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汿问:&ldo;那你到底要不要去那边小吃街看看啊?&rdo;
&ldo;去的去的,要去要去……&rdo;
大多数的学校里都会有一条包揽各地美食的小吃街,也许味道就马马虎虎,可店铺数量绝对很多。
星期天的下午,这里没有往日那么大的人流。各家店都买了点常见小吃小食,他们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开吃了。
陆思汿问他:&ldo;你今天不用陪外婆吗?还跑到外面来?&rdo;
&ldo;她一大早就听评弹去了,哪里还有空搭理我。&rdo;
杨外婆生平没什么其他爱好,最喜欢的消遣就是偶尔听听评弹。这样东西已经不太讨现在年轻人的喜欢了,可对于一部分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却是不可丢弃的。更何况现在哪哪都在拆迁,以前杨外婆常去的书场附近也在拆,那个小书场于其中,就像个被孤立起来的小岛。怕哪天这最后的书场也会不在了,现在杨外婆就抓紧了机会去,能多去几次算几次。
这个陆思汿仍有印象,小时候他跟周澈就被杨外婆带着去听过,反正唱的是什么也听不懂,无聊得很,他们两个就在那边睡了一下午。
周澈拨拨长竹签下的小吃,突然问陆思汿:&ldo;你跟你那朋友是不是知道钟一跟那个……那个男生之间的事情。&rdo;本该是清楚地说出来那个人就是陈墨浓,但周澈一时没有想起来他的全名叫什么。
不过就算他没说清楚,陆思汿也知道他指的是谁:&ldo;……你知道了?!&rdo;
&ldo;……我昨天才知道的,突然就被告知了……然后他们说,其实你们已经知道了……&rdo;
&ldo;我们会知道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当时我们是在说另外一件事情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套上这个地方去了,然后就知道了……&rdo;陆思汿终于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再也不需要憋着了,&ldo;……不过我一直都以为你是知道的。&rdo;
&ldo;所以之前你才会向我反复确认他们是不是只是好朋友?&rdo;周澈还记得,&ldo;然后你还假设万一自己喜欢同性的事,也是因为这件事?&rdo;
当时会提这件事情想到更多的还是席延心,但周澈这么认为了,就这么认为吧:&ldo;……嗯,对,毕竟也是第一次遇上,我就忍不住多了嘴。&rdo;
说到了这件事情,陆思汿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陆妈妈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于是也就问了出来:&ldo;……倒是你,我可是真听说了你跟男孩子在一起?&rdo;
听到陆思汿这么说,周澈在那瞬间是真手抖了下,但他装得很淡定:&ldo;听谁说的?&rdo;
陆思汿很坦白:&ldo;我妈说的。&rdo;
&ldo;……&rdo;
他看着周澈:&ldo;她说是住在附近的人看到了。&rdo;
周澈笑了笑。
陆思汿以为他会否认,在周澈打开嘴唇要说话的时候,他以为周澈会说的是&ldo;没有,又是那个胡阿婆在乱说了吧?&rdo;因为他们家附近有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八卦这家长短就是那家长短,邻里街坊发生的大事小事,只要出了事,她就都爱去打听。
可不是。
周澈竟然用了上次自己询问他的方式反过来询问自己:&ldo;……如果我是同性恋的话,你还会跟我做朋友吗?&rdo;
听着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
实际上周澈是在拒绝给予给这个问题一个答案。
说实话,听到周澈那么说,陆思汿的感觉是很微妙复杂的‐‐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却下意识地不说什么,至少说出来的并非是那时真心诚意想着的:&ldo;这又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种事情再跟你绝交吗?&rdo;
第18章第18章
席延心在图书馆里做事。
手机本该调成静音,但想起来自己也没什么经常联系的朋友,就保持了震动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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