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理自己,林潜盯着自己手上精致的金簪,眉间皱起。
他这次出去,见了几个师兄弟,他们听说他已经定亲,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支招,跟他说怎么样才能讨女子欢心。这个说嘴巴要甜,那个说荷包要松,还有说什么身板要好的,乱七八糟说了一堆。
他有自知之明,听了他们的话,知道嘴巴甜这一点是指望不上了,临回来时,就改道去省城挑了一只金簪。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法子非但行不通,没讨得欢心,反而让她更不高兴了。
他在脑中默默回想之前是哪个师兄弟出了这个主意,下次再见,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才行。
玉秀见他愣愣地看着簪子发呆,又有些心软,说到底,是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就这样被拒绝,心里大概不好受呢。她想了想,道:“这簪子我很喜欢,你的心意我也知道,可这支簪子实在太贵重,我一见它,就要想它不知花费了你多少银子,你说,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将它戴在头上?”
林潜听了,想了想,道:“我的银子,以后都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言下之意,反正都要给她的,不必过意不去。
玉秀不想他一本正经地说了这种话,反倒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了。
林潜见状,把簪子往她面前一放,是不准备再收回来的意思了。
玉秀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默认。她低头坐了一会儿,想起房中还有一双靴子,忙起身去拿了,递给林潜:“这靴子上个月月初就做好了,你不在,一直放到现在。”
林潜接过,仔细收好。
他走后,玉秀拿着金簪去找夏知荷。
夏知荷见了那簪子,眼前一亮,道:“这簪子的做工,怕比这些金子本身值钱呢。”
玉秀听了,更是心疼,道:“娘,这簪子你收着吧,放我这里我不安心。”
夏知荷道:“哪有这种道理?既是阿潜送你的,怎么也不该是我收着。难道你不喜欢?”
玉秀道:“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娘你看,咱们村里,可有谁整日带着金簪子招摇过市的?就是谁多戴了一只银镯子,已经是不得了了,何况这样一只金灿灿的簪子呢?我又不是哪家的小姐,若真带了金簪子出去,只怕给人背后里说死。”
夏知荷便道:“你看你七叔公的大儿媳,那个柳氏,不就戴着金簪子金戒指,可有人多嘴说了句什么?”
玉秀道:“咱家比不得七叔公家——”
“没什么比得比不得的,”夏知荷打断她,到底她是在大户里待过的人,村长一家的家境,在别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在她眼中,却并不觉得如何了不得,“秀儿,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你看咱们家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如何?你再看看阿潜,他虽刚在村中安定下来,可是看他家那个院子,村里还有谁比得上?秀儿,咱们不比别人差什么,而且我们会越来越好,你可别自己把这股底气给泄了。”
玉秀听了她的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我知道了娘,是我之前钻了死胡同,想岔了。”
夏知荷满意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这簪子你拿去收好,眼下不像戴就先放着,成了亲再戴就是了。”
玉秀点了头,拿回去细心收在盒子里。
次日,是李月梅回门的日子。
她和张信两人坐了牛车回来,玉秀在院门口看着,见她穿着一件石榴红的长裙,头发挽起,发间戴了一只银簪和一朵大红色娟花。那天她走时眼角含泪,今日回来,却是嘴角带笑,眉间带羞的模样。
见她这样,玉秀便放了心。
那日林潜送来的雄鹿,这几天一直拴在院子里养着,这头鹿不似当初的狍子,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撂蹄子不吃饭,这才养了几日,眼见着就瘦了一些。
一次,莘娘来看夏知荷,见了这头鹿,便问了几句,知道是她家如今吃不下,才一直养着。
她回去后,第二日便派了个伙计来传话,说县里有户人家,正想养一头雄鹿,等到五六月份割了新鲜的鹿茸来吃,问夏知荷愿不愿意卖。
夏知荷正对这头鹿发愁呢,若要宰了吃吧,家里人少,实在吃不下,况且鹿肉太补,吃多了也不好;若要放着养一阵,看它一天天瘦下去,又觉得心疼。
眼下见有人要买,她想了想,选在林潜上门的时候,把要卖的意思说了,又道:“卖鹿得来的银子,我若给阿潜,我知你必定是不要的,所以就算做是给玉秀的嫁妆,你们看看如何?”
另外三人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夏知荷就让李大柱去借了牛车,把鹿带去了镇上。
一头鹿卖得了十五两,如果等到三四月份,这鹿换角,长了鹿茸,价格会更高一些,不过夏知荷怕把它饿死,也等不了那么久,这十五两已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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