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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去后,我仍坐在地上,茫然了许久。
豹子头的怒骂声和鞭笞声依稀传来,我忽然对这个传说中&ldo;喜欢将人骨头剁碎了蘸醋吃&rdo;的卫老柴感到万分好奇。
杀人如麻、凶如虎豹,与压在我身上孱弱无助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正茫然想着,邓婆婆送来了针线,她叹了口气,只说山上再找不出一套女子衣裳来,别的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开。
豹子头回房时,我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微低着头,静静地fèng补被他撕烂的衣裳。
狐狸的外袍,我悄悄地藏在了床底。
豹子头似是犹豫了许久,在床边坐下,却好象不敢坐严实了,只屁股尖挨着床边。
我往里面缩了缩,豹子头被针刺了一般,腾地跳起,远远地坐在桌边。
他在喝酒,不再象之前大杯大杯地喝,只细细地抿着。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喝完一杯,他问我,声音有些低哑。
我叫什么名字?
放下手中衣裳,我怅然地抬起头。
沈窈娘?江沈氏?
坐在床上向窗外望出去,是满天的星星和一弯弦月。
窗棂的夹fèng中长出几根野糙,夜风吹过,野糙瑟瑟飘摇,星光与月辉便在糙影中晃来晃去,象曾经镌刻于心的往事,模糊起来。
静默片刻,我又低下头,轻声道:&ldo;我姓沈,沈青瑶。
&rdo;
这名字倒不假,记得爷爷在世时,喝醉了或是特高兴的时候,便会抱着我转圈,让我揪他的胡子,然后宠爱地唤我&ldo;青瑶&rdo;。
后来才知道,&ldo;青瑶&rdo;是爷爷替我取的大名,&ldo;窈娘&rdo;却是小名。
只是洪安民俗,女子皆喜用某娘来称呼,所有的人都觉得&ldo;窈娘&rdo;很顺口,倒慢慢将&ldo;青瑶&rdo;这个名字给忘却了。
便是找到江府,江太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也只答沈窈娘。
或许从今夜起,这世上不应该再有沈窈娘,活下来的,是沈青瑶。
&ldo;青瑶,青瑶------&rdo;豹子头低声念了几遍,再喝一口酒,又问:&ldo;他们、为什么要烧你?&rdo;
我抬头望向他,涩然一笑,道:&ldo;卫寨主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在贞节牌坊下被烧的,自然是y妇。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和别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时,被公婆和丈夫捉住了而已。
&rdo;
豹子头看着我,神色复杂,许久方转过头去,低声道:&ldo;美---娘,也是在贞节牌坊下被烧死的。
&rdo;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嘶哑,我手一抖,针便扎到了手指。
我愣愣地看着手指上殷红的的血团。
&ldo;我和美娘是同一个村的,村里的人都说美娘长大了一定会嫁给我。
我和美娘也都是这么认为。
美娘十三岁的时候死了爹,本来我们是打算在她守孝满三年后便成亲的,所以我便去了南边拜师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