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他就看到他放在腿上的的手和沈问秋抱着书包的手,肤色差距太大了,一个黑,一个白。他再多看几眼沈问秋的右手,想,他还怕牵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太粗糙,把沈问秋的手磨红,好像也没有。沈问秋问:“你在看什么?”陆庸收回目光,红着脸,下意识说了老实话:“你的手。”两个人视线对上,陆庸总感觉沈问秋好像也脸红了,只短短接触了数秒,彼此就错开视线,很不自在。沈问秋说:“我饿了,你饿不饿?”陆庸结结巴巴:“饿、饿……”沈问秋笑了:“你背古诗吗?要不要接句曲项向天歌啊?”陆庸脸更红了,又黑又红,淳朴老实腼腆就是他的真实写照。沈问秋拉开书包,掏出两桶泡面,说:“你看包,我去泡泡面。”陆庸马上说:“我去。”沈问秋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你那只手再有力气也只有一只手,怎么同时拿两份?还不得跑两趟,不如我去。你看,带上我还是很有用的吧?”陆庸晕乎乎地说:“谢谢小咩,幸好我带了你。”他当时也没想,假如只有他一个人,吃一份饭,一只手也够拿了。沈问秋被夸了以后美滋滋地跑去排队接热水了。-机场。过安检。陆庸事先就把他的手臂拆了下来,给机场安保人员作仔细检查,他耐心地在一旁等待,时而回答两句问题,耽搁了不少时间。陆庸才把手臂拿回来,先装进一个专门定做的行李箱。因为穿戴这只义肢还挺麻烦,每次还得穿脱上身全部衣服。所以坐飞机时,他干脆不戴义肢,等到了目的地,去了旅馆再安装。沈问秋严肃说:“这可得看好了,八十万美金呢。”陆庸“嗯”一声:“劳烦沈秘书帮我仔细盯着了。”沈问秋望见他空落落的袖管,又觉得有几分十几岁时陆庸的感觉了,说不上是少一只手的陆庸和装上义肢的陆庸哪个更好,都挺性-感的。两人坐下等飞机,沈问秋闻到陆庸身上淡淡的香气,辨认了下,问:“你还喷了古龙水啊?”陆庸口齿含糊地承认了:“我还挺容易出汗的……”沈问秋心想,陆庸家有什么他很清楚,以前就没有香水,到底是当总裁的人,也变得精致起来了。上了飞机。陆庸买的票还不是头等舱,是普通的商务舱,连着的两个位置。还没坐下,陆庸就说:“你坐靠窗的位置吧。”沈问秋答:“又不是火车坐票,没人会挤我了。”陆庸说:“风景好。”沈问秋不再拒绝,颔首道:“你是老板,你说的是,我听你的。”曾经坐火车需要十几二十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坐飞机只需要两三个小时。沈问秋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设想着等会儿要入住的酒店,房间还是他自己预定的。y镇是个小地方,因为多年电子垃圾污染,不可能发展旅游业,就没什么好旅馆,他预订的已经是当地最好的酒店。现在都是这样,何况当初。那时新年番外(不接上一章,新年番外)【新年番外】十六周岁的沈问秋新年第一件礼物是一顶手织毛线帽,纯羊毛,浅灰和纯白两色。这是奶奶给他织的,老款式,特别土气,但是很保暖。年三十的年夜饭没在家吃,爸爸在五星酒店定了几桌,请了相熟的家人亲戚,占了一个小厅。沈问秋穿件白色即膝的长羽绒服,外国牌子,款式剪裁原本挺时尚的,但是一戴上奶奶送的毛线帽,瞬间老土了,从背后看就像只大企鹅。不过就算穿得再老气,他生得俊朗可爱,又是个嘴巴抹蜜的男孩子,走了一圈就得了长辈们的一圈夸奖,收了好多红包,每个都是厚厚的,他没拆开看,往兜里一塞了事。小孩子们都坐不住。沈问秋吃饱饭,不耐烦听大人们胡扯天南海北的事,跟爸爸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弟弟妹妹他们一起去玩了。爸爸跟周围人笑笑说:“瞧瞧他,都读高中的人了,今年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就惦记着玩,没长大呢。”沈问秋当没听见,哼唧两声,身后跟了一串以他马首是瞻的小朋友,一窝蜂地涌进电梯里下楼去了。沈问秋被小孩子簇拥在中间,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一群人里最大的那个了。这让他有些发懵,明明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还是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被照顾、被嫌弃的小跟屁虫,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姐姐都长成大人,不再玩闹,而他被剩到现在,成了孩子们之中最年长的,似乎也在“不该那么幼稚”尺度边缘摇摇欲坠。彼时,关于人生的话题对沈问秋来说太遥远,他无暇深思,只是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抛之脑后。小朋友们奶声奶气像是小鸟一样仰着头叽叽喳喳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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