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所能想起的是,保罗六世和约翰&iddot;保罗二世都去拜访过她,在第三个秘密公布于众之前,约翰&iddot;保罗甚至还征求过她的建议。我同秘密公布时在场的主教们和红衣主教们交谈过。她确认了那些字确实出自她的手。&rdo;
&ldo;哪些字?&rdo;天宝问。
一个奇怪的问题。
&ldo;你是不是想说关于这个秘密这件事情,教会说了谎?&rdo;凯特丽娜问。
天宝伸手够啤酒,&ldo;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善良的修女、约翰二十三世和约翰&iddot;保罗二世都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所有人都走了,除了我之外。&rdo;
米切纳决定改变话题,&ldo;那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约翰二十三世宣读秘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天宝坐回到摇晃的橡木椅子里,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思考这个问题,最后,这个老牧师说,&ldo;好吧,让我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ldo;你懂葡萄牙语吗?&rdo;卡波维拉阁下问道。
天宝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向上扫了一下,在梵蒂冈工作十个月了,来自四楼教皇宫殿的人还是头一次跟他讲话,更不用说讲话者是约翰二十三世的私人秘书了。
&ldo;是的,神父。&rdo;
&ldo;圣父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带上便笺和钢笔,跟我到楼上来?&rdo;
他跟着神父走到电梯那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电梯到了四楼,然后有人把他引进了教皇寓所。约翰二十三世安坐在写字台后面,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蜡封已经启开了,教皇手里拿着两张信纸。
&ldo;天宝神父,你能读懂这上面的内容吗?&rdo;约翰问道。
天宝接过那两张纸,扫视了一眼上面的字,实质上并不能说准确切的意思,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ldo;是的,神父。&rdo;
这个圆滚滚的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是那个激励了全世界的天主教徒的微笑,新闻界开始喜欢称他为约翰爸爸,教皇非常得意这个称呼。在庇护十二世卧床不起的几年当中,教皇宫殿的窗户一直笼罩在黑暗中,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具有象征性的悼念意味。现在百叶窗是敞开的,意大利的阳光穿透进去,对于所以进入圣彼得广场的人都是一个信号,梵蒂冈红衣主教正在致力于他的复兴计划。
&ldo;如果你能看懂,坐在窗户旁边的位置,撰写一份意大利文翻译稿,&rdo;约翰说,&ldo;每页写出一页翻译,分别进行,就像原文一样。&rdo;
天宝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翻译,确保他的两张翻译稿都准确无误。原文很明显是个女人的手笔,葡萄牙语也是那种旧式的风格,更多用于上个世纪之交。语言就像一个民族和文化一样,容易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有所变化,但是他受到过非常广泛的训练,因而这个翻译任务显得相对非常简单。
在他工作时,约翰并没有太多地关注他,只是同他的秘书安静地交谈着。翻译完了,他把翻译好的东西拿给教皇看,当约翰读第一张纸的时候,他观察着他的反应,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教皇开始读第二张纸,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走过。
&ldo;这同我的教皇职位没有关系。&rdo;约翰声音柔和地说。
鉴于那页纸上所写的内容,他认为这种评论太奇怪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教皇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天宝也没有挪动位置。这个教皇,在圣彼得教堂的宝座上刚刚做了九个月,已经深刻地改变了天主教世界。天宝来到罗马的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投入到这场变革中,这个世界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那些不同的事情了,而且上帝也似乎在辅佐着他们。
约翰用圆乎乎的手指捂住嘴,在椅子里轻轻地摇晃着,&ldo;天宝神父,我希望你向你的教皇和上帝发誓,永远不要泄漏你刚刚看到的任何内容。&rdo;
天宝明白这个誓约的重要性,&ldo;我保证,圣父。&rdo;
约翰用那双带有粘液分泌物的眼睛凝视着他,这眼神似乎刺穿了他的灵魂,一股冷气袭上了他的脊梁骨,他想要在椅子上晃动,但是自己战胜了这个欲望。
教皇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ldo;请放心,&rdo;约翰几乎对他耳语道,&ldo;我会尽自己所能实现圣母玛丽亚的愿望。&rdo;
&ldo;我再也没有跟约翰二十三世说过话。&rdo;天宝说。
&ldo;其他教皇也没有联系过你吗?&rdo;凯特丽娜问道。
天宝摇了摇头,&ldo;直到今天我才说,我向约翰发过誓,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直到三个月之前。&rdo;
&ldo;你给教皇寄去了什么东西?&rdo;
&ldo;你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细节。&rdo;
&ldo;也许克莱门特不想让你知道。&rdo;
&ldo;如果他不想的话,他就不会派我来了。&rdo;
天宝示意了一下凯特丽娜,&ldo;他也会让她知道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米切纳说。
天宝用一种严厉的眼神打量着他,&ldo;我想不是吧,神父,我寄去的东西只有克莱门特和我自己知道。&rdo;
&ldo;你说约翰二十三世再也没有跟你说过话,你有没有试图同他联系呢?&rdo;米切纳问道。
天宝摇了摇头,&ldo;就在几天之后,约翰就召集了梵蒂冈二次会议,我还记得会议上的声明,我想那是他的反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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