把武侠精神提升到了人性普遍意义的高度。
下面先对孔庆东的观点做些辨析。
所谓写历史、写政治、写风俗、写文化,不过是金庸给故事注入的一点调料,给作品抹上的一层油彩,骨子里是对现存文化的一种&ldo;利用&rdo;。
这一层,在上一章里,我曾援引方爱武《&ldo;文化工业&rdo;与金庸小说》(载《世界华人文学论坛》1999年第1期)一文中的观点予以分析。
孔庆东这段话的关键,还是写人性、人情的问题。
所谓&ldo;写人性&rdo;,也是金庸所一再自我标榜的。
例如,在《笑傲江湖》后记中,他便说:&ldo;我写武侠小说,是想写人性。
&rdo;金庸的自我标榜,往往成为对&ldo;金学家&rdo;的命题作文。
金庸标榜说自己要&ldo;写人性&rdo;,就有许多人热衷于谈论和研究金庸小说的人性描写。
对此,方爱武的《&ldo;文化工业&rdo;与金庸小说》中也有很精彩的评说:
至于一部小说是不是写人性,或者说是不是写了人,并不是说你有个&ldo;人&rdo;的名头就可以了。
写人或写人性,这是一个历史概念。
当人对&ldo;人&rdo;的理解达到一定层次,我们的作品就会出现这一定层次上的&ldo;人&rdo;,我们便可以说这个作品中有了人。
所以古希腊的神是神话时代的人,古罗马的英雄(半神的人)是英雄时代的人,中世纪的骑士是骑士时代的人,到了文艺复兴以后,人又经历了几个发展阶段,先是贵族式的,再是道德式的,再是平民式的或称普通人。
今天我们看神话时代的人,我们便不说它是人而说是神,我们也把道德式之前的人合称为英雄。
当尼采说&ldo;上帝死了&rdo;,人便成为普通人,英雄也与上帝一道远离人群。
武侠小说有的是英雄或侠,人是不见的。
这种毫无现实性的创作我们怎么可以把它称为&ldo;人&rdo;?
金庸小说中那些武功或高或低、品性或正或邪的角色,的确不能算作通常意义上的&ldo;人&rdo;。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人类生存的种种现实性制约对他们都不存在。
他们有时像神仙,有时像妖魔。
他们是另一类动物,是金庸虚构出来的一群怪物。
这样的动物从来不曾真正地存在过,也没有丝毫现实存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