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十二郎虽然也在九凌城读书,但他却不是船科学房的生员,对于船这种东西也只认得个模糊轮廓,个中细节一窍不通。
&esp;&esp;十二郎知道自己的短板,在上船前也没少做功课。
&esp;&esp;可饶是他兢兢业业补课,认认真真的学习,等上了船之后却还是沮丧的发现,有好多东西他都是一窍不通,经常出错,别人说话半句也插不上,像个多余人。
&esp;&esp;小少年很沮丧,整天闷闷不乐。
&esp;&esp;尤其在通汇城大捷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实在憋不住,闷闷去找小非哥诉苦。
&esp;&esp;“早知道这样,我不如不上船了。”
&esp;&esp;小少年丧丧地嘀咕道。
&esp;&esp;“跟着堂哥、表舅他们一起去包抄通汇的胡人,听说环娘她们也在,还都立了功,总比在这里好有劲使不上的好。”
&esp;&esp;十二郎之前在东莱城防的时候与熊银环等人相识,又共同经历了城防战,几个同龄人倒是建立起不错的友谊,平时书信往来不断。
&esp;&esp;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信上都写些什么,但听十二郎时不时总会提起“环娘”的名字,宁非就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门道。
&esp;&esp;但少年人嘛,情窦初开的时候都脸皮薄,贴心的小非哥也不会多嘴点破。
&esp;&esp;彼时,他们已经在通汇附近的河湾中埋伏了好几日,不启动蒸汽机,船队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猛兽,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esp;&esp;几十里之外的通汇,在封堂哥的带领下,边军迅速的收拾掉了被先期投放到通汇城的胡骑。不到一万人一个都没能逃得出去,全部被包了饺子。
&esp;&esp;收到消息的十二郎眼馋的要命,只恨自己当初有眼无珠,没能跟着堂兄一起上阵杀敌。
&esp;&esp;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与小非哥坐在船舷边,南江上的落日宁静秀美,十二郎又想起了远在通汇的小伙伴,也不知道环娘他们又救了多少人。
&esp;&esp;一旁的宁锯子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
&esp;&esp;“是战争就会有伤亡,就算是一万只猪也要抓上许久,更别说是胡人。为了在南江上全歼胡骑,通汇那边决计不能走漏风声,一个都不能放走。”
&esp;&esp;“不过我们谋断在先,一早便做了充分的准备,斩断了通汇通往外部的路径,此役也未必会损伤太多。”
&esp;&esp;说到这里,矩子顿了顿,笑着问封慷
&esp;&esp;“广原以为,你大兄为何要你来船上?”
&esp;&esp;听他这样问,十二郎抓了抓头,刚想回答,却他小非哥又继续说道。
&esp;&esp;“你一不懂船,二不会校准炮口,掌舵开船这些通通一窍不通。除了有把子力气能给锅炉填煤,要你何用呢?”
&esp;&esp;他这番话,直接把十二郎说得自闭了。
&esp;&esp;是啊,什么都不会,要他何用呢?
&esp;&esp;还不如去通汇打仗。
&esp;&esp;环娘他们都立了功,就自己什么都没有,显得好无能。
&esp;&esp;正郁闷着,却听他小非哥话锋一转。
&esp;&esp;“可是你看船上的这些船手,包括林卡把头,他们善骑射吗?”
&esp;&esp;“他们会带兵作战吗?”
&esp;&esp;“他们会统筹后勤,计算军需,运输粮草吗?”
&esp;&esp;一连三问,问得十二郎一脸懵逼,只会本能地摇头。
&esp;&esp;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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