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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唐泛：&ldo;怎么不说了？&rdo;

韩晖苦笑道：&ldo;这其实也是我那母亲在捕风捉影……我祖母的侄女，也就是我父亲的表妹，守寡之后便来京投靠我们，客居在韩家，我祖母曾经想让我父亲休了母亲，然后娶她为妻，不过我父亲拒绝了。&rdo;

唐泛点点头，这事他已经听汪直说过了：&ldo;然后呢？&rdo;

韩晖道：&ldo;我父亲不愿纳妾，我那位周姑姑也不愿意委身当妾室，所以这事就没人再提起了，可不知怎的被我母亲知道了，结果到周姑姑那里好一通闹，闹得周姑姑当时羞愤交加，差点寻死。因为那件事，我母亲的性情越发偏狭，对小早也多有约束，因为周姑姑对小早挺好的，小早也愿意和她玩，但我母亲知道之后，就严令禁止小早去找周姑姑，也不准他去我大伯他们那边的院子……&rdo;

这说起来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事，韩晖也越说越不好意思，尤其这些谈论的对象又都是他的长辈。

&ldo;……大致便是这样。总而言之，你们也看到了，我母亲如今越发受不得半点刺激，总觉得别人对她不怀好意，现在小早一死，她就更加……&rdo;

韩晖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唐泛拍拍他的肩膀：&ldo;难为你了！&rdo;

韩晖摇摇头：&ldo;没什么，二位大人不是要见小早的书童吗，我带你们过去罢。&rdo;

第37章

韩早的书童叫小糕，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还是韩早起的，他比韩早大不了几岁，被关了几天已经瘦得形销骨立，见了韩晖便激动得热泪盈眶：&ldo;大少爷您可来了！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没有杀二少爷！求求您帮我向夫人说情啊！&rdo;

韩晖安抚他：&ldo;我知道，你别着急，夫人这两日身体不好，我们都不敢去刺激她，你先委屈一下，在这里待几天，我会让他们多给你送些吃的来，等夫人心情平复一些，就没事了。这两位是朝廷派来的大人，为了调查小早这桩案子的，你配合些，问什么你都要如实答来，如果你是清白的，这两位大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rdo;

小糕连连点头：&ldo;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rdo;

唐泛对他说：&ldo;你将那日陪韩早出门的始末原原本本仔细说一遍。&rdo;

小糕平复了一下情绪，回想了一下，就道：&ldo;那一日，我们和往常一样出门，小婵喊了二少爷起床，伺候他洗漱吃饭，我就在外头等着，约莫寅时三刻出的门，少爷看上去精神很好，也没有什么不妥，出了门之后，少爷上轿，我就在旁边跟着……&rdo;

唐泛打断他：&ldo;你们出门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rdo;

小糕道：&ldo;有有，遇到了周姑姑。&rdo;

唐泛：&ldo;小周氏？你们老爷的表妹？说仔细些。&rdo;

小糕道：&ldo;对，就是她，周姑姑跟二少爷说了一会儿话，二少爷吃饭吃得快，袖子有些褶皱，周姑姑还帮二少爷整理好。&rdo;

唐泛道：&ldo;她平日与你们二少爷感情如何？&rdo;

小糕道：&ldo;挺好的，二少爷很喜欢她，不过夫人不喜欢周姑姑，所以不准二少爷去找她，还吩咐我们平时要看好二少爷。&rdo;

这与韩晖说的是一样的。

小糕又道：&ldo;但是遇上了周姑姑，二少爷还是会与她打招呼，周姑姑知道夫人的心病，并没有专门来找二少爷，只是有时候会趁见面的时候送二少爷一些小玩意。&rdo;

唐泛：&ldo;什么小玩意？&rdo;

小糕：&ldo;吃的玩的都有，有时候是在外头买的云片糕，有时候是她自己缝的小布鱼，二少爷都很喜欢，他还让我们要帮忙偷偷瞒着夫人。&rdo;

唐泛问：&ldo;那天你们出门之后，又遇到什么人吗，轿子可曾中途停下来过？&rdo;

小糕摇头：&ldo;不曾，出了门之后就一路到宫门外面了，我看着二少爷被宫里的人带走，我就回来了，本来说好是要傍晚再去接人的，谁知道，谁知道少爷就……&rdo;

唐泛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他看向韩晖：&ldo;我们想去见见小周氏。&rdo;

韩晖点点头：&ldo;请随我来。&rdo;

小周氏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她迎出来的时候，双目通红，楚楚可怜，从年纪上看，确实要比林氏年轻一些，也难怪林氏会对她防范甚深。

小周氏听韩晖介绍了唐泛他们的身份，先朝他们行了一礼，然后道：&ldo;寡居妇人，原本就不祥，若不是我总去看望小早，说不定小早也不会出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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