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杀人？&rdo;苏青惘闻言有些惊讶，&ldo;这种，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那是一条人命啊，我不能为了我自己……&rdo;

&lso;不是杀人……青惘，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和上一个世界相同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何殊跳楼的前一天晚上，你要做的，只是不去救何殊罢了。

&rso;

&ldo;可是，见死不救，也是……&rdo;

零知道苏青惘心软，一定会放不下别人，可他也没办法。

&lso;青惘，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真实的样子吗？&rso;零开口道，&lso;如果你能好好活下来，不单可以看到我真实的样子，我还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以实体的方式。

&rso;

苏青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为了零，他只能选择对不起何殊。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他想。

尽管如此，苏青惘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去关心一下那个跳楼的人，他不断的问零自己是否是正确的，是不是真的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别人的性命弃之不顾。

零只能安慰他，告诉他他已经死过九十九次了，是时候让何殊还他一次了。

一切都和之前发生的一样，办公室的老师觉得苏青惘脸色太差，劝他回去休息，苏青惘便听了话出了办公室，然后是走到那幢教学楼下方，下面聚了一大堆学生，吵吵嚷嚷的，对着上面指指点点。

&lso;青惘，躲到那边的树下面，否则被学生看到你见死不救，影响不好。

&rso;

苏青惘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落，还是躲到了树下。

四点四十分，人群熙攘，苏青惘躲到了树后面，偷偷观察。

四点四十五分，人们更加吵闹，焦急为何消防车还没有来。

四点四十六分。

四点四十七分。

下面群聚的学生还是惊叫，因为他们看到楼上的人已经站在了天台边缘。

&lso;零，我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rso;苏青惘咬着牙说道。

&lso;你必须狠下这个心。

&rso;零平静地回道。

&ldo;啊‐‐&rdo;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苏青惘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手表上指针的分针走向了四十八。

苏青惘的头上爬满了冷汗，不仅是对于自己死亡的担忧，还有对于何殊死亡的歉疚，他双腿一软，背靠着树慢慢滑了下来，坐到了地上。

&ldo;零，我还活着。

&rdo;苏青惘感叹了一句，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

&ldo;零，我还是觉得我做的不太对。

&rdo;

没有回话，脑海里没有任何声音。

&ldo;零，你听见我说话了吗？&rdo;苏青惘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说他还活着，零一定会很高兴的，一定会立刻来和他说话的。

&ldo;零，你去了哪里？你说话啊，你不要不理我。

&rdo;

&ldo;不是说好了我还活着你就让我看看你的样子的嘛？你还说我们会在一起的。

&rdo;

&ldo;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